“你怎么能欺负她呢?”沈逸走过来,伸手把苗园拉过来,给她擦眼泪:“她怎么你了?跟我说,我帮你做主。”
田光抬头道:“沈逸,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欺负她了?”
沈逸看着她道:“这现在叫什么啊?你干嘛骂她啊,盘子打就打了,再贵又怎么样。你那么说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我……”田光质问道:“我是哪个意思吗?”
“那是范思哲的限量……”沈逸学着她说话:“你觉得你是什么意思?”
田光本来就有事在心,彻底怒了道:“沈逸!你就记得以前那些事儿,你从来都觉得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要说就说,你冷嘲热讽做什么?”
“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沈逸也不怕她。
“你们吵什么!”
我打了个寒战,苏湄发话了。
一时都有点沉默。气氛莫名其妙的陷入一种僵局。
“我没事……”苗园吸了鼻子开口了:“沈逸你别吵她了,田光没欺负我。你别担心。”
沈逸松开她道:“我枉做小人……”
“没。本来就该这样。有理没理你都得帮我。”苗园破涕为笑,伸手擦眼泪,手指头上全是血。
田光站一边不说话,苏湄才过来抓了苗园的手道:“别蹭了,注意点儿,夏天,小心感染。”
“田光去,找个无菌的纱布。处理一下吧。”苏湄开口了。
“嗯。”田光要走。
“别忙了,我衣服口袋儿有创可贴,今儿医院老李那里拿的,本来给小琼用的。”苗园一笑。
“那行吧。”苏湄伸手去她口袋拿。
……
那几张叠着的纸掉出来的时候。
我多想我会什么武功,可以把它们接在手里,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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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纠葛 ...
事实上,我第一个冲过去,捡起来,折叠好又帮苗园塞进了口袋:“苗姐,东西掉了。”
苗园脸都白了,点头哦了一声。
“那是什么?”田光眼尖多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今天上课时候的笔记。”苗园随口。
苏湄拿着创可贴正给她包扎。
田光一直带着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苗园。
苗园被看的受不了了回头皱了眉头道:“你能不能别这样?每个人都该有点儿隐私是不是?我从来不过问你的事,你就别过问我的事。我跟你说了,我今天很倒霉,我的论文没过,我还得再写,所以我心情不好。你怎么就是不相信?”
两个人僵持着,田光点头了:“OK。”顿了顿:“我不过问了。我以后都不问了。可以了?”
苗园脸都绿了接口:“可以!”
“田光,你干嘛说怄气的话,你伤她做什么?”沈逸应该是想劝。
我看见田光的眼睛折射着白炽灯的亮光,像是黑色的玻璃体。
“沈逸,你非得这样不聪明的证明你心里偏心她比较多吗?就因为她从前喜欢你?”
我感觉脑袋充血。
这个厨房一团糟糕。
沈逸伸手拉着苏湄道:“走吧。算我做了回吕洞宾。”
苏湄吸着气伸手撩了头发看了一眼田光,又看了一眼苗园,收回了沈逸拉她的手,她张嘴要说话,那边苗园头一低,转身要走。
“苗园!”
田光一把拉住她。
我的角度,已经看见苗园在哭。
我于是退了出来。
那不是我该留下的场合。那是她们之间的问题,应该留给她们自己去解决。
再好,再相爱的人也难免有这样的时候。
我一个人坐在客厅。
好一会儿,我看见是苏湄先出来的……
……
聚餐就这样匆匆散伙。
苏湄一个人出门,沈逸跟着出去。
苗园上二楼收拾了自己东西,然后回了学校的研究生宿舍。
我站在空荡荡的大客厅。
厨房里有田光摔东西的声音。
我感觉随着那些声音,我的脑子也被摔成一地玻璃渣。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去了厨房。
一地碎渣子里,田光靠在厨房的壁柜上,抬头对着天花板的灯,双手插在衣服口袋里,头发散下来,有好看的弧线。
“你还好吗?”我踩着玻璃渣子走过去。
她点头。
“好。”
她答话了。口气肯定。
我看见了田光的眼泪。
一闪即逝。
她伸手迅速的擦了。然后皱眉头看我,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好。
我一定是最愚蠢的那个,我似乎捅了一个大篓子。就像这一地玻璃渣子。
我木讷的在哪里,我很害怕。
田光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她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