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过来看了一遍,觉得心口有个石头压的透不过气。把纸折了塞自己口袋。
我们两个人陪姚凌蕊去隔壁医院就诊。
医院里就诊流感的人很多,小孩,成年人,老人。队有点难排,冬季是流感的高发期。
我们坐在医院的走道边长凳上等候。
我的手始终插在口袋,摩挲着那几张纸。我不知道,纸上的苏湄和我认识的那个苏湄是否就是一个人,如果她就是那个姐姐,那对爱上她的妹妹,她是什么感受。妹妹又为什么会自杀,苏湄和沈学姐是怎么回事。
所有的一切困扰着我,我感觉前面有一度很大的墙。我无力攀登,毕竟谁能抵达自己不在场的时空。
我脑中茫茫一片,想起苏湄的模样。
如果是她……
如果是她的话,她的选择会是什么。
我像在黑夜里前进,渺茫的看到了一点光亮。
“海琼?”
她的面孔,素净清丽,是一朵洁白的花。
“苏姐。”
我吓了一跳。我想着她,她就在我面前。
“来看病?”她挂着听诊器抱着病历,很关怀的问我。
“我同学发烧,我们陪她来打针,不过人太多了。在等。”我有些紧张,我一定脸红,看起来有一点狼狈。
她点头了,然后过去仔细的看看姚凌蕊,起来扶起姚凌蕊道:“挺严重的,跟我过来吧。”
宋笛帮忙扶着姚凌蕊,我跟在她们旁边。
有苏湄的关照,姚凌蕊顺利的就诊,挂了点滴。
我和宋笛都松了口气。
“那你们在这陪她吧。我要回科室送病历了。”她对着我一笑,转身便要走。
“苏姐。”我起身喊了一声,手还在口袋里捂着纸。
“怎么了?”她回头看我。
“……”我问不出口,也不是地方,万一错了那也很尴尬。
“谢谢你了。”我吱吱呜呜。
“没事。”她很温柔对我点头,眼神甚至有些疼爱的意思。
我心里忐忑又觉得很温暖,不论何时见她,她总能像是一束冬日里的阳光。
我目送她离开,想和她再说几句,可惜她在工作又很忙。
“那个医生姓苏?”宋笛很敏感。
“啊,没什么。”我不想跟她多说,转移了话题:“凌蕊喝水吗?”
姚凌蕊点头,我去给她倒了热水。
点滴打完,我们回学校,大马路上我碰见了林天瑜。
她背着包拎着电脑神色匆匆的正要往学校走,我喊了她一声,她回头,然后焦急的喊道:“你快吓死我了!”
“怎么了?”我还搀着姚凌蕊。
林天瑜跑过来喘气道:“不是说中午我帮你搬过来吗,我赶回来你不见了,我打电话你不接。我去学校我也不知道你那个系那个班的,你怎么不先给我打招呼,姐快给你急死了。”
我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心疼了,摸摸口袋手机没电停机了。
“我陪同学去医院打针了。”我解释着。
“海琼,你还有个姐?”宋笛有些惊讶的看着我和林天瑜。
我点头:“恩,我有个姐。”
宋笛性子大方活泼看见林天瑜就笑道:“我叫宋笛,这是我同学叫姚凌蕊,她病了,海琼陪着去医院的。姐姐你好,我没见过你,所以不知道,我就光知道海琼有个哥哥。第一次听她说有个姐姐。”
她说话还有点大咧,说的让人尴尬。
“你们好,我是海琼的姐,我叫林天瑜,你们喊我林姐就行。我之前在外地没回来,一直没来看她,谢谢你们一直关照我妹妹。”林天瑜时隔四年装起了好姐姐的范儿。
我冷着脸,现在说有什么用。
宋笛很聪慧,似乎体会到了什么,我和林天瑜有某种的剑拔弩张。
“海琼你姐特意来找你,那要不我送凌蕊回去吧。”宋笛搀扶着姚凌蕊。
姚凌蕊也松开了我,我想任性一次,不想理会林天瑜,我却发现她正期盼什么一样的看着我。
我最终软在她这种眼神里,点头道:“你俩小心点,多给凌蕊喝点水。”
“都学医的,还用你教。呵呵。”宋笛笑笑和姚凌蕊走了。
林天瑜还跟俩人挥手道别。
大马路边,俩同学一走,我看着林天瑜没话说了。
她来拉我,我甩开了不想让她拉。
她有些惊讶和意外,看着我。
我觉得心里似乎有一团火在烧,我的心就像个涨满空气的气球,撑的太久简直要爆炸似的。
“别生气好吗?”她有些颓然开口请求。
“没什么。”我侧头不想多说。
“我知道是我不该丢下你……你是不是还恨我?”她裹着大衣显得单薄。
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们的问题是这么简单吗?我恨你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