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动,只猛地朝那边飞去,猛地堵在了凌云霄将去的路上。
凌云霄见一道雷霆轰然而下,呈现九环银链之势劈下,只得刹住了脚,定在了那里。
龙皎月飞在他的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只冷笑道:“逃?往哪里逃?魔尊,你我素来无冤无仇,只要你把噬心魔蛊的解药告诉我,我们又何必斗个你死我活?”
凌云霄哈哈笑起来,他浑身上下皆是鲜血,浑身就如同从血水里捞起来的。可龙皎月也好不到哪里去,肩膀处连血rou都被他的化血绵掌给化掉,只剩下一截森森的白骨。
龙皎月原本是忍不了痛的,可如今不忍也得忍。凌云霄浮在空中,只讥诮的笑道:“龙皎月,你哪里都好。计谋也好,胆识也好,功法也好,唯有一点不好。”
天上云层乌压压一片,雷霆如白龙在其中翻滚咆哮,黑云涌动,她存着气力待会儿想再次拼死一搏,也不开口。
凌云霄哈哈大笑道:“就是你龙皎月太重感情!如果你刚刚不去救那个女弟子,说不定本尊还能真死在你手上。可惜了,可惜了。”
龙皎月漠然道:“那不是我的弟子,那是西北齐云府的家主。若是个常人,我也一样会救她。”
若是个常人?常人哪里会跑到这长流圣地附近的荒山来?她和白芷恩断义绝,可好歹朋友,师徒,同门一场,她龙皎月要怎么昧着良心见死不救?
凌云霄只笑道:“可惜了你这样一位美人。可惜你今日惹恼了我,伤我根基,坏我大计,我会将你的皮完完整整的剥下来,裹在竹枝上,做一个美人灯笼,派人送回长流。我倒要看看,到那个时候,你龙皎月没了皮,受尽世上的折磨,还会不会朝本尊跪着求饶!”
龙皎月浮在那空中,黑发在她的脸庞处飞舞,莹白如玉的肌肤上染了血污。她只朝凌云霄微微笑了笑,说道:“如果我龙皎月拼死一搏,只落得这样的下场,那我无话可说。”
她的眼睛越过凌云霄,只看向了长流的方向,目光里带着一丝留恋与温柔,怀着拼死一搏的杀意,朝前飞去。
天下九天引雷决轰然而下,只猝然而下,将一切湮灭于无声。
皇宫里,原重阳跟着白露在御花园里,陪着皇后一同散步。
繁花似锦,花团锦簇,新春的花朵在绿草中绽放。异邦进贡的玫瑰花在带着晨曦薄露的枝头上绽放着。
异香扑鼻间,白露轻轻的摘了一朵玫瑰,拿在鼻尖轻轻的嗅了嗅,只欢喜的朝皇后说道:“母后你看,这朵玫瑰在园子里开的最好,白露要把这朵玫瑰献给白露最最喜欢的母后。”
原重阳戴着银面具,一排侍女跟在他后面,上面捧着无数的Jing致点心。皇后站在那花团里,只接过那朵花朵,将它□□白露的发间,雍容华贵的脸上一阵笑意,只温柔笑道:“你这小嘴啊,真甜!怪不得在那水镜里,长流的圣尊殿下和你那师傅老是一个劲的夸你。”
白露挽着皇后的手,只甜甜道:“那都是母后的好,白露只传了母后一半的性子。母后年轻的时候,也不是那么多爱慕者吗?听父皇说,写信向母后求亲的人,可是踏破了丞相府的门槛呢!”
皇后只怜爱的拧了拧她的小脸蛋,一脸嗔怪道:“你父皇也真是!连这些年轻时候的事情也拿出来跟女儿说,一把年纪,害臊不害臊。”
白露像是脱了缰撒欢似得小野马,只退了两步,朝皇后咯咯笑道:“白露还听父皇说,母后年轻时美貌绝lun,连轿子外的珠帘也得放两重,生怕那些富家弟子看了会以为天人下凡,迷得他们忘了自己的身份~”
皇后一时脸上飞了红霞,只是嗔怪说道:“哪里的事情!你别听你父皇瞎说!今晚母后可要好好收拾他,教训教训他那不牢靠的嘴,一天到晚净教你些瞎话!”
白露又转到皇后身边,只是朝她欢笑道:“哎呀,父皇要是知道了可又要说教白露了。母后要是再生气,以后父皇跟白露说了什么,白露可都不敢再告诉母后了。”
皇后伸手揽了她的肩膀,只又好气又好笑道:“好好好,母后不生气了,你告诉母后,父皇还跟你说说了什么?”
身后原重阳只跟在两人后面,亦步亦趋,却始终保持了恰当的距离。
两人言谈间,欢声笑语。皇后看着她头上那只娇艳欲滴的红色玫瑰,只突然想起了一事似得,朝白露微微笑道:“白露,你过几年也该是到了及笄的年纪吧?”
白露抬了眸,只嗯了一声。皇后说完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原重阳,只说道:“这玫瑰花啊,一般是拿来送给自己最心爱的恋人,你看这满院子里的玫瑰,可都是你父皇为了将来你成婚而种的。你若是喜欢谁,就把这玫瑰花送给谁。”
皇后已经停了脚,只转了头朝原重阳跑去一个隐蔽的眼神。原重阳只站在她身后,顿时站住了脚。
白露见皇后突然不走了,又扭头一看原重阳已经站在她的身后,顿时就好笑道:“母后,白露说过,白露不会嫁给重阳哥哥。重阳哥哥对白露就像哥哥一样,这个事情,白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