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窝在地上,蜷缩着,只埋着头,心里委屈的不行。
沈望山撑着伞,站在她面前,只蹲下来,像是安抚一只受伤的猫咪一样,用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温声的一字一句道:“皎月,我信你。”
龙皎月鼻头发酸,只埋着头。沈望山放下伞,将她抱起来,进了屋子,又去翻箱倒柜的找伤药。
龙皎月坐在床上,只抬了一只红彤彤的眼,像是受了伤之后戒备的小兔子一样,半响才对沈望山说道:“世尊,那西北齐云府灭门之案,真的是北陵城做的吗?”
沈望山拿出一瓶白瓷瓷瓶的生肌膏,只坐在床边,嗯了一声。
龙皎月心里一凉,有些不可置信的呐呐道:“那北陵城呢?”
沈望山拽了她的手,温柔的眉眼下一片Yin郁之色,只沉沉道:“死了。逆天而行,强耗Jing血,七窍流血而死。”
那伤药落在她被鲜血黏在一起的伤口上,一阵疼。龙皎月倒吸了一口气,沈望山动作轻若飞絮,只抬了眸朝她问道:“疼?”
龙皎月摇摇头,沈望山只有些愠色道:“若是知道疼,就该避开那一剑。白芷上山后也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她这个人,看上去是温柔耐心,可认定了一件事,就会死不回头。我本以为你们打上一架,说明了原委就会和好,想来是我错了。”
龙皎月心里一阵苦涩,刚刚白芷那样子,哪里像是会听得进道理的人?
她有些斟酌的问道:“既然世尊说是北陵城做的,那皎月也不再怀疑。只是皎月不明白,北陵城那日在仙剑大会上,能力不过尔尔,怎么会突然之间就有了如此之能力?”
北陵城死了,她心里既想着这个头等男主死了,再不用担心日后结局,当下有些释然,可一想到那北陵城其实也是一个无辜者,还有那苦命鸳鸯三小姐,不由得又露出了一副可惜的面容。
沈望山毫无痕迹的撇她一眼,只替她包扎着伤口,半响才摇头道:“齐云府灭门之事尚有蹊跷,不可一概而论。北陵城确实是杀了人,可有帮他的高手也未可知。”
一听到这个同谋的高手,龙皎月顿时只抬头心累道:“世尊,我龙皎月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参与西北齐云府灭门一事。”
沈望山替她包扎着伤口,眼都未抬一分,只认真的替她缠着伤口,说道:“刚就说过,我信你。”
龙皎月一听这话,眼泪都差点涌出来。她红着眼眶,只装模作样的继续用鼻音道:“北陵城是我托付到齐云府的人,如今出了事情,你也信我吗?”
沈望山朝她看了一眼,看她眼眶红的可怜,只说道:“你做事必然有你的原因,我自然是信你的。”
龙皎月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淌了下来,沈望山包扎好了她的手,看了她半天,终于伸出一只手来,落在她的眼眶下,擦干了她的泪水。
龙皎月心里对沈望山充满了异样的感觉,说是感动,也掺了其他说不清的感觉,说是爱意,又不像。
在她心里,沈望山似乎就是一个无微不至的亲哥,处处照拂于她,还这样不分好坏不问缘由的对她好,她很感动,但同时却有了点难过。
想着身上还有一处胸口的伤还没涂药,沈望山只理所当然的伸了手,要去拂开龙皎月的衣裳。龙皎月只看着他,半响才问道:“世尊,你想娶我吗?”
沈望山突然顿住了手,只有些疑惑道:“何出此言?”
龙皎月想起秋明渊那英俊而充满不屑的脸,只试探的问道:“若是世尊看了皎月的身体,那便是要娶皎月。如此,世尊也要替皎月上药吗?”
沈望山果然停住手,只眉眼深沉的看着她,半响才斟酌说道:“你还小,不懂男女之事。你我身上虽有龙庭与长流的婚约,但你还是自由之身,本尊不会尊重你的任何决定。至少现在,我还是只把你当做妹妹的。”
龙皎月心里一阵感动,心说难怪秋明渊现在一点也不提防她,沈望山现在不过是把自己当做妹妹一样疼爱,看他平日里疼爱如如和意意的那副样子,也该知道他对自己这样好也是必然的。
听沈望山这番话,还生怕说出来刺伤了龙皎月的少女心。可惜龙皎月现在这壳子里的不是什么少女心而是只想避开剧情混吃等死的秦菊苣,听到沈望山这番话,顿时负罪感减轻不少。
幸好沈望山不爱龙皎月,只是单纯把她当妹妹看待。也幸好我不爱沈望山,不然听了这番话,估计还得难受一阵。
龙皎月看着沈望山那温柔的样子,心说你这样真的好像一个嘘寒问暖的备胎。可这个备胎不仅人帅多金功夫高,还嘘寒问暖兼爱天下,只要是个良心没被狗吃了的人,都会由自心里佩服的。
沈望山放下那白瓷瓶,走到了一旁,背对着她。
龙皎月解了衣裳,自顾自的擦起了药。旁边沈望山听着她吃痛的吸气声,只淡淡说道:“对了,皎月。等你休养好之后,须得跟我下山一趟。”
龙皎月嗯了一声,问道:“是去查北陵城和西北齐云府的事情吗?”
沈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