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渊穿着一身黑衣锦缎,一副大老爷们的悠闲架势,悠悠哉哉的坐在金座上,目光虽然看上去是往那远处黑压压的弟子群们过去了,但实际上跟牛皮糖似得,丝毫不离站在金台下的沈望山。
旁边几位长老也坐在那金座上的紫檀木椅中,龙皎月站在台下一望着他们,顿时产生了一种长流修真高校其实是在搞运动会,而诸位班主任教导处主任清一色的嗑着瓜子坐在观众台上,像评论一颗大白菜一样比划评论着诸位弟子们的表现长短。
而且更让人觉得啼笑皆非的是,她秦菊苣接下来也该是坐上那金座,成为这嗑瓜子对台下诸位弟子评头论足中的教导处主任一员。
龙皎月一撩裙摆,上了金台。沈望山却是没有跟上来,只是又跟着那旁边的青年男子开始谈笑风生笼络感情。
裴隐真和徐浪青,还有一系列长流元老级掌门们都坐在各自的紫檀木椅中,气定悠闲的端茶唠嗑,你一句我一言的互夸着。
徐浪青摇着扇子,只朝裴隐真笑着说道:“今年的仙剑大会可真谓是才杰辈出。且不说别的,隐真兄,你看你门下的弟子,个个都是俊杰才人,今日这仙剑大会,师弟可擦亮了眼来看着你灵药峰下的人大出风头啊。”
裴隐真一拱手,脸上花白胡子一翘一翘的:“哪有哪有,还不如你门下那个言卿后生,听说前几个月里,长流派人下山平定西北乱兽,那弟子可是在西北之役里大放光彩呢!”
徐浪青连忙又摇头,两个人又是一阵你厉害你最厉害,不对是你厉害你超厉害的互相恭维,整个金台上被这几位掌门们的互相感叹所笼罩,整个长流的未来都充满了光明和光大的希望,整个师门内外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
龙皎月刚上台坐定,白芷便在她旁边轻问道:“怎么样,你觉得你门下的弟子,造诣又如何?”
很明显刚刚几位掌门的对话引起了白芷的这句下文,龙皎月只笑了笑,含糊说道:“一般般吧。”
她的目光往远了看,白露和一帮仙姝峰的弟子们正到了那领牌子的台子下,抽签领了对打的号。
秋明渊坐在旁边,如如和意意规规矩矩的立着。今天这两个小团子就是沈望山作为三司圣手最强有力的证明,是长流三司殿的脸面,自然不能像往日里一样,得意忘形的傻乎乎来抱住龙皎月的大腿。
两个小团子穿的一身绸缎银白,看上去模样粉雕玉簪分外可爱。不过壳子虽然可爱,舒展开的眉眼中却又透露出一阵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强压。
龙皎月看了看远处的白露,说起来白露的功夫到底如何了,她这师傅心里是再清楚不过。只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她还是想藏着掖着,等白露把功夫拿出来亮一亮,让她们惊讶诧异一下,觉得到时候心中肯定会很有成就感。毕竟白露这小团子是被她一手教导(□□)出来,有这种自豪感和藏宝的心思是理所应当。
白芷听了她这话,只一笑摇了摇头。
这修真世家仙道圣地,首先入山门之前就得有根骨,而长流作为修真界的龙头老大,多的是青年才俊。想当初白露贵为皇族公主,必然是娇生惯养骄纵不已,怎么可能好生会修炼功法?龙皎月之所以摇头说一般般,估计是对那白露公主没抱什么期望吧。
白芷只一笑,心里未免有了些遗憾。在道法上,仙姝峰上没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弟子,倘若自己还在仙姝峰,还在龙皎月手下,今日能以弟子身份参加这仙剑大会,虽不说能夺冠替她争口气,倒也不会让龙皎月平白无辜丢了脸罢.........
她想着想着,却好笑的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脑海。若今日她还是仙姝峰下的弟子,哪里来的资格和龙皎月同起同坐,又有何种资格,让台下的众人仰望自己呢?
秋明渊坐在和龙皎月隔着一个元老掌门的位置,只眯着眼看台下那个和沈望山相谈甚欢的青年。
龙皎月偏了头,把中间的元老当做空气,只朝秋明渊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问道:“那个人是谁啊?”
秋明渊看她一眼,唇形无声而动,轻比了口形:“不知道。”
龙皎月继续目视前方,端庄微笑,小声偷偷摸摸八卦问道:“不知道?你看沈世尊和他相谈甚欢,连人身份也不去问问吗?”
秋明渊翻了个隐蔽的白眼,只依旧用唇形道:“谁是望山未过门的未婚妻?这事情不是该你去吗?”
龙皎月端庄矜持的整了整头发,抚了抚裙摆,只含笑道:“哦,是吗?”
中间的长老听不到秋明渊的传音入密,只听到龙皎月那声矜持温柔的是吗,便看到龙皎月站起了身,一副要往台下去的模样。
秋明渊捏了身下那紫檀木椅的把手,一脸不爽的开口道:“算了,算你厉害。”
龙皎月微笑着回座,重新坐定。秋明渊眯着眼,看着那台下穿青衣衫的青年男子,只道:“那个青衣男子,好像是镇南云鲛泽道派的人。这种没落小派,竟然还会派了人上山来参加仙剑大会。”
秋明渊看龙皎月一脸小门小派怎么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