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了一眼:“哎呀,怎么流血了?让龙小姐知道了,怕还是要说我们虐待她的故人。”
他从怀里掏出一盒药膏,只嗤嗤笑道:“来,我替你擦药。”
北陵城望着那盒膏药,终于露出了绝望和憎恶的神色。恨意如同火焰一般,在他的瞳孔中燃烧,焚尽天地,铺天盖地,卷土而来。
何叔摸了一点那脂滑白腻的膏药在手间,往他的脑袋上抹去,痴痴笑道:“小乖乖,摸了这个就不痛了,何叔这么喜欢你,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个事情给说出去了,你要知道,毕竟何叔年纪大了,可能一时手滑,那个青瓷坛子就没了。”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何叔心满意足的替他头上抹完了药,终于起身走了出去。
在黑暗中,如同鬼魂的哭号,如同寒冬里失偶孤狼的低嚎,在这狭小而冰凉的房间里,慢慢响起来。
北陵城睁着一双染血的红眼睛,丝毫动弹不得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着,无穷无尽,无边无际,焚烧一切,将他的灵魂都折磨的快要焚烧殆尽!
那撕裂的眼角终于迸发出血来,在一片血红的眼睛里,北陵城只默念着一个名字,如索命的鬼魂,如深渊里吞噬人心的魔物,字字泣血的念出那三个字来。
龙皎月!龙皎月!龙皎月......................
在荣山养伤几日的龙皎月自身体大好后,便被沈望山的纸鸢如如和意意接回了长流。
长流还是那个长流,只是龙皎月心里却揣着一件令她百般思索焦头烂额的事情。
等到她回到长流山仙姝峰之后,一路便有弟子们朝她遥遥点头。看来那荣山拯救作死世尊和救助诸多弟子的英勇行为,已经得到了长流上下的肯定,她这个名不正言不顺,半路杀出从白芷那里夺过来的仙姝峰峰主的位置,也算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龙皎月心里虽记挂着其他事,但是神色还是悠然,只有条不紊的回应了大家的亲切问候。
看来大家对本菊苣的表现还是热情,说明圣尊和沈望山并未从那两个被生擒的魔族同事那里逼问出她的魔界jian细身份来,不然她这一下来,肯定是一路棍棒夹道欢迎。
说不定,他们根本不会审问那两个魔族,只是定罪罢了。毕竟西峰潭是魔族的领域,出现一两只魔族,也没什么稀奇,圣尊哪里还能逮住魔族就问你们jian细是谁吗?
这样想着,龙皎月的心还稍稍放下了一些。她跟着前面的两个白衣团子走着,如如转过头来,朝龙皎月甜甜笑道:“姐姐伤好的真快,那天世尊带着如如和意意下西峰潭,看见姐姐满身是血,世尊可是被吓坏了。”
意意转头符合道:“就是!那三个坏人竟然敢那样欺负姐姐,差点让姐姐死掉,主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
龙皎月咳了一声,赶紧问道:“抓住的是哪两个?”
在荣山的时候,龙皎月为了避嫌,每每听到别人谈论起那两个被世尊在秋风潭下抓住的魔族时候,总是装作一脸不在意的问一声,抓的是哪两个。
可惜荣山分部的人说世尊抓那个魔族时,是收在袖子中带走的。众人见他脸色不好,又看到自己家嫡小姐浑身是血,自然没工夫去看那两个魔族是何身份。
诶,抓住的要是旁边那两个沉默寡言的魔族还要,万一把那个大嘴巴的红衣女妖给抓住了,那个话痨,指不定还没被审讯逼问,就在废话无数间把龙皎月给无意供了出来。
意意转头咯咯笑道:“就是两个公妖怪,一个牛头怪,一个扇子怪,就这样啦。”
龙皎月斗大的心瞬间都落回了胸腔。龙皎月咳了一声,装作无意的问道:“那两个魔族被关押在哪里?”
如如扯着她的袖子,挂在她的大腿上,nai声nai气道:“在悯生宫的水牢里。”
说罢,她又仰起头来,天真无邪的问道:“龙姐姐问这个干什么啊?”
意意在旁边大声信誓旦旦的说道:“还用问吗?龙姐姐挨了坏人的刀,肯定想要还回去。她肯定是想要知道那两个魔头在的地方,找机会去打回来。是吧,龙姐姐?”
龙皎月满头黑线的朝两个抱着她大腿的挂件点了点头,如如快活的说道:“龙姐姐不用担心的!那两个坏人早就被我们打的惨了,可是连话都说不出来啦!”
龙皎月浑身一震,连忙问道:“打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啦?”
如如一脸自豪道:“那是当然啦,若不是我和意意不能杀生,我和意意肯定会帮龙姐姐出了这口恶气,把那两个家伙给杀了。”
龙皎月热泪盈眶,天呐,这两个小家伙真是太太太可爱啦!她伸手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头顶,赞叹连连:“嗯,如如和意意真厉害,你们已经替龙姐姐出了气了,龙姐姐很高兴。”
本来说是圣尊想要见见这立下功劳的龙家嫡小姐,可待到见了沈望山,眼瞅着三司殿除了沈望山和秋明渊再无其他人,龙皎月诧异道:“圣尊他老人家,人呢?”
沈望山坐在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