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了小小的一团,龙皎月吃力的抬起头,身上没有一分痛感,只有疲倦之意。她往自己胸口看去,趴在自己身上的人满头如瀑的青丝倾泻而下,上面两只振翅欲飞的镂空银翅蝴蝶,一只上面镶嵌着一只宝蓝色的宝石,另一只上面的蓝宝石却不知所踪。
她知道这个小团子是谁了。
白露趴在她的胸口处,身体缩成一团,看上去如同一个小小的茧子。她的身体轻如羽毛,头搁在龙皎月的“胸大肌”上,除了令人心安的暖和,竟然没有压迫到龙皎月的呼吸。
卧槽,这尼玛不是女主嘛?趴在我身上干嘛?我又不是北陵城。
随着龙皎月的动作,身上趴着的小团子猛地一颤,然后抬起了头。那张嫩白如玉的鹅蛋脸上两只眼睛shi漉漉的,又大又亮,欢喜叫道:“师傅,你醒啦!”
龙皎月蓦然一呆,师傅?
白露爬起来,满头青丝从她颈脖间滑下,她伸出手,抱住龙皎月的脖子,圆滚滚的大眼睛开始吧唧落泪:“师傅,你差一点就死了。白露好害怕,白露差点就见不到师傅了。”
停!你确定本菊苣不是被古槐树影响了?其实我现在还是在西峰潭下,是吧?你这个小团子一定是古槐树捏造出的幻想,我才不相信。
龙皎月心想这一定是幻觉,不然这小团子怎么会出现在她面前,还叫她师傅?她现在肯定是受了古槐树的影响,估计自己现在还躺在西峰潭下呢。
思及此,她索性闭了眼睛,又躺下去。
白露见她突然又躺倒,还闭了眼睛,只得双手撑起来,俯在她上空,悬空的看着龙皎月。
龙皎月正在闭目养神,突然就有轻柔的触感在唇上炸开。龙皎月猛然睁开眼睛,吓得差点跳起来,白露正像小狗一样,在她的嘴上舔了一下又一下。
龙皎月一翻身差点滚下床,她瞪大眼颤抖问道:“你,你干嘛!”
白露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条,猛地坐起来,一脸懵逼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又这样大的反应,只像是做错事却又不知道哪里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无辜而怯怯的说道:“四皇兄说这样舔就是喜欢的意思。”
她像是举出例子,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的,鼓起勇气道:“我看父皇和母后也是这样舔的。”
接吻能和舔一样吗?舔也不能舔嘴唇啊!这皇宫里教育出来的小破孩这么早熟吗,逮人就舔?
龙皎月心里一顿卧槽,刚刚的惊吓到现在还没有消去,但是还是镇定了点,只撑起上半身,戒备的看着她,说道:“你可知道,只有相恋的情侣才能做这种事。”
白露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半响才说道:“对啊,白露知道啊。”
龙皎月的眉抽了又抽,又说道:“那你还舔我?”
白露又甜甜腻腻的伸手抱住她的脖子,这下龙皎月没躲,床虽大,可她若是再翻个身,就掉地上去了啊!
白露欢天喜地的用脸蹭着她的脖子,用柔滑如锦缎的青丝蹭着她的下巴,用软软糯糯的声音小声的说道:“因为白露喜欢师傅,师傅也说了要娶白露的。”
龙皎月嘴角抽了抽,说道:“我没说。”
这幻境怎的这么熬人?
白露往她脖子处不停的蹭,那青丝拂过她的下巴,拂过她的锁骨,让她觉得一阵轻微的痒痒。白露抱着她,只用小猫晒太阳时惬意的咕噜声一样温柔的声音甜甜腻腻的说道:“师傅没说,那白露说了的。只要白露说了就好了。”
这神逻辑。
龙皎月想着这既是幻境,那就不再反驳。白露伸手抱住她的脖子,只在她的脖子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发出心满意足的哼哼声。
不对啊,这真是幻境吗?若是幻境,那本菊苣再怎么也该梦到白芷,怎么会梦到女主这个连躲都躲不赢的冤家?
龙皎月刚想伸手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脖子处便淌下了温热的ye体。白露长长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翅膀在她的脖子处扇动,带着流淌不息的泪水。
这样一个可爱无辜的小团子靠在自己怀里哭泣,任是任何人都会于心不忍吧。她颤了一颤,心想管它呢,反正是梦境,还是想要伸手抚顺她的头发,安慰两声。
白露靠在她的脖子处,只淌着泪心满意足的叹息了一句:“只要师傅没事...........”
一道蓝光从她身体中裂开,白露吐出鲜血,像是被黑暗吞噬的光明,往无尽的黑暗中沉下。青丝飞舞间,白露只睁着一双泪眸无声的看着她,像是有无数只手撕扯着四周的一切景象,一切都开始破碎,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吞噬,
龙皎月震惊失声,伸手想要拉住那个沉入黑暗中的白露:“白露!”
可一眨眼,她便化作了一片破碎的蓝光。四周的景色开始崩塌,在那破碎的景色和崩塌的黑暗碎片后,青丝飞舞间的白衣小丫头拿着剑,剑锋上面燃着一抹尚在叹息的蓝光。
她认出那把剑是沈星南的宝剑,白露站在她面前,从黑暗中吃力的踏出,一只手提着剑,只焦急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