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后面按喇叭,回头一看,竟然是米枫的奥迪。车开到我的面前,米枫探出头来:“小姐,请上车,我的车费能贵些,不知您付不付得起。”我说:“你怎么还在这没走啊?米枫说:“你一个人,有点不放心,所以一直在外面等着。”
我歉意的说:“真抱歉啊,让你这么费心。”米枫笑笑:“男人嘛,总得有点风度。”
回到家,躺在我舒服的床上,回想着这不平常的一天,被华主任拒绝,认识米枫,我们的出海,非说过的话,百般滋味中,沉沉入睡。
许是前一天折腾的事儿太多了,又大悲大喜的,第二天早上醒来,头有些疼。我有偏头痛的毛病,去医院检查,说是神经性偏头痛。狗屁医生,检查不出病因就赖我神经不好。
听着窗外雨声连绵,起身一看,大雨倾盆。想跟安公公说,下午再去台里,可他手机关机。再给米枫打电话,号码拨到一半放下了,这个时候,他说不定正在跟关键人物谈事呢。
赖床不知是不是女人的专利,或者说是未婚女人的专利,每天早上睡到自然醒,然后躺在被窝里想些重要的或者不重要的芝麻小事儿,伤感而惬意,对我来说,远远比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强。
回想着昨晚和非的聊天,一字一句,一个表情,都完整的复制在我脑海中。忍不住给她发短信:“今天下雨,还拍戏吗?”非回的很快:“飞机再有十分钟起飞,我今天回北京。”
我猛的从床上起来,抓了衣服就往身上套,套一半才惊觉根本来不及去机场了,颓然放下。打电话过去,非接了。
我说:“昨晚怎么不告诉我?”非说:“告诉你就会来送我的。”我失望的说:“不让我送你,挺残忍的。”非笑了:“小孩子乖一点,要听话。我今天走的早,你工作上还有事儿,别来折腾一趟了。”我不语,心里实在是有些生气的,人钻了牛角尖儿,就分不清是非好赖,明明人家的出发点是关心你,可你就是无法领这个情。“生气了?”非问。“没有。”我言不由心的回答。“我关机了,飞机要起飞了,下次见。”“好吧,再见。”
情绪一落千丈。也没有赖床的心情。起来喝了杯热水,头依然疼的厉害。洗漱之后,看妈妈做的早餐留在桌上。没有胃口。披了厚外套,蜷在沙发里看电视。
第十三节
近中午的时候,米枫的电话进来了。我小心的听着他说话的语气,他倒是和以往没什么差别,很平静,听不出异样。我于是主动问他:“米枫,见着你朋友了吗?”米枫说:“见着了,我刚才给安公公打电话,想说这事,他关机了。咱们中午找个地方谈谈吧,电话里也说不清楚。”我想了想说:“好吧,安公公我来联系,中午来我家方便吗?今天我头有些疼,外面又大雨,我也不习惯雨中开车。”米枫答应说好,要了我家的地址。
再给安公公打电话,还是关机。没办法,只能给瘦丫打,瘦丫倒是很快接了,我问她:“默默,安大海的电话怎么打不通?”我跟瘦丫单独通电话的次数极少,尽管我们几个常常在一起混,所以当着她的面儿,我还真不好意思直接叫人家男朋友为“公公”。瘦丫对我一贯是“冬天里的一块冰”,声音冷冷的说:“他昨晚喝多了,可能还没起床吧。你打家里电话吧。”
电话放下,我这气憋的。等这事完了以后,我非问问安公公,他女朋友凭什么天天对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是睡了她男朋友了,还是用了她牙刷了?又一想,安公公平常酒量挺好,很少喝醉,只有几次舍不着公公套不着客户的时候,醉过几次。
打电话到安公公家里,响了数声安公公才接。我说:“公公大人,您老昨晚个搂着美人儿睡的好吧?”安公公声音有些暗哑,但情绪听着还不错,他说:“巧巧,当面不揭短儿,你一大早上问一个公公跟一个女人睡的好不好,你这不是当众让我裸奔吗?”我大笑,:“行了,别贫了,叫你公公你还真入戏了,赶快上我家来,米枫一会儿过来谈事,你让小李先到台里值个班吧,别有什么事,我头疼,今天哪也不去了。”
安公公很快过来了,带了一包水梨。进门就嚷嚷:“下雨天买水果真是头往虎头铡里放啊。”我一时没听明白,问:“怎么了?”安公公一副冤枉模样:“主动挨宰呗,就这几个梨,三十块没打住,您看什么时候我给您开个发票?“我白他一眼:“你真是葛朗台他亲大爷。”
头疼的时候我喜欢吃梨,多补充些水份与VC,我跟安公公这么多年的同学同事兼铁哥们儿,他是知道我这个习惯的。
早上没吃饭,看着新鲜欲滴的水梨,忍不住馋了。梨很甜,安公公笑的跟牛粪上的鲜花似的。我看他情绪不错,米枫还没来,问他:“昨晚跟瘦丫吵架了?怎么还能喝多了?”安公公嘻嘻一笑:“我跟瘦丫好着呢,就因为太好了,一不小心,喝多了。”我知道他跟我绕着圈不想多说,想想上午通话时瘦丫那零下十八度的小声音,觉得可能小俩口吵架了。
过了一会儿,米枫也来了,还带了几样打包的上海菜。我又找出了冰箱里的一些吃的,一瓶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