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到禁不起一点儿诱惑的地步。
“表妹,我不能答应你……你先好生歇着,不要想太多……”秦惠平低低撂下一句话,毅然抬脚跨出门去,再将门给反手阖上。在门外,她长长舒出一口气,仰面看了看瓦蓝的天空,舒展了眉头。想一想,她往周姨娘的院子里去。
屋子里杜姗孤零零的站着,默然流泪……
周姨娘的院子里,此时杜氏和秦达祖都赶了来,正围在秦家贵躺着的床边,让周姨娘闭上嘴别哭了,郎中正在救治昏迷不醒的秦家贵。
等到秦惠平进来,问起秦家贵怎么样了时,秦达祖脸色灰暗,忧心忡忡地答:“恐怕有些不好,家贵救得迟了些,这会儿郎中正在给他施针……郎中说了,救不救得活就要看菩萨保佑他不……”
秦惠平探头过去,看郎中正在用银针扎秦家宝身上的几处xue道上,床上的秦家宝依旧脸色青白,紧闭着双眼。而在自己爹娘身后,是拿着一块帕子抹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眼紧紧盯着秦家贵的周姨娘。
“姨娘,你别太伤心,家贵一定有救……”秦惠平看不得她这样伤心,就安慰她道。
毕竟床上躺着是她的弟弟,自己这个做姐姐的表示关心是完全应当,这也是她去看望了救人的杜姗后到周姨娘院子里来的原因。
这时候杜氏开口问秦惠平,“惠平,小七怎么样了?”
秦达祖两口子听说秦家贵和秦正邦溺水了,先就来看秦家贵,毕竟在两人心中是认为秦家贵是他们两人的儿子,况且又是秦达祖的血脉,比抱养的秦正邦关系上更近上一层,所以看过了秦家贵之后杜氏才问起作为她的孙子的秦正邦的情况。
秦惠平微微一笑答:“小七还好,没什么事了。”
杜氏又道:“方才我听抱家贵回来的仆妇说,这一次是姗儿从那里路过,救了家贵和正邦,不然,这一次就凶险了。”
“娘,我也听下人这样回禀的,所以方才我见小七没事了,便去瞧了瞧表妹,见她也没什么事就放心了,遂过来看家贵。”
杜氏听完看一眼秦惠平,见她神情平静,没有丝毫异样。想起这是自己女儿在晓得杜姗喜欢她,愿意陪伴她终生之后头一次单独去见杜姗。而杜姗也从她娘闻氏的嘴里晓得了自己女儿对她无意的话。这两人今日单独相见,会不会尴尬,也不晓得说了些什么呢?她有些好奇,可看秦惠平跟平日没有差别的神情,也就自然猜想这两人怕是毫无瓜葛吧?
“咳咳咳咳……”忽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秦家贵发出一阵急促的咳嗽声。
正在低声说话的秦惠平和杜氏就住了嘴,一齐看向床上有了动静的秦家贵。连一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拼命忍着不哭出声的周姨娘也一下子止住了哭,手里紧紧握着擦眼泪的帕子,狂喜的神情霎时浮现在她脸上,她喃喃喊了声,“家贵!”
一直给秦家贵扎着银针的郎中见他咳嗦出身,也是一喜,忙将扎在他身上的银针收了,然后让跟随而来的两个徒儿,把秦家贵抱起来,翻过身,用膝盖头顶着他胸口,使得他面朝下,再力道适中地在他背上推拿几下。随即便见秦家贵的口鼻中源源不断地流出些水来,这些都是他刚才在池塘里被呛喝进去的水。
又大口吐出些水后,秦家贵开始大口的喘气。
“好了!二少爷终于脱险了,我再给他开些宁神驱寒的药,他吃了,将养些日子便能没事了。”郎中欣喜道。
“我的儿!你吓死娘了!好了,好了,真是神佛保佑,娘要去庙里谢菩萨!”周姨娘见儿子终于活过来了,一下子就扑到了床前去抱住了犹在喘气的秦家贵惊喜道。
秦家贵抬起头来,看了周姨娘好一会儿,才哆嗦着小小声地喊了声,“娘……”
秦达祖让周姨娘先别忙着跟秦家贵说些有的没的,这会儿先让他歇一歇,缓一缓再说。
周姨娘依言站起来,让服侍秦家贵的丫鬟们来给他擦脸,擦手,再扶着他去躺下。
秦家贵躺下后,两眼无光,依旧在不停抖着,他面上的表情依旧是惊惶不已。周姨娘等人见他这样都一下子提起了心,忙问开完药方的郎中说这是怎么回事。那郎中过来看,说:“二少爷这是吓着了,毕竟人小,待吃了安神的药睡一睡就能好。”
秦达祖就让人跟着郎中出去快些抓药回来,叫秦家贵吃了好好睡一觉。众人坐了一会儿,等去抓药的人回来,看着秦家贵喝了碗药,逐渐平静下来,阖上眼睡去,秦达祖等人才散了,只有周姨娘依然在儿子秦家贵床前守着。
却说等到秦达祖等人走了后,周姨娘又在秦家贵床前坐了会儿,看见儿子明明睡着了,可是不一会儿又抖起来,一头的汗,嘴里喊,“救我!救我!”
同时两只手也伸出来,无序地乱抓,满面惊恐之色。周姨娘忙将他的手抓住,压下,一边柔声哄他,“家贵,别怕,我是你娘,没事了,没事了啊……”
闭着眼的秦家贵似乎也听到了她的话,慢慢安静下来,又睡了过去。可是这一番动静却让周姨娘又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