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等她病好,依然是痴心,要去山东登州找贾春。张氏和贾维商量一番,终究还是同意了,因为两人觉得要是不让赵莲儿去的话,她到底是不死心。两口子便去找赵梅儿和秦惠平,请她们派个得力的人陪着赵莲儿去登州一趟。秦惠平手下跟外头的人打交道最厉害的自然是姜宜,为了莲儿的终生,秦惠平便又派姜宜陪着赵莲儿去山东登州找贾春。
准备一番,直到三月初,赵莲儿等人才动身坐船去登州。一去便是差不多两月,直到五月初才回到吴县。不过,在下船的人里依然是没有贾春。
赵莲儿这一次远赴千里之外的山东登州,也找到了宋兰香的外祖父家,一番打听之下,终于知道了果真宋兰香带着贾春一起到过山东登州,不过在宋兰香外祖父的丧事办完后,她们已经于上月坐船离开,宋兰香带着她娘和贾春一起坐船散心,也不知道去哪一个亲戚家了。而宋家是大族,亲戚在大江南北都有,这就无从找起了。这一回赵莲儿是真得死心了,失魂落魄的坐着船回了家乡吴县,回家后把自己锁在屋子里整整一天。不管吴氏怎样来求她开门儿她都不开。怕她想不开出事,最后还是贾秀晚间从铺子上回来撞门,赵莲儿才来把门儿开了。
一开门儿,她就带笑去拉着她娘说:“我饿了,娘,走咱们今日做些好吃的。吃完我早点儿睡,明儿一早去绣坊,我得把买卖好生做起来,到年跟前赚了银子,好给您还有爹,以及秀哥买点儿好东西。”
张氏见她这样真是心中不安,怕她这样是怒极反笑,赶忙问她是不是真没事了。
赵莲儿道:“娘,我真得没事了。我也想开了,我能做的都做过了。这一回去山东登州找她,也是尽了力,既然还是找不到,那我也没法子。日子还得往下过不是,她的事情我不想再想了,我们或者真是有缘无份吧。”
张氏见她这样说颇感安慰,连连拍着她的手道:“这就好,这就好。过了这道儿坎,莲儿你以后就否极泰来了,一定会有好姻缘。娘会跟你留意着好人家。”
不想赵莲儿却说:“娘,我虽然和贾春断了,但我不会找什么人家出嫁,所以您就不必为我Cao心亲事了。一切随缘,若是将来我遇到一个能让我动心的人,我就跟他。若是没有,这一辈子我也就这样往下过了。”
“莲儿……你……”张氏想劝她几句,可是看她脸上淡漠的表情,以及话语的笃定。知道莲儿主意极大,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是说不动她的。她跟贾春之间最后弄成这样,想起来张氏觉得自己还是有错,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棒打鸳鸯了,要是当初不对贾春说那些冰冷寒心的话,不是硬要她离开莲儿的话,这会儿两人定然是恩恩爱爱的在一起呢。如今一想,张氏颇为愧悔,毕竟就算贾春是个女子,可她跟莲儿两情相悦,两人相伴终生的话,莲儿就不会形单影只孤单度日了。
“都是娘对不起你……”张氏抹了抹眼角滚出的一颗浊泪伤心道。
赵莲儿一揽她肩膀,含笑道:“娘,快别说这个了。只是贾春没福而已,您和爹都同意我和她一起了,可她却就这么不告而别了。好了,我们一起去做一顿儿好吃的饭菜吧,今儿我想吃烧鹅……”
——
五月底,秦府相继迎来了两桩喜事,一是周姨娘终于“早产”了一个健康的男孩儿。虽然月份不足,但小孩儿长得挺好,足足有七斤多。二是被软禁起来的刘招弟也生了个孩子,并且是个男婴,只是这足月的孩子却只有六斤不到,又黄又瘦,一看就不讨人喜欢。按照先前早就定下的,秦达祖依然是跟这孩子“滴血认亲”,不过,令人吃惊的是,这孩子的血依然是跟秦达祖相融。于是很自然,这孩子也被确认为了秦达祖的儿子。
生下了个跟秦达祖的血相融的男孩,刘招弟虽然逃过了被秦达祖夫妇发卖出去的命运,但她因为跟那牛二有染,秦达祖还是嫌弃她,便在她出了月后,让秦安把她送去了离吴县五十里外的一个秦家的小田庄,留下五六个仆妇伺候他,嘱咐庄头没有秦达祖的命令不许刘招弟离开。而且秦达祖也亲自跟刘招弟打招呼,要是她不听话,私自跑进城来找两个儿子,那就要把她彻底赶出秦家,并且将来不给她两个儿子一丁儿家产。
刘招弟绝对没有想到,自己给秦达祖生了两个儿子,到最后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她曾经死死地抱着秦达祖的腿,哭着求他看在她是两个儿子的亲娘的份儿上,别让她离开秦府,她愿意在府中为奴为婢,只求能常常看到两个儿子。
秦达祖却不屑道:“谁叫你跟人有染,失了贞洁。我秦达祖丢不起这个脸。孩子们也丢不起这个脸,所以你还是照我说的走吧。”
两个儿子这会儿还小,她实在是不舍得离开他们,可是她再舍不得也明白如今不是犟的时候,惹恼了秦达祖夫妇,自己这个给老爷戴了绿帽子的女人极有可能要被卖到外乡,要是这样的话,还不如暂时忍耐在秦家那小田庄里。等到儿子们长大了,总有一天他们会来找她这个亲娘的。
于是她含泪忍悲,收拾了东西,依旧是由她远房姑姑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