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很开心。”白瑾年的脑袋埋在被子里,说话的声音也被隔得很远,“这是一夜情,所以等天亮了你我就没有任何关系。拥抱之类的动作,更不适合出现在我们之间。”
钟茗被她的话气得言语无能,硬生生把她从被子里扯出来,用力捏住她的下巴,对上她痛苦的神情说:“很好啊,既然如此剩下的时光不要浪费。在天亮之前你的身体就贡献出来,让我玩个过瘾。”
本是怜惜她受伤流血所以停下,但白瑾年那张嘴的确有惹人生气的大本事。
钟茗打算不放过她,反正都是玩,流点血也不会出人命。而且她白瑾年本来就是在糟蹋自己不是么?钟茗只是做她的帮手而已。
愿打愿挨,欢乐无边。
这次白瑾年流血更多,剧烈的疼痛感让她不得不求饶,钟茗却再也不放过她,按着她的肩把跪着的她压在床上,趴在她的后背上,一边进入一边留给她无数吻痕。
“不要吻痕!”白瑾年急了。
“有你说话的份吗?”钟茗是杀红了眼。
“疼……”白瑾年真的快不行了,再继续下去她说不定真的会死,若非如此她也绝对不会求饶。
“怎样?疼是吗?很好啊,让你在往后的一个月里都没办法忘记我。”
白瑾年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真是在讨饶,钟茗却笑了。
没有停手,白瑾年被翻来覆去做了太多屈辱的姿势,最后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钟茗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她醒来时白瑾年已经不见。
钟茗忍着手臂的酸麻起身,阳光落在地板上,空气里都是陌生的气味。
昨晚的事仿佛是一场梦,钟茗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连一点余温都没有留下。
她洗澡,走出酒店。本来就不太习惯穿高跟鞋的腿不断发软,更是走不动路。
她坐在路边的公车站铁凳上,发呆。
人来人往,还是她熟悉的都市。太阳晒得她有点发昏。她抬起右手凝视着,耳边响起的是那人缠绵的声音,眼里回放的是那人美丽的脸。
白瑾年……这个人真的存在吗?
钟茗心里失落得厉害,对那个没有一丝留恋已经消失掉的那个人竟有种不想割舍的情愫了。
幸好往后两日是周末,累个半死的钟茗可以有充沛的时间休息。只是这两天时间里她大脑只要稍有空闲就会想起白小姐的滋味,让她很不舒服。
是不过是一夜欢愉,赶紧忘了吧。
钟茗这样安慰自己,却忍不住再用闺蜜的账号上了那网站,竟发现白小姐的账号已经注销了。
这女人,是打算彻底消失吗?
也是,钟茗自嘲,人家要的就是一时放纵,何必牵牵挂挂,搞得似要爱上她。
钟茗决定不再去想她,约了闺蜜和三五好友,狠吃一顿,迎接讨厌的周一。
钟茗是一名小员工,再普通不过,在一家叫尚北的公司效力三年了。
尚北是做互联网生意的,只要网络上什么新鲜他们就做什么,大到千万生意,小到博客推广,全部就是他们会做的事。
就因为琐事太多,钟茗的顶头上司在上周辞职了。
周一一到公司就听闻有新任总监要来,钟茗倒是没往心里去。反正在谁手下工作,她那些推广任务都是一层不变的。
周一早晨有例会,新总监会露面。
钟茗和同事们坐到会议室,同事们已经在讨论新上司的事了。
“听说是个年轻女人,长得很不错。”
“而且未婚,估计那帮饿狼要扑食了。”
“不知道人好不好?有没有真实力?我最怕遇见花瓶上司了,难搞。”
钟茗随意听着议论,偷偷揉着手指。
那晚激战过去两日,她的手指还是疼痛难减。钟茗暗笑,估计白小姐更是重伤难愈吧?
“白小姐”三个字刚从她脑海里掠过,就被人喊出了。
“大家欢迎我们的新总监白小姐。”
钟茗完全呆住,她心念着“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眼见着从会议室外走进来一个身影。
传统的黑发,无表情的神色,禁欲的制服,扣子扣到最上一粒的衬衫……
钟茗简直是被惊吓了,这人,不是那被自己折磨得要死不活的白瑾年是谁?
白小姐在欢迎的掌声中走进会议室,刚要对新下属们报以微笑,目光扫到钟茗脸上时却滞住了。
两人的脸色都如白纸一般。
但白小姐却很快把目光移开,没事人一样绽放假意的微笑,坐到最前方去了。
如此镇定,钟茗甚至要怀疑是否是自己认错了人。但是当新任总监站起身要讲解PPT时,恍惚了身子忍不住扶腰的动作却出卖了她。
看着新总监咬唇强忍的模样钟茗心里肯定了,这人肯定就是白瑾年!
但是,她还是不要是白瑾年的好。接下来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