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似乎隐隐有着什么在里面流动,泛出一圈圈光纹,陈默细细拂拭着玉,不禁又想起爷爷来,想来爷爷早就知道自己的经历,所以才对自己那般严苛,严苛的同时却又会无原则的溺爱她,听起来似乎很矛盾,却又一点都不矛盾。
爷爷一边严苛的训练她,要求她尽可能的话掌握更多的知识,让她独自去面对许多困难,一边又放任她的性格,对于她的意见要求从来没有拒绝过,只是在支持的同时对她说:“你确定这么做的是对的?确定了再去做!”
此时的陈默却迷茫了,这些日子的经历,几乎颠覆了她原来的坚持,赵云柔为她而遭受的痛苦时时冲击着她的心脏,让她自责,让她不安,而她最担心的还是李秀宁,每每想起都让她心疼的历史记载,她能改变吗?如果不能改变,她又该如何面对?
左右为难
李唐的势力日益扩张,各地割据势力纷纷投靠,武林大会的日子在一天天逼近,南三省许多的江湖人物也在各种势力的拉拢下摇摆不定,就看着盟主的抉择,前任盟主却是个圆滑的人,也还在观望中,不肯吐口,只等着这次的武林大会了。
陈默一手揽着锁链,一手握着毛笔,站在书桌前专注的练习书法,虽然字依然入不了眼,却已经比以前好得多了,只是她现在练字却只想能让自己的心静下来,目前的处境依然困窘,她不想去多想。
门上传来叩门声,陈默转头望去,门并没有关,一个人站在门口,李建成,赵云柔紧张的站了起来走到陈默身边没好气的说道:“你来干什么?!”李建成吊着一个膀子,脸色也很难看,表情捉摸不定,站在那里只是一味冷笑。
陈默低了头继续写字,不去理会他,李建成慢慢踱到她的身边,看着她的字说道:“陈姑娘这字可实在不怎么样”,陈默依旧写得认真,对李建成的话充耳不闻,赵云柔恨恨的瞪着李建成,摸不清他究竟想干什么。
李建成看着对他不理不睬的陈默,突然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实在不明白,你这样执着究竟是为了什么?”陈默依旧默然不语,李建成似乎有些无奈,勾起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道:“我也算经过不少女人,一向以为自己最懂得女人心思,可是现在我却看不懂你。”
陈默放下毛笔,拿起写的字细细端详,似乎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李建成继续道:“那天我确实想杀了你,一了百了,既然不能到手,何苦留着折磨自己?只是后来看你倒下,只当你真的死了,却又懊悔心疼,后来知道你没有死,又是欣慰不已,我只恨你为什么就看不上我?”
陈默搁过写了字的纸,重新提了笔,专心写字,李建成看着她冷漠的样子,冷哼一声,说道:“其实我早知道和你说这些话不过是自取其辱,却偏偏还是忍不住跑来犯贱,你说的对,人性本贱哪!只是你拒绝了我就当真能和秀宁在一起吗?哼……”
陈默回头看了看他,眼神里带着嘲讽,说道:“能不能在一起不是你说了算,你何苦Cao这么多心”,李建成冷笑道:“那我就等着看,我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嫁人,只守着个秀宁!”陈默继续写着的字,冷然道:“慢走,不送。”
李建成摇摇头转身离开,才走不远,看到李秀宁站在花坛旁边,看他过来,说道:“去我房间,我有话要和你说。”李建成没有说什么,默默跟在身后,到了李秀宁的房间,李建成坐在椅子上,也不问话,似乎已经想到了李秀宁要说什么。
李秀宁长叹了一口气,许久才说道:“我早已说过,你和二哥怎么争我都不管,如今大局未定,你却先来设局害我,究竟在想些什么?”李建成似笑非笑,说道:“害你,谈不上吧?”
李秀宁道:“你拉拢柴邵利用我的关系,在柳家安插进你的人,里应外合,毒杀了柳家所有的人,借此夺走了轩辕玉,又嫁祸于陈默,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撇开陈默不说,你害死柳青云,就是害我,柳青云不死,有他扶持,我这个盟主自然是十拿九稳,如今没有他,这个盟主谁来做,实在难说,你这不是害我?况且这个真相一旦漏了出去,莫说是我做什么盟主,你我两人必定会被江湖好汉群起攻之,弄不好命也得送在这里。”
李秀宁说这些时刻意压低声音,怕被别人听到,语气中却是掩饰不住的愤怒,李建成无谓的笑笑,说道:“三妹你身手不凡,才智过人,没有了这个老头又有何妨,而且现在不是有个陈默顶罪吗,到时候你在大会上当众处置了她,正好用她笼络人心……”
“嘭……”一声,李秀宁一掌拍在了桌上,桌上的杯盏茶壶震的左右晃动,咔咔作响,李秀宁怒不可遏,却还是强制压抑着声音说道:“父皇宠着你,你就无所顾忌,这样胡作非为,误了大事,我看你怎么跟父皇交代!”
李建成冷笑道:“三妹,你可得说清楚,我胡作非为?是你胡作非为才对吧,你和陈默之间那点苟且之事现在弄得人尽皆知,丢尽了李家的颜面,还好父皇现在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不定给气成什么样呢?”
李秀宁气的嘴唇颤抖,“哼”了一声,说道:“你这是强辞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