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的问道:”难道她不识字?”李秀宁冷笑一声,说道:”没有想到是吧,她不是不识字,她只是不会用毛笔写字罢了,一直以来她用的都是削尖了的木棍”.
“这一点凡是跟她熟的人都知道”,听着李秀宁的的话柴邵才明白陈默说的:” 知自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可是你对我知道多少?你弄的那封东西就算我认了,别人也不会信的”这句话的意思,毛笔字和硬笔字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柴邵不苯,可他不知道知道陈默的来历,他自然想不到陈默居然不会用毛笔写字,信上细碎的毛笔字是他从李秀宁的公文里找到的陈默抄写的文案,然后找人仿的,他自己虽然也觉得有点不一样,又说不出那里不一样,觉得别人乍看之下也看不出来.
可没有想到见惯陈默写的硬笔字的马三宝和李秀宁,一眼就能看出来不同.”你不该伤她!”李秀宁说的很认真:”你这么费尽心机的害她,必定是知道我和她的关系,这是我对不住你,你要不痛快冲我来,不该伤她”.
柴邵抬眼望着她说道:”那个妖女究竟用了什么手段把你迷惑成这样?”李秀宁冷笑,柴邵这样说她并不意外.柴邵强压着怒火说道:”秀宁,既然你觉得对不住我,那就回头,让那个陈默离开,我不会计较这些,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终究他还是想要挽回李秀宁的感情,要说李秀宁没有动摇是假的,成亲七年,回忆里也有很多快乐,但是想到还昏迷着的陈默,想到柴邵对陈默的残忍手段,她最终还是缓缓的但是坚定的摇头,柴邵终于按耐不住了,他跳起身来说道叫:’你这是不守妇道,有韦lun理你知不知道”,李秀宁却笑了起来,笑的还很大声,柴邵愤怒而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李秀宁面上带着嘲讽的微笑说道:”我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四处征战,整日与一群男人混在一起,本来就不是一个守妇道的女子做的事情.既然早已不守这妇道了,何妨做的彻底些”.柴邵没有想到李秀宁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一下委顿下来,望着李秀宁说道:”你不能这样做,你和陈默这样算什么?你就不怕传出去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吗?你就不怕威严扫地,不能压服众人吗?你就不怕你的家人伤心吗?”
柴邵一连几个为什么句句问到了李秀宁的心里,李秀宁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柴邵以为她动摇了,进一步说道:”只要你让陈默离开,我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体贴照顾你!”李秀宁问道:”我若是不回心转意,你是不是就要把这件事搞的天下皆知?”
柴邵楞了楞,没有回答,李秀宁又笑了起来,说道:’那时我固然会成为笑柄,威严扫地,让家人伤心难过,你也会颜面尽失,天下人都知道你被一个女人抢走了老婆,毁掉的不会是我一个人!”柴邵听着这番话,竟不能反驳,李秀宁是实话实说,句句见血,这件事若是传出去,李秀宁因此身败名裂,他也必将成为陪葬品.
他冷哼数声,却不知道说什么.李秀宁破釜沉舟的威胁之意显而易见,这使的他内心的痛苦越发深刻,七年的感情,说碎就碎,没谁能接受得了.良久,他怒极反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说道:”李秀宁,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为了那个婊子你连夫妻之情都不念了吗”.
呛啷一声,李秀宁长剑出鞘,指着柴邵说道:”你再敢侮辱她,别怪我手下无情”,柴邵望着李秀宁手中的长剑冷笑不已,说道:”李秀宁!长安三年我对你怎么样,我对你体贴爱护,百依百顺,那时连朋友都嘲笑我惧内,你对我呢?一向漠然,我何曾有过一句怨言?在外四年,我时时挂念你,这次更是为了见你,穿过层层关卡,冒着杀头的危险而来,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
李秀宁长叹一声,收回了剑说道:”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你若是不对陈默下如此狠手,我还对你存着许多内疚,可是现在陈默还昏迷不醒,我若是回头,连我自己都交代不过去”.柴邵咬牙恨声道:”你不回头又能怎样?只要我一天不休你,你便是我的妻子,你不可能离开我!”,古代的女人就这么悲哀,只有男人休妻,女人却不能休夫,似乎也有相关的法律可以由女人提出休夫,但也要丈夫是大jian大恶,十恶不赦之徒,才能有官府做主给断离,称之为夺休.但是不说柴邵不在所说之列,就算是,这乱世之中那里的官府能给李秀宁做主?
李秀宁却冷笑道:”我与你不过是一纸婚书,你当那张纸能约束我吗?我自己的主我自己当得,你便是挂着丈夫这个名头又能耐我何?”说着她抬眼看着柴邵,柴邵此时眼中满是痛苦,她终究还是伤感,嘘了一口气说道:”你明天就走,我二哥世民既然要来,你去迎他,从此之后你我见面只有公务,在无私情可言”.
李秀宁说完转身便要离开,柴邵看着李秀宁坚决而凛然的背影,浑身突然被一种将要失去所爱恐惧感所包裹,强烈的不舍促使他撵了上去,将李秀宁紧紧拥在怀里说道:”秀宁,我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能安心做我的妻子,我不在计较你和陈默的事情了,不就是个女人吗?我能忍,真的,我保证能做到!”
李秀宁没有回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