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婆好。”又跟游清微说:“这是吴婆婆。”朝对面的屋子一指,说:“她家就住对面。”
游清微看了眼空荡荡的小路旁只有她和路无归,神情顿时有点不好。
路无归刚从吴婆婆身边过去,就听到吴婆婆带着颤颤的声音喊她:“二丫啊,我的脚让蛇咬了,走不动了,你背我回家好不好。”她又退回去,“哦”了声,半蹲下身子,说:“那你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游清微闻言,“啪”地一声把手里的折扇按在路无归的背上,说:“二丫,你先看清楚再背。”
太极乾坤扇往路无归的背上一放,吓得那老太婆当场从原地消失。
路无归的眼角余光瞥见老太婆消失,惊诧地“嗯?”了声,环顾四周一圈,喊:“吴婆婆?”她见到竹林下的Yin气格外重,知道吴婆婆没走,说:“你别怕嘛,我背你回去。”
吴婆婆又冒了出来,怯怯地看着游清微。
游清微见状就知道路无归是知道吴婆婆是什么情况,暗叹口气,心说:“冤魂你也敢背。”她对路无归的本事信得过,只能由着路无归。不过难免有点不放心,小心翼翼地在旁边守着。
路无归把吴婆婆背在背上,朝吴婆婆家走去。她问:“吴婆婆,为什么没有人引你回去呀?”
吴婆婆说:“我出来摘菜,让蛇咬了,在这里等了半天才见到你们。”
游清微的心头一动,感觉到不对劲。她问:“小闷呆,应Yin阳的家在哪?”
路无归说:“沿着这条路直走,到前面那棵桃树拐过去就是了。”
游清微看了眼四周,没见到有别的路,说:“应Yin阳要经常从这里过吧?他去吴婆婆家,这条路是必经之路吧?”
路无归说:“对呀。”
游清微说:“对什么对。我爷爷既然说让我们请应Yin阳,说明应Yin阳是有本事的。吴婆婆出现在他每日出行的必经之路上,你觉得他看不见?”
路无归说:“万一他没开Yin眼呢?”
游清微说:“没开Yin眼总能感觉到周围的Yin气变化。”她刚来柳平村,对这里不熟还好说。应Yin阳天天走的路,路上的Yin气有没有变化不可能没感觉。
路无归没听明白游清微到底想说什么,默不作声地把吴婆婆背到她家门口。她刚踏进吴婆婆家的院门口,就见到吴婆婆的儿媳妇从屋里出来,嘴里还嘀咕着:“这老太婆,下午去摘个菜,现在还没回来。”看到路无归进门,就又说:“哎,这不是庄富庆家的那傻子吗?不是听说在城里发了财今年不回家过年了,怎么回来了?”
路无归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把吴婆婆放下,说:“回家看一眼就走吧。”
游清微听到那妇人的嘀咕声,心中微沉,她轻轻扣了扣门,问:“请问,吴婆婆是什么时候出去摘菜的?”
那妇人说:“下午四点多吧,让她摘点菜回来炒菜,哎,你不是晓笙……”
游清微奇怪的看了眼路无归,不明白怎么都把她当成庄晓笙,就算是天色已晚视线不清楚——好吧,村里人都把路无归当成傻子,除了庄晓笙,没别人会跟路无归一起。她回过神来,对那妇人说了句:“打扰了。”她念咒开了Yin眼,见到吴婆婆已经不在路无归的背上,便拉着路无归走了。
那妇人的声音从院子里飘出来:“这谁呀,庄富庆家的亲戚?没听说过呀。”
游清微和路无归走到刚才遇到吴婆婆的竹林处时,她特意查看了下周围,这一看之下,吓得她倒抽口冷气,头皮阵阵发麻。在她们遇到吴婆婆的竹林边发现了许多蛇行的痕迹,旁边的草丛都被压倒了一片,地上,是蛇行的痕迹,密密麻麻的蛇行痕迹,她甚至还发现了一片人身上的衣服布料和一个装有新鲜蔬菜的菜篮子。
路无归顺着游清微查探的地方探头一看,惊得“咦?”了声。她比划了下那弯弯扭扭的痕迹,说:“这好像是蛇行的痕迹。奇怪,冬天哪来的蛇呀?”
游清微的神情沉了下去,她说了声:“走吧,先去请应Yin阳。”
不多时,路无归领着游清微到了应Yin阳家。
应Yin阳家没有院子,门前是一块平坦的水泥空地。
她俩踏进应Yin阳家的水泥地一眼见到应Yin阳家正堂的桌子上正有三个人围住在一块吃饭。应Yin阳坐在正上方,左右两边各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路无归直接迈进应Yin阳的家门,先朝应Yin阳家的饭桌上看了眼,见到桌子上放的像是办酒席打包回来的饭菜。
应Yin阳看见路无归,问:“哎?你怎么回来了?”又朝恭恭敬敬地站在门口的游清微看去,问:“这位是?”
路无归回头见游清微站在门口不敢进来,说:“游清微,你进来,应Yin阳是好人。”
游清微没敢进去,微微欠身,客客气气地说:“晚辈游清微,见过应老先生。”
应Yin阳古怪地看了眼路无归,又打量了一眼游清微,说:“你额头上的这笔符印像是保安观的手法,姓游,游道法是你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