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与路无归摆开对恃的阵仗。
她看这小鬼的身上的凶焰和怨气,就知道这是被人用邪术养出来的,且是养了许多年头,已经成了气候。游清禹朝家人下手,估计也是这小鬼身上的人在Cao控,那人太坏了。她微微侧耳,没听到法铃的声音,又半眯起眼朝着别墅四处看去,很快便将视线落在对面别墅的三楼。
这一层楼隐约有晦暗不明的类似于香烛燃烧时的微弱光芒,还有一团黑气盘踞不散。
“敬曜,敬曜——”是左娴的哭喊声。
庄晓笙把车窗往下落了落,冲站在车顶上的路无归喊:“二丫,我可以下车吗?”
路无归说:“你阳火旺,百邪不侵。”她又朝那小鬼看去,然后就感觉到有视线从对面别墅三楼朝她看来。她对庄晓笙说了句:“我去抓坏人。”说完,脚踏风符,朝前奔去,待奔到院墙前时,脚下用力一踏,借势往上一蹿,便跃过了院墙,再继续往前冲去,脚尖在外墙上连续几个往上踏步,轻松地到了二楼阳台上,又再往上一蹿,一手攀住三楼的栏杆轻松地翻到了三楼。
屋里的窗帘被拉开,透过玻璃门,她看到屋子里摆着法坛。法坛上的香还燃着,但法坛上的法器已经没有了,法坛后没了人的踪迹。她环顾一圈屋子,没看到有人和鬼的踪迹。她用法尺把玻璃门砸烂,小心翼翼地进了房间,仔细地打量一圈四周,没见到有人。她找到电灯开关,打开灯,看到法坛前有一滩血渍,好像是作法失败,遭到反噬吐血了。
屋子里的味道很呛鼻,那味道像是常年不洗澡的汗味混着血腥味再混着Yin鬼邪物的气味,格外难味。好在她常年走Yin,对各种难闻的味道都习惯了,顺着这味道一直找到对面的一间卧室,再看到那卧室的窗户开着,窗户上积的灰还有一个清楚的脚印和两个手印。她探头朝外看了眼,已经没了那人的踪迹。
路无归沿原路返回,她翻出院子就见到游老头家的大门已经开了,庄晓笙把车开进了游老头家的院子里。她找了一圈,没看到那小鬼,
她快步跟进去,就见到钱姐把小龙扶到了庄晓笙的车上。小龙的脸色很差,右手把一团纱布压在左臂伤口上,看到她过去时喊了声:“小路。”
路无归赶紧跑过去。
小龙说:“打电话给唐哥,告诉他家里出事了。”
路无归“哦”了声,摸出手机给小唐打电话。很快,电话通了,她听到小唐“喂”了声,说:“小唐,小龙让我给你打电话说家里出事了。”
小唐问:“出什么事了?”
路无归说:“一个坏人Cao控游清禹打到游老头家,游清微和游老头晕过去了,小龙的胳膊被撕下来了,游敬曜身上的rou都快被游清禹吃没了眼看活不成了,游清禹的脑袋被我打裂了都不死,大白从他的脑袋钻进去把他的魂魄吃掉他就死了,那坏人跑掉了。”她说完就听到小唐大抽了口气,然后跟她说:“小路,你现在是不是在家,在老爷子那?”
路无归说:“对呀,游清微给我打电话我就过来了。”
小唐又问:“哪些人在家?有没有人能开车?如果有人能开车,现在马上把受伤的人送去医院。”
路无归说:“我姐在,左娴和钱姨都没受伤。”
小唐说:“那行,你现在让你姐和钱姨开车送他们去医院。我和小乾立即赶回家,小路,你在家等我。”
路无归“哦”了声。她听到庄晓笙在屋里喊她:“二丫”来帮忙,又赶紧跑进去。
庄晓笙问:“二丫,你会不会看人有没有骨折,游总和游老晕过去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动他们。”
路无归“哦”了声,上去,摸了摸游老头和游清微的肋骨,又把手按在他俩的脉膊上探了下,说:“游清微是脱力昏过去的。游老头好像受了内伤,不过骨头没事。”
庄晓笙惊诧地看了眼路无归,她没想到路无归居然还懂中医。
路无归不知道庄晓笙为什么会用这眼神看她。她说:“小唐说让你和钱姨把受伤的人送医院。”她把游老头抱到外面的车上,跟小龙并肩放一块,又把游清微抱上车,让她和小龙、游老头并排躺到一起。
钱姨让路无归在家陪着左娴,坐在了庄晓笙的副驾驶位上,送游老头他们去了医院。
路无归直到车子走远,转身回屋。
她看到左娴紧紧地抱住身上褪去白鳞的游敬曜,一动也不动,像是连哭都不会哭了。
游敬曜已经没了气息。他身上覆着白鳞时看起来就够惨了,白鳞褪去后看起来就更惨,活像被人剐过,好多地方只剩下骨架。
路无归身上沾了不少血,她不嫌地上都是血,盘腿坐在左娴旁边陪着左娴。
半个多小时过去,左娴一动也不动。
路无归觉得左娴一定伤心极了。
有车开进院子里,小唐和乾哥一前一后地跑进来。
小唐看了眼游清禹的尸体,又看了看游敬曜和左娴,转身对路无归说:“小路,麻烦你再在这附近看一看有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