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糖。晓笙姐姐说糖吃太多对身体不好,每周只买巴掌大一小袋的薄荷糖和麦芽糖,加起来还不到半斤糖,让她随便吃,吃完了就要等下周。
买年货的时候,晓笙姐姐买了好多糖和水果,让她随便吃。她晚饭的时候特意少吃了半碗饭,留着肚子吃糖。
庄晓笙拿着电话打电话拜年去了。路无归听庄富庆和他老婆念在电话里念叨了一个小时,那两口子挂了电话后,游清微的电话又打来了。游清微说:“小闷呆,新年快乐”,那声音微微扬、柔柔的,似乎游清微的心情也好。路无归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腕上的大白,自前天大白在她的手指头狠啜了一口,她没事,大白倒睡沉了过去。她说:“游清微,你安心过年吧,大白睡着了。”
游清微的声音忽然一低,说:“谢谢。”
路无归“嘿嘿”一声,说:“不谢。”又说:“正月十五你请我吃……”话到嘴边,想起晓笙姐姐在家,赶紧捂住嘴和电话,小声地说了句:“供饭。”
游清微应下了。
等游清微挂掉电话没多久,左小刺又来了电话,还让她上事所务的聊天群里抢红包。
聊天群里好多人发红包,但是每个红包只能抢到几毛钱。她想到虱子少也是rou,钱少也是钱,就继续盯着红包抢,抢了一晚上抢到二十多块钱。不过她有晓笙姐姐给她的一个厚厚的全是百元大钞的大红包,心里美滋滋的。
正月初五
路无归睡得正香,忽然被手机铃声吵醒。她接下电话后就听到游清微的声音:“小闷呆,救命!”和打斗的动静以及野兽般的大吼声从电话里传来,其间还夹杂着左娴喊“敬曜”,游老头喊:“小龙当心!”的声音,她下意识地朝手腕上看去,大白睡得到现在都没醒。她又听到游敬曜一声大喊:“清微快闪”断掉了联系。她听这动静,好像是出事了!
她从床上跳起来,“啪啪啪”地拍着庄晓笙的门喊:“晓笙姐姐快起床,游清微家出事……”话没说完,就见到庄晓笙打开了卧室门,屋子里的灯亮着,笔记本电脑还开着,床上整整齐齐的没动过,庄晓笙还没睡。路无归噎了下,心说:“都子时了还没睡。”她对庄晓笙说:“你送我去游清微家,快换衣服。”她说完就跑回屋去飞快地把衣服换好,提上装有法尺、法器和她最近无聊画的符的背包就朝外走。
庄晓笙换好衣服拿上钥匙到门口低头换鞋,她问:“他们家出什么事了?”
路无归说:“不知道。”
过年,人都回老家团圆去了,城里空荡荡的。
深更半夜的,大马路上除了鬼影子连个人都没有,庄晓笙把车开得飞快。
车子开进游老头家的小区,路无归就听到空中隐约有类似于念经又似念咒的声音在飘荡,她落下车窗,听得这声音更清楚了,还听到有法铃的声音夹杂在其间。
庄晓笙把车停在游老头的门口,见到大铁门紧紧地关闭着,屋子里似乎打得正厉害,一片嘈杂伴随着大叫声。她吓了一大跳,说:“得报警。”
路无归听得窗外施法念咒的声音更真切了,似乎就在这附近。她说:“晓笙姐姐,你回去。”说完,从背包里抽出法尺,把里面的符拿出来,先给庄晓笙镇了几道符在车上,又在庄晓笙的身上,余下的为方便取用全放进了兜里。她把背包挂在身前,提着法尺下车,正要去把那藏在这附近施法作祟的人找出来,就听到游老头家的大房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啊——”的惨叫声,听这声音像是小龙的。她估计屋子里的人已经扛不住了,再晚进去估计作果不堪设想,不管怎么样,先得把屋子里的人救下来。
庄晓笙落下车窗,大声喊道:“二丫,电话没有人接,这大铁门我不敢撞啊。”车子有游清微的事务所报销,她不怕撞坏车,但她怕开车过去撞门把自己撞没了。
路无归看庄晓笙没有要走的阵势,就说:“晓笙姐姐,我先进去,要是情况不对劲你就扯开嗓子大喊救命。我在你的车上贴了符,有坏人在这附近,如果他这来找你麻烦,你不要下车。” 她说完,对着游老头家的大门疾冲过去。
庄晓笙见到路无归这冲过去的架势以为路无归傻要去撞门,她张大嘴刚要惊喊出声,就看见她家二丫用力地在地上一个蹬步冲上去,连续两步踏在门上,身子腾空一翻,已经跃过了游老爷子家那两米多高、顶端有着一尺多长的倒刺的大门,落在了院子里。
路无归落在院子里,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客厅,一到客厅就嗅到浓郁的血腥味和尸臭味。
小龙倒在地上,左边胳膊齐膀子断掉了,看那断口像是被生生地扯掉的。
屋子里的家具沙发都被打烂了。
左娴和钱姐缩在楼梯口的角落里抱成一团,吓得瑟瑟发抖。
屋子里,两只浑身白鳞的怪物正打成一团。
那只断腿的白鳞怪物浑身浴血,他的眼珠子被抠出来了一只,眼窝成了一个淌血的窟窿,他的半边脸都被挠烂了,身上好多地方的rou都没了,那一道道露骨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