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后院,门口彩灯高挂。人来人往,卢远方和清风一进门,管家就迎了出来,把带来的礼物上了帐,卢远方熟门熟路地领着清风往里闯,边走边和遇到的人打着招呼。显然是极熟悉的。
因为来的人太多,秦显公子的客人都被安排在花园,到了花园一看,已经坐了很多年轻的学子,众人看见清风来了,纷纷打着招呼,清风只是笑着,一概由旁边地卢远方负责解释,清风心里暗想。这个伴当找的好,少费了多少口舌!
秦显看见人来得差不多了,大声说道:“诸位同窗,眼看就要会试了,正、副两位总裁大人可是已经到了,正在前厅与家父会话,想参加会试的仁兄今天就留下墨宝吧,诗词文章不拘什么,说不定就入了总裁大人的法眼……当然得拿出你的最高水平,现在就开始吧!”
仆役陆续送上笔墨纸砚。卢远方拿过一份,递到清风面前:“有之,赶紧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清风边咳嗽边笑道:“我又不参加会试,写这个劳神子干什么?”
“那怎么行?你不参加会试,岂不是便宜那帮小子看吗?”
清风笑着悄声道:“近之,我看你也得写一份,说不定知府大人要在这份墨宝里挑出一个中意的。让那人来做女婿呢!”
卢远方一愣,“嗯,你说得对,还是老规矩。你念我
清风不由得苦笑,你找老婆,我来做文章,这是什么事?不过看来这个卢远方还真不是个念书的料。清风这边琢磨,那边卢远方已经催促上了“有之,赶紧念啊!”
“我都不知道写些什么……”
“就写荷花吧!”
“现在是三月,哪来的荷花啊?”
“又不是一定要看了才写。再说你又不是没看过荷花。正好他们谁也不能写这个,这不是出奇制胜嘛!”
清风倒也觉得他这话说的有理。怨不得是经商世家,懂得奇货可居地道理。要说咏荷,当属周敦颐的那篇《爱莲说》。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清风刚念完,卢远方大呼道:“好你个有之,这两年到哪里去苦读去了?能写出这样的文章,足可见有之兄你胸怀洒落,如光风霁月……此文一出,惊世之作,我虽然不才,岂可霸占了去,再说了,人家让我再作一首,我岂不是要出丑?”
卢远方边说着边签上了邱枫的大名,清风一惊,想要阻止已然不及,就听见这个卢远方大喊:“子昂,快来看有之的大作。”
清风心里苦笑,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近之害死我了,实在不宜近之。
众人纷纷传看清风的大作,清风捂胸做痛苦状,只道身体不适先告辞回家,秦显说什么也不答应,直呼下人赶紧到内院去请郎中,又把清风请到花园里临水的抱厦里去休息。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他给清风把了半天脉,说道:“公子的心肺受过重创,若不是有一股气息护着,公子恐怕早就……”
清风知道他说的那股气息就是存神练气功诀地功劳,听着这位郎中说的都对,心里有了一线希望,忙问道:“先生可有什么办法救治?”
老郎中摇了摇头,说道:“老朽是无能为力,公子若是能找到一位孙思邈道长,说不定他能有办法。只不过他老人家云游天下,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清风心想,若是有父亲在,说不定有法子能找到孙道长呢!清风还没活够呢,可不想就此死了,可是怎么才能联系到父亲还不能惊动到其他人呢?或许让阿紫亲自跑一趟?又想到已经劳烦阿紫太多了,她现在可不是我的什么人,怎么好意思总麻烦人家呢?
清风闭着眼睛想心事,一旁的秦显和卢远方则是大吃一惊,他们都以为清风只是普通的病症,哪里想到竟然近乎绝症,不免有些发呆。
送走了郎中,还没等坐下,下人就来报,知府大人陪着正、副总裁大人到了,原来秦显得了清风的好文章,命人抄写了好几份,因为急着向父亲邀功,便命下人送给了父亲一份。
秦知府一见之下,赶紧递给正副总裁大人看,总裁大人爱才之心顿起,这才来到后花园要见见这些才子们,清风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这正、副总裁都是由翰林院选派的,这一见之下,岂不是要露馅了?
清风这一惊,冒了一身地冷汗,更是咳嗽成了一团,好不容易停息下来,清风赶紧说道“子昂,近之,你们就赶紧过去吧!我的心口实在是难受得很,况且我又不参加会试,就不去拜见几位大人了,你们替我向几位大人道个歉,我再歇一会儿就回家。”
秦显和卢远方一看清风的确很难受,绝不是伪装的,忙吩咐两个下人在清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