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明亮的烛光下,君然看着手里的书,却有些心神不定。呆子怕伤了自己眼睛,便买了许多大火烛来,为的是自己看书的时候,光线足够明亮。那日自己逼着呆子将担忧讲出后,他整个人似乎轻松许多,与自己在一起时也显得比以前放松些。每每想起呆子眼中曾经的伤痛凄楚,那种决绝忧伤似断肠的感觉,就不由自主地揪心发紧,一阵悸动,呆子,君然一定会想办法揭开你的心结。
只他这几日十分忙碌,早出晚归,都不得见他。自己有时守到四更,也未见呆子过来,呆子,你一点都不想念君然么?
自己扮了男装,和方华一起去送饭,却见李秀芳坐在他身边,含情的目光一刻也未离开呆子,还有那个波斯公主,也是几乎天天找呆子。这两个人,怕是跟自己一样,都对呆子种了深情。
在张行泽那里,听闻道一先生说,襄阳钱府千金在自己与呆子离开后,便突然病倒,只怕又与呆子脱不了关系。惹了如此多的桃花债,挡也挡不住,呆子,你让君然如何不酸涩呢?
只那秀芳和蜜姬二人,似乎也常往张大夫那里跑,莫非,她们和自己一样也……
29 妙解饥荒
“君然!”那心中念了千遍万遍的熟悉声音响起,呆子,你终于知道来了。
子衣见君然几日不见,似乎清瘦了些,立时心疼,握着君然的手,将君然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
君然终忍不住,轻笑道:“呆子,这么快就不认识君然了?”
子衣有些愧疚地道:“君然,你这几日都瘦了。我…我好生想念你。”
君然心里一热,口中却道:“子衣也知道想念君然么?”
子衣一急,道:“我的心,你难道不知么?我每晚都想过来找你,怕你已经睡了,我…我今日特地早些处理完公文,好回来寻你。”
君然仰起秀容,轻轻地道:“子衣有这份心,君然就很满足了。”
两人欢喜地拥在一起,君然依在怀里,嘟起香唇嗔道:“人家每晚点着最亮的灯笼,都白点了,呆子的眼睛瞧不见灯笼么?呆子不来看一看,又怎知君然没有在等你呢?真是个呆子!”
子衣任她发着幽怨,抚摩着她的秀发道:“过几日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么?算我补偿你,你若还不满意,我就赔上一辈子补偿你。”
君然瞪了她一眼,道:“就知道你准没好话。这次你欠了我的,要记清楚,小心真让你一辈子欠着我!”
子衣乐呵呵地在她耳边道:“子衣非常乐意!”
君然听罢咬着贝齿望着她,看了半晌,似不知该拿子衣如何出气,忽然间就在子衣脸上很轻地咬了一下,留下几个小牙印。
子衣只觉脸上忽然一痒,感觉到了君然的牙齿和香唇,心里顿时甜甜的。君然却是一下子红透耳根,她也是突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早已是羞赧无比,自己好象越来越喜欢对着呆子撒娇,发发小脾气了……
子衣欢喜无限地拥着君然,抵着她的额头,轻轻蹭了蹭她的鼻尖,君然终受不住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娇羞地闭上眼睛,钻进子衣的怀抱里。呆子,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去你的心结,让你的眼睛里只充满欢喜。
子衣望着怀中的人儿,君然,但愿我们永远都能象现在这样。
子衣次日到了帅府,便欲找房玄龄商议,却不料房玄龄先一步跨进门来。
“潇大人,房某今日打扰了。”
“不敢不敢。在下也正欲寻找房大人,请直呼子衣之名即可,不用客套。快请坐。”
“呵呵,果如咬金所言,子衣十分爽快。玄龄猜,子衣也是要与我商议洛阳劫匪不断的事情?”
“正是。”
“玄龄也发愁此事,特意来找子衣商议,寻求对策。”
子衣大喜,将昨日在街上抓到的劫匪的事情讲述了一遍,房玄龄拊掌叹息,道:“失误,失误!只知交代衙门抓到劫匪要重罚,以儆效尤,却忘了粮草一事!真是失职!”
“敢问房大人,目今洛阳粮草如何?”
“调拨进洛阳的粮草确实已分发下去,算起日子来,估计已是吃光了。那些百姓真是可怜,连年战火,家家只剩赤条条的人口,唉!”
“现在可有粮食继续送入洛阳吗?”
“问题就在这里。连年战火,粮食紧缺,其它地方仍在打仗,粮草供应前方战线都不够,何况洛阳乃天下大都,人口众多,一时之间调不出这么多的粮食给洛阳百姓吃。”
子衣一时黯然:“这样,就只有靠洛阳城自救了?”
房玄龄发愁地摇了摇头:“关键是百姓无钱买粮,官府又负担不起这么大开销的买粮钱。”
“负担不起?”子衣眼睛一亮,想起来21世纪的分期付款。在上海的各大卖场,那些家电大件都可以分期付款,说的俗一点,叫超前消费,今天花明天的钱,目前洛阳百姓正处于历史上最穷的时候,或许也可以分期付款买粮食。
只要说动那些粮商,准许百姓分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