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士子之心,招揽己党,该如何?”“这……那这事怎么办?”“唉……老臣再想辙吧。”
退到后堂内,屏退所有宫女太监,禄王方愤愤对冯仁道:“这群老东西,成心与本王作对。还有朝堂上,居然无一人替本王说话。这事本是你教我的,你倒也不出来替我说两句。”
“王爷息怒。”冯仁不慌不忙:“平日背地里老奴好向皇上进言,可那朝堂上老奴就无权开口,免得被人抓了把柄。今日任他们如何反对也不怕,主要的是皇上旨意。”
禄王无不担忧道:“可父皇怎么就会听咱们两个的。”
“这个就要靠你我多言几句,老奴见皇上也无心朝政,明日便称病停朝,让他们想奏也无处可奏。另外,禄王今日算这见识了吧,咱们朝中无人便是一大弊。咱们现在拉拢的那些个大臣,紧急之时还不能替咱们说上话。”
“我也是愁这事。冯公公有何高见?”
“咱们还得多下下功夫拉拢这右相。”
“这点倒大可放心,我已让兴儿(明郡王世子)去王府向那王素钗求亲,想他王运也不敢拒婚。只可惜那么个美人落到那小子的手里。”
“但也不能全指望他。他今日躲着不曾出来言语,便看出来是个两边都不想得罪明哲保身的人。而这六部尚书,那濮敦昌定要好好巴结,吏部尚书可是个关键之人,若他站咱们这边,到时候咱们往朝中安插自己人也方便的多……”
不等冯仁道完,禄王先抢道:“可那濮敦昌是个自命清高的人,咱们如何拉拢的来?”
“禄王一直未娶正妃不就是等着娶个“可用之人”吗?那濮敦昌生有一女,这就要看禄王的本事了。”
禄王急问:“容貌如何?”
冯仁皱眉不满:“见过其女的人很少,未听说过。现在那濮女就是长的像夜叉,王爷也得娶。男儿应以大事为重,有了江山何愁无美人?”
禄王虽不愿意,但也知其理,勉强点点头。
苹儿见小姐回府,Jing神不但不振,反倒又颓丧了许多。小心翼翼问:“小姐今日与印公子玩的可好?”素钗闭眼不言不语,再问:“那印公子可有说何时来提亲?”猛睁眼,将苹儿吓了一跳,难道又说错了什么?低头准备挨骂,久久不听开口,才敢抬头见素钗黯然伤神:“我与她是绝不可能的了。”“为何?”“世俗难容。”苹儿以为素钗是说家世不匹配,急道:“小姐——你为何也这般世俗起来,什么世俗难容,管他那些做什么?小姐后半生过的不好,有谁来替小姐受苦承难?只要小姐自己觉得好就行了,毕竟好坏都是自己受着,管别人的风凉话做什么。”素钗有些惊讶这个丫头说的话也带三分理,又问:“世人眼光怎能不顾?”“小姐,这世上的人,君子能容天下难容事,那些小人是见什么都容不得。肚子饿的,见不得吃饼的,吃饼的见不得吃rou的。走路的,见不得骑马的,骑马的见不得坐轿的。难道因为怕别人容不下,见不得自个,就要委屈自个放着rou不吃饿肚子,放着轿子不坐走路?为了那些个俗人自个受苦,值得吗?”这话将素钗心里点了个透亮,看来多年教导这丫头没白教,也知几分理,可为何偏偏自己与那饱读圣贤书的人就是明白不过来呢?
连考三场,今日是最后一天。从贡院出来灵筠长喘一口气:终于完了,几场考下来并不觉难,甚是顺利,再去孙老爹那去逛逛。这几日每场下来,灵筠必去孙老翁茶楼坐坐,说是无聊打发光Yin,其是在等一人。几日却不再见那人,只得喝喝茶,与孙翁唠唠话。见灵筠心不在焉拿盅盖拨弄茶叶,孙翁笑问:“公子像是有心事。”灵筠笑笑不答,孙翁问:“为何这几日不见那位小姐?”手一颤,盅盖滑落:“想是有事,我也不知。”“哦?老朽以为印公子与那位小姐关系非同一般,看来是老朽看错了。可惜啊可惜。”灵筠不问可惜什么,心中也知,笑笑端起茶盅慢品掩饰落寞。
从品心阁出来又去城外逛逛,湖边绿草几日更是盛茂,岸旁几十棵垂柳树遮得是Yin凉十分,昔情旧景唯独不见故人。今日考完,明日就得要回圣朝寺去,不知何时能再见。她应该正忙着与郡王世子成亲,为何没听人传过,尤其茶馆更是是非之地,却不听人说起过。算了,还是不想了,随天命吧!
回到客栈已是日暮时。刚进门小儿笑脸迎上:“公子回来了,方才公子的兄长也来了,正在房间内等公子。”听言灵筠又惊又喜忙两步跑上楼,奔进房。果见印平筠靠桌而坐,手中端茶盅慢抿。“大哥。”欢呼一声,坐旁喜道:“大哥这么快便回来了?事已办妥了?”平筠微颔首不语,许久才问:“有何急事让你急得连招呼都不打便进城来?”灵筠才想起来自己是从寺里偷偷溜出来的,心里一怕打哈哈:“呵呵……这个……当然是很急的事。”“哦?难道是迫不及待见故人?”“当然不是。大哥吃了吗?如果没吃,我这就去吩咐小二。”见灵筠有意岔开,印平筠依是稳稳道:“若是下午饭早已吃过,若是夜宵时候还尚早。你也不必忙着招待我,先说说离寺的这几日你都做些什么?”灵筠自知始终是瞒不过大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