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电视机里的综艺节目捧腹而笑,我也笑了,僵硬地陪笑,我不知道为何我要三番两次的折磨我自己,只为了到你家当一个配角,那只是一个跑龙套的角色,告诉我自己,没关系啊,我在陪一个失恋的人。陪伴,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我这是在陪伴吗?你不需要这样的多余的陪伴吧,我的存在就是一个碍事的电灯泡,因为你的前任还在这里,他依旧是这个家里的主人,娴熟地帮我在厨房里找到我不知道放在哪里的红酒,娴熟地为你夹菜盛饭,娴熟地为在座的所有人添酒,与所有人打成一片。若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我真的以为你们是一对值得大家效仿的模仿情侣,那我又是什么,哦,对,我是一个想要插足你们美好感情的第三者,是这样的。
那次的聚会后,我去你家的次数不再像以往那样频繁了,越来越少,直至某一天里,我决定我不会再踏入那里。
我总在上演一个人的失望,一个人的纠结,一个人的扭曲,这些你都一无所知。暗恋是否就是这样的,我在一个孤独的世界里竭力卖弄风sao,可看客只有我自己,原来,我只是一个马戏团里可怜兮兮的小丑。
希望愈加渺茫,而失望与日俱增,可我又不想让你无动于衷,所以我必须尝试一些其他的男女欢爱,在刺激你的同时,我也可以继续麻痹我自己,可谓是一石二鸟。
在一段网恋无疾而终过后,另一段新的感情很快光顾至身,甚至我还没来得及吸取上一次的教训,我就在又一次酒醉中接受了一份突如其来的爱情。
五月,店里一前一后来了两个女生面试,这中间隔了仅仅是一周,第一个来面试的女生就是梦时,她不是一个人来的,陪她来面试的还有一个男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误以为那个男生是梦时的男友,因为他一直帮梦时拿着包,自然却又不让人觉得亲昵的体贴照顾着,那种体贴就连站在一旁的我都觉得羡慕,所以我仍记得我与梦时开口说得第一句话,我说,你男友对你真好。
不是,他是我的“闺蜜”,我们大一就认识了。梦时开怀大笑,边挤兑他身旁的男生,边与我解释道。而那个男生便是程然,我平生第一个因一面之缘而产生好感的男生。
老板娘很高兴,因为店里终于来人面试了,她热情地招呼梦时到吧台对面的沙发上详谈,只是程然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走,而是坐在我对面的高脚凳上低头玩着手机。我就站着吧台里低头用干布擦着一只一只刚洗好的洋酒杯,酒吧处于地下,由于无法拥有外面世界里的阳光与温度,这里大多时候昏暗清冷包围,下午六点的时间,客人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所以空旷的地下室只有几盏小灯在工作,吧台里的光线并不好,可我仍感觉有人在看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可当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我发现自己的眼睛撞上了那个对面男生的视线,他握着手机,转过头看着我,微微发怔,然后憨然一笑。
后来,我问他为什么喜欢我,他说因为第一眼遇见,他就觉得我与酒吧的其他人不同了。
为什么会不同,明明我也会抽烟,也会喝酒,和他们都一样的。我又问。
外表一样而已,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坐在吧台外面看着你仔细认真地擦着一只滴水的杯子,微微皱着眉头,清傲得让人觉得难以靠近,可当你抬起头来看向我的时候,你却柔柔地扬起了嘴角,腼腆而羞涩,然后又飞快低下头,随意用手在散落在脸颊一侧的短发捋入耳后,那样的你就好像是一个不殷世事的小姑娘,那一刻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因为我发现在酒吧里的那个你一定不是现实中的你。
这是程然的回答。
而我在得到这样深情款款的情话后,我的悲怆居然比突起的感动来得还要浓烈,我在想为什么程然不是你,苏夕。
梦时决定留下来,成为酒吧里的新成员,老板娘高兴得实在合不拢嘴,看得出来她很喜欢梦时,我也喜欢这个新来的女生,梦时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生,在她的身上我找不到那种你给我若即若离的感觉,她说她与我很像,而我也在她的身上找到许多共同点,这些东西我在你的身上根本找不到。第一次的见面,我,梦时,程然,三个人彼此都有一种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感觉,我真的以为三个人以后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的确,慢慢地,酒吧里与我最亲近的人有你变成了梦时,我与她即使在辞职以后依然是形影不离的,或许你也会困惑,也会不解,因为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与你两个人的关系突然间就淡了,我就好像是那个遇见新欢就抛弃旧爱的负心汉,当你知道我也会陪着梦时一块上下班,你每周与我例行公事的约定就变得越来越少,你只是在微信上开玩笑地抱怨我的“见异思迁”,当你看到我与梦时走得越来越近,你也找到了另一个我的替补,那个继梦时后第二个,也是最后一个来酒吧应聘的女学生,她开始代替我之前的工作,陪着你一起通勤,原来,我从来没有在你心里扎下根来,没了我,你照样可以寻到你需要的陪伴。当你发现我也会像对你那般对梦时关心照顾,你也开始寻找另一个可以唯一对你好的人,因为我因为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