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意这些不明显的细节,她以为自己多虑了,西枣依旧是那个一直对她好的西枣,没有什么变化,她看到那些不过是一些假象罢了。
而现在,苏夕不得不推翻她的自以为是的以为。
那天晚上西枣匆匆忙忙离去后,苏夕再也没有打通过西枣的手机号码,第二天清晨,当她担忧的再一次拨打过去,接的人却是顾夏,手机那头的女人,声音好是疲惫,她说,西枣饮酒过量导致胃出血,昨晚送至医院就医,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西枣喝酒了?!”
苏夕以为她听错了,她惊诧的想重新确认一遍。
“是我大意了,西枣一直说她能喝,我也以为没事的,可客人走后,我才发现出事了。”
可惜没有,她没有听错,顾夏的解释让苏夕不得不承认现实。
西枣说她自从从酒吧辞职后就戒酒了,她戒了八年的酒,八年里滴酒不沾,自己曾经连哄带骗的想用酒把以前的西枣找回来,但西枣从来没有接受过自己递过来的那怕是一杯酒。
可,这样的西枣却可以为了那个叫顾夏的女人挡去别人送来的酒,轻易地,西枣就把守了八年的清规戒律破了,甚至她为了那个女人把酒水当成了清水,把勉强当成了坚强,她明知自己的胃本来就有患有旧疾的,却依旧为了那个女人伤了身子。
为什么,她要这样拼命?
为什么!
☆、第三十六章
刺眼的白光肆虐着房间的深处,惺忪的眼睛被挣扎几次无法睁开,光线的刺激让血丝蔓延的眼眸泛起一层水汽,西枣想伸手挡光,只是刚抬手,手背好像被是被针管用力拉扯一样,瞬间的刺痛感让她不得不放下抬起的手,周围充斥着消毒水难闻的异味,浓重得让西枣的胃一阵翻滚,终于,所有迟钝的感官从昏睡中苏醒,空荡荡的胃部愈加清晰的灼烈痛感让躺着病床上的人不禁呻、yin,她忍不住紧紧抓住右手温热的柔软,好像她的手一直是被人握着的。
“醒了吗?”
压在苍白的床单上的脑袋慌忙抬起,声音里都是疲惫与倦累,沉睡中的顾夏被西枣用力的抓握疼醒了。
“胃,好疼。”
西枣的鼻翼两侧隆起了许多皱褶,她感觉自己此时扭曲的脸一定很难看。
“医生说接下来几天都会疼一些,你得忍忍。”
顾夏笑得有些勉强,她想安慰西枣,可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毕竟身体的疼痛根本不是三言两语的安慰就可以消除的,她只能双手握住西枣抓住她手,这大概是她能做的唯一一件有用的事。
“我……怎么了?”
床上的人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天晚上喝酒喝到吐出血了,医生说是幸好不是胃穿孔,你怎么这么拼命,我拦都拦不住,以为酒Jing是水啊,怎么这么傻呢!”
顾夏苦着脸,忍不住伸出手狠狠戳了戳西枣不中用的脑袋瓜子。
关于昨晚的的记忆碎片在顾夏的责备中从西枣的脑海里飞驰而过,她好像记起了些什么,她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
起初她是在帮顾夏挡酒,因为她实在看不过桌上酒过三巡的男人豪情冲天的拼酒讲情谊,那架势就好像你若不喝就是不给情面似的,可顾夏再怎么能喝,她也是女人啊,西枣气得直接夺过顾夏手中的满杯酒,一口干尽,接着全桌敬酒回酒的标靶由顾夏变成了西枣,或许,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喝酒可以喝得如此豪猛,甚至在饭局结束的时候,意犹未尽的李总酒桌上还要与西枣打赌,他说,如果西枣还能干掉一瓶白的,他保证以后公司所有的项目都只会找CouCi负责,西枣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就接下了李总的赌约,但她记得她真的赢了,甚至喝完之后,她还强行带走她还算清醒的意识,与李总一行人握手,恭维,道别。可就在酒店门口,清凉的晚风阵阵,推搡着她单薄的身子,压制许久的醉意蓬勃上涌,身体里绷紧的弦啪的一声绷断了,整个世界突然间天旋地转,要不是顾夏搀扶着赶紧寻到酒店的女厕,她真的会在大街上吐得一塌糊涂。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西枣就再也没有印象了,她断片了,她唯一还能搜索到的最后记忆是,她好像跪在马桶旁说了一句话,她说,幸好,李总走了。
“值得…我拿回一个大单子。”
西枣一脸无谓,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你疯啦,是你的命重要还是钱重要!”
西枣的态度实在是让顾夏生气了,她忍不住朝西枣低声吼道。
“为了CouCi,你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拼命,为什么我就不行,你看你把胃都喝出毛病了,你不能再喝了。”
“可你的胃比我还要糟糕!”
“没事,我能喝。”
“还逞能!”
靠在床头的人面色苍白的看着顾夏,没有再说话,而是缓缓地下了沉重的头,顾夏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好像过重了,她瞬间想开口补救,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