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病没错。”薄复彰一脸受不了。
俞益茹也觉得无语——薄复彰居然没意识到自己也正常不到哪里去么?
但是大约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俞益茹觉得和关鸠比较起来,还是薄复彰的可接受程度高一些。
关鸠的不可接受在于,她所做出的行为总是让人觉得不太愉快,就好比现在她一脸痛苦地说:“阿彰,你为什么在做这种事?”
俞益茹:“”
所谓这种事大概是在打扫卫生,因为就算关鸠进来以后,薄复彰也没有停止她的动作,只对关鸠说:“大概描述一下你的情况,我们下午有另外一个单子。”
关鸠不理会此事,只一脸痛苦忧愁,却飞快地掏出手机来,似乎是准备拍几张照片。
薄复彰便站起来把她的手机夺了过来。
关鸠身材娇小,抢夺不过薄复彰,蹦跳着挣扎了一下,见实在不行,眼珠子一转,瞄向了俞益茹。
她问俞益茹:“是你叫我们阿彰做这种事的么,贱婢。”
俞益茹:“-_-#”
俞益茹眯着眼上前,问:“描述一下单子啊客人,你喜欢的人什么样的?”
关鸠便一脸警惕道:“我不要跟你说,我要跟我们阿彰说。”
她话音刚落,薄复彰摘下手套,一把扔在了她的脸上:“不准跟如意那么没礼貌。”
俞益茹受宠若惊,一时有种自己是正室夫人,而关鸠是被训斥的偏房的感觉。
关鸠也配合地露出了被训斥的小媳妇的表情,说:“阿彰,你明明说接受我的认错了,那样我们不是重新做回朋友了么。”
薄复彰冷酷睥睨:“有话快说。”
俞益茹觉得好像是观看小学生吵架的老师,哭笑不得,又忧心忡忡。
特别是,这俩人很快就像是小学生一样和好,关鸠靠在薄复彰耳边,开始说起悄悄话。
俞益茹顿时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装作不甚在意的样子。
她故意当做靠近那打扫卫生的样子,想凑过去听一下她们在说什么,偏生又没有薄复彰那样的听力,因此什么都听不清。
就在她焦虑的最凤凰,薄复彰和关鸠都站起来,薄复彰说:“如意,我们出去一下。”
俞益茹自然点头,装作若无其事,其实百爪挠心。
她的脑子里还存留着关鸠对她说那些话的记忆,虽然此时已经知道了对方不大正常,但到底还是有根刺卡着。
一个声情并茂地在她眼前表达过对薄复彰的爱的人要和薄复彰出去,俞益茹在意的都快要炸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出门,俞益茹没忍住,把薄复彰叫住了。
“等一下!”
她的叫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薄复彰和关鸠都回过头来。
俞益茹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急中生智,便下意识道:“你走了,我可以继续整理房间么?”
她本来自然是打算停止打扫,毕竟是别人的房子,哪能不在别人跟前就乱翻,但是假如对方是薄复彰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问问。
果然,薄复彰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好吧,你想整理就整理吧。”
这么说完,就和关鸠关上了房门。
房门一关上,俞益茹就踢了一下一边的垃圾袋。
她太生气了,但是仔细想想,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于是只好化愤怒为动力,卷起袖子劳动起来。
关鸠在走下最后两阶阶梯的时候,因为想直接跳下,就扶了薄复彰的手臂一下。
结果薄复彰敏捷地躲了开去,关鸠只碰到了薄复彰的袖子,整个人便失去平衡,差点迎面跌在了地上。
她凭借着敏捷的身手扶墙站定,却泫然欲泣,望着薄复彰,说:“你不爱我了。”
薄复彰挑眉:“我没爱过你。”
关鸠便换了种说法:“你和以前对待我的态度不一样了,你以前很绅士的。”
薄复彰说:“我是女的。”
她这么抬杠完毕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如意跟我说,我不应该总是做让人觉得暧昧的举动。”
关鸠说:“为什么?你以前很好啊,人见人爱。”
薄复彰就露出不大开心的神情,望着关鸠疑惑道:“你和我绝交的时候,不是还觉得我是个人渣么?”
关鸠撅起嘴,想了想说:“我那时只是震惊,但是我后来就知道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
薄复彰却摇头打断了她:“无法否认有我的原因。”
关鸠便说:“难道你一直在自责么?”
薄复彰又摇头:“我只是从那时起开始相信,确实有一种喜欢,可以不顾性命。”
“这就是你开始这种奇怪营生的原因?”
薄复彰终于点头:“我有点好奇,人们究竟会为了这种感情做出什么事来呢,同时我也可以由此自省,可能就不会像如意说的那样一直撩拨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