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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益茹机智地低下头,然后和身边的同事说话,装作没有看见。
不管对方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既然和薄复彰认识,肯定代表了一件事:那就是非常麻烦。
没想到,十几秒之后,薄复彰的对面就多了两个餐盘,关鸠和方某都坐在了她面前。
关鸠说:“好巧啊,居然又遇到了。”
俞益茹抬头看着关鸠,关鸠的笑容就勉强起来了,但是她还是坚强地说:“我们都是阿彰的朋友,我以为我们可以认识一下的,其实那天……”
“你们是相亲认识的么?”俞益茹突然开口,“我是说,你和方前辈。”
关鸠不说话了。
倒是方某点头,开始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
幸好午休时间不长,众人自然散开各自做事,俞益茹忙了两个多钟头,正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时候,在茶水间遇到了关鸠。
这可真是把俞益茹吓到了,她开始觉得关鸠一定也有什么特异功能,比如说能够穿透墙壁之类的,不然是怎么进他们公司的。
关鸠看见俞益茹,这回大概是吸取了先前的经验,不再拐弯抹角地寒暄,直接道:“离薄复彰远一点。”
俞益茹心中警觉起来,表面上看着关鸠,抱胸不说话。
她第一时间以为关鸠果然是自己的情敌,但是观察着对方的神色之后,却发现对方完全没有盛气凌人的神色或者颐气指使的语气,对方皱着眉头,眼中满是同情与哀愁。
俞益茹歪了歪脑袋,她真是越来越不明白这是什么展开了。
关鸠抱胸呼吸,就好像费劲了力气,她似乎要哭出来了:“薄复彰根本不会喜欢别人,她心中只有她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喜欢上她不会有好下场的。”
俞益茹皱起眉头:“怎么,你追过她?”
关鸠愣了一下,她连忙摇头,过了半晌,却缓缓地点头了:“是的,我追过她,虽然眼下看来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追,但是我喜欢过薄复彰,并且努力过。”
俞益茹确实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这一瞬间,关鸠终于具现化变作了累累尸骨中的一个,是一个凄苦哀婉的骷颅头。
关鸠的眼眶里转着眼泪:“不止是我,还有——还有我的一个朋友,我们曾经以为薄复彰总归是对我们中的一个有感情,但实际上……”
关鸠捂着嘴,哭了起来。
俞益茹:“……”
俞益茹一言不发,走出茶水间,关上门走了。
关鸠连忙追了上来:“你你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说的。”
俞益茹冷酷地摇头:“你最好不要跟着我了,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把你怎么了。”
关鸠说:“这怎么可能,话说你对我说的事一点都不好奇么?”
“不好奇,薄复彰已经用一种很欠扁的方式告诉过我了。”
关鸠语气急切:“我真的不是来离间捣乱的,我是真心实意地劝你,你那么漂亮,看起来也有很多人追,为什么一定要和薄复彰缠在一块儿呢?你可能是还不相信我,我可以给你看很多证据的。”
俞益茹停下脚步:“证据?”
关鸠点头:“对啊,她以前和我的聊天记录,通话记录,送给我的礼物和说过的甜言蜜语,我全部可以给你看看。”
俞益茹盯着关鸠,微微眯起了眼睛:“你是变态么?”
关鸠:“啊?”
俞益茹一脸嫌弃:“把一个明明和你没什么关系的人的东西这样搜集起来,你是变态么?”
关鸠:“我……我我……”
俞益茹大步离开,她决定要去告诉保安,公司里有外来人员滞留。
关鸠在身后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你的想法,你觉得自己能成功,但是你做不到的,你会和我一样失败!”
这话她说的堪称撕心裂肺,连形象都快破裂了。
俞益茹听闻此言,倒退着走回来了,她有些奇怪:“关小姐,话说,你为什么那么确定我喜欢薄复彰?同性恋群体没有想象中那么多吧?还是,你过分夸大了薄复彰的魅力?”
关鸠呆住了,她看着俞益茹,好半天,说:“你,你不喜欢薄复彰?”
俞益茹反问:“我为什么就要喜欢她?”
说真的,俞益茹向来觉得,演起戏来,她自己都能骗了自己。
果然,关鸠与她目光相接许久之后,似乎也渐渐相信,于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一定是非常困惑,因此连原本柔弱哀婉的白莲花气质一时都没有维持住。
俞益茹不再多说,施施然转身走了。
虽然是情敌没跑了,但是……
——哼,战五渣╭(╯^╰)╮
俞益茹纵横情场多年,岂是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动摇的人。
她目前只会为了薄复彰的三言两语动摇。
于是下班之后,当在薄复彰的车里看见关鸠,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