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吧。”
俞益茹脑内空白,只凭借着习惯回复:“我只是又觉得你说的有道理了而已。”
她在回复陆雪阳的时候勉强找回了点智力,说——
:刚才老板说要加班,吓死我了(ー`ー)不过后来发现是虚惊一场。
陆雪阳:原来是这样,那现在又可以一起吃饭了么?
:是啊,而且我这儿还有云中亭的预约卡,我们就去那儿吧~
她和陆雪阳一问一答,再抬头的时候总算把自己从“卧槽居然看上薄复彰了”的惊恐中脱离出来。
她看了一眼薄复彰,又看了一眼,然后绝望地发现,对方在自己眼中简直闪闪发光。
很快到了目的地,车子停在停车位上后,薄复彰就从后座上把手提袋拉了过来,然后拿出了一只尾端是绿色绒球的笔。
她递给俞益茹,笑着说:“是不是很可爱?送给你了。”
笔杆细直,绒球轻飘飘蓬松柔软,又再一次戳中了俞益茹的萌点。
俞益茹接过来,简直爱不释手,她揉着绒球,然后从绒毛下面扒出了一个小型摄像头。
俞益茹:“……”
薄复彰面带自豪:“这是我特意做的,觉得很适合你。”
她说完这句后,还特意轻声细语眼含期待地问一句:“你喜欢么?”
俞益茹眼角一抽,薄复彰眼含期待的模样简直能带来堪比十万伏特的电击,但是她还是坚强地回复了:“这不是送我的礼物吧,这是个摄像头啊。”
薄复彰更加自豪了:“能把摄像头做的那么适合你,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呢。”
她说的好有道理,俞益茹发觉自己无言以对。
不仅无言以对,她还真有点高兴。
不仅有点高兴,她好像还有些感动。
俞益茹只想仰天长啸,喜欢上某个人以后,果然智商情商都没救了,连自我需求的阈值都降低到尘埃里了。
薄复彰这么说着又倾身而来,在俞益茹紧张到手脚冒汗的时候拿过了在她身边的小包,将笔夹在了包的边缘,然后说:“你到时候就把摄像头对准方某那桌,到时候就继续带着耳带式移动终端,要是有什么话要说,就给我发短信,我会在终端里跟你说要做些什么……”
俞益茹听着薄复彰细细述说,目光复杂,不作多言,只一味点头。
没过多久,陆雪阳说自己已经快要到了,俞益茹便下车来到门口,不多时便等到了。
两人结伴进了餐厅,俞益茹强打Jing神,令自己不至于表现得心不在焉的太明显。
她看见身边的陆雪阳的时候,突然后悔那天没有搭这人的便车,假如那天搭了便车,在发现房东赶人的时候,她或许可以乘这人的便车去租个酒店,就不会遇见薄复彰了。
假如从来不曾同薄复彰重逢,就绝对不会有这种喜欢上同性的烦恼了。
当然,比起喜欢上同性,喜欢上薄复彰是件更加烦恼的事。
因为薄复彰不喜欢她。
薄复彰看起来不喜欢任何人。
但是按照她说的,她大概喜欢人类……
真是笑不出来。
俞益茹被服务员引到了位置上,撑着脸开始点单,恍惚中她觉得自己似乎抬头就能看见薄复彰的面孔,结果一抬头,看见了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啊,心好累。
她开始觉得自己刚才为躲避薄复彰做出的这个决定并不正确。
虽然她想来认为忘记一段恋情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一段新恋情,但她不确定这个理论对单恋来说是不是也有效。
人那么喜欢自我感动,说不定远离单恋对象,还会被自己的想象滋润的越恋越深呢。
那还不如刚才干脆和薄复彰一起吃饭,还能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算了,这大概是想和薄复彰一起吃饭做出的狡辩吧……
俞益茹头一次发现自己也那么喜欢自欺欺人,她以前还只会在暗地里这样嘲讽别人。
这么想来,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风水轮流转,善恶终有报?
俞益茹点了菜,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男伴说话,过了一会儿忽听到耳机里薄复彰说:“注意右前方,方某出现。”
这声音简直像一剂兴奋剂那样打起了俞益茹的Jing神,俞益茹不动声色地看了薄复彰所说的那个方向一眼,果真看见方某夹着一个黑色文件包大步走到了某个位置上。
俞益茹关注着方某和薄复彰可能会有的指令,一时便没听到陆雪阳的话,听到问句便一味点头,再回过神来的时候,便听见陆雪阳说:“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女人,我就不明白婚礼有什么必要办的太铺张,中国有些女人真的是失去本分了,也不知道家里教了些什么。”
俞益茹不明白话题怎么已经到这儿了,便还是点了点头。
陆雪阳便说:“那我们就在我老家办一场酒宴,认识一下人就好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