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种宛如吸血鬼女王般的高贵。
——真的是薄复彰!
不怪俞益茹那么吃惊,要是你在路边路上了疑似站街小姐的高中宿敌,你一定也会那么吃惊的。
当然,现在俞益茹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判断了,因为——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是薄复彰,沦落到站街的地步也……太浪费了……
薄复彰抬着下巴,微眯着眼睛看着俞益茹,好半天皱起眉头,说:“……你谁啊。”
俞益茹:“……”
正常情况下,俞益茹是应该生气的。
但是现在不是正常情况,她实在太好奇了,她在这边也算住了小半个月了,进进出出,从来没见过薄复彰,那薄复彰为什么会在这?还穿成——这样。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薄复彰一眼,挂上了她向来百战百胜的友善笑容:“我是俞益茹啊,我们高中同班的,你忘了?”
她弯着眼睛微笑,露出一截洁白的牙齿,看起来纯良无辜,令人生不起一点点的恶意。
在俞益茹的高中时代,她和薄复彰长期争夺着校花的宝座,被誉为澄江水中学的白月光和红玫瑰,是两朵被仰望的高岭之花。
后来高中毕业她们分隔两地,就此成为校园传闻之一,俞益茹也在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中渐渐将薄复彰遗忘,直到此时再次看见对方的面孔。
不得不说,时光有时候也是酿造美的必需品。
若曾经的薄复彰是甜美鲜艳的花朵,那么现在的她就是醇厚醉人的美酒,散发着一种让人醉醺醺的气息,像是自带着一种令人沦陷的光环。
要是要简单易懂的为这种魅力下一个定义,有人会说是性感,有人会说是女人味,也有人可能会富有浪漫气息地说一句“是来自撒旦的诱惑”之类的,但要是让俞益茹形容,她会毫不犹豫地掷地有声地说——
——sao!
那真是一种拔地而起直冲云霄的sao/浪气!
一种浑身从上而下从里到外地散发着“快来上我啊”的馥郁荷尔蒙,简直要把俞益茹都震得后退两步。
但是俞益茹才不会后退,她觉得她再一次被激起了高中时代的那种动力,那种久违了的在青春里驱动着她不断向前的竞争之心。
她的笑容愈发纯良甜美,眼神愈加澄澈清明,黑色的直发在微风中微微摇动,像是一株在夜色中亭亭而立的玉兰花。
薄复彰夹着烟的手抬了起来,她似乎是恍然大悟,又似乎是还是没想起来,在浓密纤长的睫毛笼罩下更显迷蒙绮丽的双眸微微闪动,然后指向了俞益茹的身侧:“啊,俞益茹,你的内裤掉了。”
俞益茹:“……”
你与我相得益彰 第2章 美人
不管怎么说,内裤暂时不在竞争的范围之内。
俞益茹的脸一刹那红了起来。
倒也不是有多害羞,只是她向来脸皮薄,一点点脸热便能让脸透出红来,也不是多红,淡淡的粉色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从鼻尖到脸颊红成一片,像是擦了胭脂,令人心生怜意。
她扭头往地上一看,果然看见了一条粉色的蕾丝内裤软塌塌缩在柏油马路上,大概是因为刚才收拾的匆忙没放好,转身的时候从包里掉出来了。
她强装镇定,决意绝不能在此时露怯,因此虽然尴尬,还是婷婷袅袅地弯下身去,用左手将内裤捡起来塞回包里,右手将长长的垂落的发丝捋到耳后,露出漂亮的毫无瑕疵的侧脸。
有研究表明,女性撩头发的动作具有相当的魅力,俞益茹从高中开始练习这个动作,如今已臻至化镜,完全确定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能入画,都柔美恬静。
虽然她是在捡内裤。
而当她再次站起来的时候,薄复彰指着她恍然大悟道:“哦哦,是如意啊。”
俞益茹:“……”
俞益茹既愤恨薄复彰居然现在才认出她来,又气于她叫自己的外号。
她向来认为这外号是她过去的完美人生中的一个污点,不应该再被提起来——毕竟除了脑洞过大又对她存有嫉妒恶意的高中女同学,谁能无聊到把别人的名字倒个个也要取个俗气的外号?
于是她难免脑洞大开,认为薄复彰是不是也在嫉妒自己。
原因嘛自然是,比如说,她得在这个寒冷冬夜出来站街的内情?
俞益茹想着薄复彰过得没她好,就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巨星怎么养[古穿今]。
她如此笃定,是因为这大半夜的,薄复彰还要穿着小短裙站街,简直寒碜极了。
若是有条件,谁能这么做呢?难不成还能是爱好?
于是俞益茹没提别叫外号的事,而是旁敲侧击,故作无意道:“我忘记带家里的钥匙了,正准备到朋友家去。”
薄复彰似乎在叫出她的名字后就对她失去兴趣,没有回答,仍是靠着灯柱抽烟,烟已经少了一半,烟灰随风而散,也有几丝落在洁白丰满的胸脯上,更衬的白皙晃眼,有种颓废的凌乱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