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鹰总管这个人,一直是挺好奇的。
进到这宅子里实习的时候,第一个见到人便是他,那盘据半张脸的狰狞疤痕令人不忍卒睹,但那双眼眸乾净澄澈,亮得好像可以刺穿人的心脏;那微笑轻轻淡淡的,予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鹰总管张罗着他们这些小萝卜头的生活起居,但又适当地跟他们保持距离,不过份亲近,只是克尽职守地暗中观察他们的需求并加以协助—这样的细心谨慎,也令他印象深刻。
鹰总管与护法的关係,在冥门里便有耳闻:听说护法亲手替他做了武器—扇子什么的;听说护法为了他,不惜和冥主决斗
然后,听说頊这个白目女因为对鹰总管不敬,被护法扫地出门,他听了也觉得大快人心。頊这女人,老是仗着自己是封家的远亲,狐假虎威,老早就有很多人看她不顺眼了,现在被护法惩治只是正好。
他以为,少了頊那个假掰女,实习生活应该会更舒心些。谁知就在那天,他撞见了护法和鹰总管在淋浴间里的情事。
两个大男人,关在那么狭小的淋浴间里,能够作些什么呢?大家虽碍于护法的yIn威不敢大肆声张或讨论,其实大多心知肚明。
啊所以两个男人,是真的能作那档事啊?!要怎么作呢?鹰总管跟护法作那档事的时候,也是那种轻轻淡淡的表情吗?还是更
他原本嚼在口中的草秆被他咬断。他微微胀红了脸,察觉自己莫名的心思。
想些什么呢!?他暗斥自己。那可是护法的心头rou,要是被护法发现了,自己可能比頊的下场更惨烈!他可没那么蠢!
他从草地上一跃而起,拍掉了裤子上的草屑,一绕出树后便一愣—
一名半张脸有伤疤的高大男子,穿着整齐素雅的白色衬衫与西装裤,正聚Jing会神地修剪着庭园盆栽的枝叶。
那侧脸沉凝稳重,恰似他周身的气息,予人一种值得信赖之感;那脸庞的线条十分刚硬,但唇瓣看起来却十分柔软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像是花瓣一样的光泽。
唔他好像又想到奇怪的地方去了
他有些狼狈地调开视线,目光扫过对方的下半身,却突然顿住—
话说鹰总管他是不是没穿内裤?是的吧??!
虽说对方穿着黑色西装裤,有没有穿底裤理应看不出端倪,但他就是觉得那浑圆tun瓣的形状,好像太明显了点啊啊啊啊!!
不会吧鹰总管看上去并不像这么大胆的人啊…可这也难说,他不是迫不及待地与护法在淋浴间好上了吗?连到房间去都忍不住,也许鹰总管的本质真的很yIn荡呢
他舔了舔唇。不知为何,一旦这念头跃入脑海中,霎时间,那在他眼前微微晃动着的紧实tun部也变得情色了起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幻想:那部位褪去遮掩后的模样
自己真变得怪怪的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抚了下失序的心跳,然后迈开步伐,走向对方。
他的脚步声似乎传入了对方耳中,手中执着剪子的男子抬起眼,一见是他,眸底掠过浅浅的惊讶。
「早。」那在日光下看来无比粉嫩的唇瓣勾起了一个淡淡的弧,不过份热切,却是温雅有礼。「你起得真早。」
他点点头,望着眼前称得上是残缺的脸。说也奇怪,第一次见面时还觉得这张面容令人怵目惊心,现下看习惯了,似乎也觉得顺眼了起来。甚至还想着不知道和护法做爱的时候,这人是用什么表情
心脏又在胸腔鼓譟了起来,他清了清喉咙,力持镇定地道:「我习惯早起运动。」
鹰总管点了点头,温声道:「那么你一定肚子饿了吧,我去让厨房备餐。」
语毕,男人正准备转身,他便一把扯住了他的手臂。
突来的肢体接触似乎让鹰总管吓了一跳,向来沉凝的眼眸瞪得圆圆的,看上去竟有些可爱。
他并没有松手的打算。只说:「不用了,我等会儿跟其他实习生一起吃。就我一人让厨房忙活,不好意思。」
鹰总管微笑起来,用没被抓住的一手摸了摸他的头,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的笑容,心想:如果鹰总管知晓他此时的心思,绝不会这么说。
这人,待过冥门,听说之前也是大帮派的一分子,如今又侍候着护法,却单纯如一张白纸,可真少见。
他露出官方的羞赧微笑,呼应对方的称讚,心中却另有盘算
「修剪盆栽,也是总管的工作吗?」为免对方起疑,他缓缓松开了抓住对方的手掌。
鹰总管的肌肤很温暖。但其他部位呢?好好奇呀
毫无防备的男人诚实答道:「也不是。因为负责修剪盆栽的佣人病了,我正好懂一些,就来帮忙。」
真正的好人,应该是这人吧否则,以他总管的身分,和受护法宠爱的程度,压根儿不需要经手这样的事。
他心中不以为然,却像是十分认同般点点头。说:「的确修剪盆栽,没作过的人还怕会剪坏了。不过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