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不过是探囊取物。
宫信Jing神一振,“可要是皇上不给,岂不是会连累……睿王府?”
静灵眉心一拧,“可安晴不能有事!”
鸣竹还小,她不能让鸣竹成为第二个她。
猛吸一口气,运起轻功,青天白日在宫内高高低低飞掠,如入无人之境。
承德殿内。
李墨辞穿着龙袍坐在殿上,手中把玩着那玉笛,面前放着几个鸟笼。
凑在唇边,想象着静灵先前吹出来的曲调,照着吹了一遍,可笼子里的飞鸟没有任何变化。
他眉心微拢,“王公公,你说这玉笛,只有在那个女人手里才会发挥出作用吗?”
王大监干笑了一声,凑上前来,“看起来,好像是这样的……”
李墨辞又把玩了那玉笛一会儿,随手将之扔在桌上,打开一叠奏折准备阅览。
“站住!承德殿内,不得擅闯!”
“让开!我要见皇上!”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静灵的声音隐隐混在其中。
李墨辞眉梢一挑,给旁边王大监递了个神色。
后者上前,将几个鸟笼还有玉笛一并递给了旁边的宫女,撤了下去。
正在此时,只听砰砰两声,两个身披铠甲的侍卫直挺挺的飞落在地,捂着胸口哀嚎不断。
静灵一袭白衣,跨大步进门,双手一拱,“参见皇上。”
李墨辞目光淡淡的在那两个侍卫身上扫过,重新端坐了身子,一手拿着奏折翻阅,冷幽幽的声音从殿上飘了下来。
“你这请安,朕还真是有点受之不起。”
静灵不打算绕弯子,单刀直入,“皇上,我今日前来,是想问皇上要回一样东西。”
李墨辞捧着奏折的手微微一僵,眸子都没有抬一下,“玉笛?朕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心思吧。”
他还未研究出这玉笛的奥妙之处,怎能轻易交给她?
静灵心下一急,朝前跨出一步,“皇上!我要玉笛,乃是为了查案,皇上难道不想尽快揪出jian细吗?”
听得台上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李墨辞将奏折抛在桌上,撩起眼皮朝她望来。
“水至清则无鱼,朕就算清理了这一批jian细,下一批还会有的,所以,朕不着急。”见静灵焦急的微张了嘴要说什么,他抬手在虚空往下压了压,“朕知道你寻人着急,但你与朕约定在先,这玉笛,是要寄存在朕这的。”
他微微调高了音量,“难不成,你要置睿王府的人于不顾?王兄若是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静灵双目中喷着火,紧咬着牙关将胸腔里积压的愤怒压下,膝盖一弯,双膝跪地,竖起三根手指。
“我发誓,寻到人后,我定然将玉笛双手奉上,有违此誓,愿受尽世间疾苦,永世不得超生!”
李墨辞目光淡淡,带着一丝不含人情冷暖的凉薄。
“若发誓有用,朕还要这些御林军何用?朕一直以为谢姑娘是聪明人,没想到竟然也做这种蠢事。”
静灵五指紧紧收拢,若非走投无路,谁会用这种办法。
她倏地起身,立在殿下深深地望了一眼台上那抹明黄,寒着一张脸,转身大步离去。
“哎,放肆!”王大监拿着拂尘指着静灵背影,“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
李墨辞手一抬,目光深幽,“不必理会,留着她在,还能帮朕解决更多麻烦。”
“皇上故意告诉她那件事,难不成是为了对付……”
李墨辞沉默不语,嘴角却悄悄挽起一丝笑意。
王大监眼前一亮,暗暗竖起一根大拇指,“不愧是皇上,高啊。”
静灵闷着头冲出承德殿,跟宫信正好迎面撞上。
“如何了?”他不能在宫中展现轻功,一路跑来,累的满头大汗。
静灵黑沉着一张脸,左右扫了一眼,“分头找,不必隐藏功力,你东我西,找过之后,你南我北,天黑之前,务必找到安晴。”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论生死……”
宫信两眼Jing芒大盛,一把摘下头顶换管帽,往地上一摔,“去他娘的!早都想这么干了!”
说完,纵身一跃,朝着东方急速飞掠。
静灵环顾一圈四周,朝着一处竹林飞去,摘下一片竹叶,凑在唇边吹出一串曲调,不一会儿,便有不少昆虫飞了出来。
再后来,便是密密麻麻一团,漂浮在虚空中,静等着静灵发号施令。
皇宫中的鸟儿虽然被捕杀,但这样一来,昆虫就会变多。
她倒要谢谢李墨辞的做法了。
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是安晴送给她的,上面仍旧沾染着安晴一点味道。
“拜托了。”
各种各样的昆虫飞来,在荷包上停留了一会儿,紧接着形成一条直线,朝着某处飞去。
静灵心下一紧,连忙纵身跟上。
中途,昆虫四散分开,似是一团黑色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