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苦笑了一声,不想深想。
春花秋月两个人跟随着香气,厚着脸皮挪到桌前,瞧了一眼这满满一桌子御膳,吞咽了口口水。
“姑、姑娘,原来你不是罪犯啊?之前是我误会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静灵摇头笑笑,“今天不是,可能明天就是了,伴君如伴虎,你们不懂吗?”
那两人一脸发蒙的对视了一眼,显然听不明白着什么意思。
静灵也懒得跟她们解释,微叹了口气起身,瞟了一眼桌上饭菜,“想吃?”
那二人点头如捣蒜。
“赏你们了。”
“真的啊!”
看见静灵点头,这二人像是看到了什么奇迹,扭捏了一下,等静灵走远了,这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将桌上饭菜一扫而空。
月上柳梢头,凉意层层袭来。
下午小睡一会儿,现在这个时辰,她竟然毫无睡意。
总觉得身边缺少了点什么,她要细想,却怎么也想不到。
就好像心里某处痒,她知道大概位置,但不知确切位置,只能由着它难受。
几步踱到池边,看着闭合的莲花以及偶尔才会动一下的鱼,一双眼眸清澈深沉。
与匈奴这一仗,不知要打多久,那个男人要多久才能回来?
想到这里,脑海中不断的出现那个男人的身形样貌,越是不去想他,他的身影越是清晰,仿佛在她脑海中留下了烙印一般。
她无奈的苦笑一声,漫吸了一口冷气,仰头欲看月亮,却听到身后轻微的响动。
“出来吧,刚好我无聊,想解闷。”
Yin影处有二人结伴而出,看着立在前方的女子,犹豫了一下,都上前来。
“姑娘,你……怎么还不睡啊?”
“你二人前来,不会只是想跟我说这个的吧?”
“那个……”春花胳膊肘捅了一下秋月腰间,带着几分威胁意味道,“你说,我嘴笨。”
“搞什么,刚刚说好是你说的,怎么现在出尔反尔?”
“你快点!”春花干脆掐了她一把,强行将她推到了静灵面前。
“哎你……真不够义气,”秋月一甩手,对着静灵时候又换上了一副歉意的笑,“那个……姑娘啊,今天的事,是我们两个不对,我们以为你就是一个……犯了罪的,所以才会……那样。”
她紧张的搓了搓手,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静灵神色,见她并未有半分不喜,这才敞开了心怀,“我们两个就是……有眼不识泰山,姑娘既然不是坏人,那我们以后一定会好好伺候姑娘的!”
春花在后面补了一句,“我们在这皇宫这么多年,就伺候过一个李婕妤,死的有些莫名其妙,就没有宫里要我们了……但是姑娘放心,我们干活绝对没问题。”
旁边秋月一个劲的给她使眼色,这春花嘴里到底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怎么把李婕妤的事情都给抖出来了?
许是夜色漆黑,春花没有看到她拼命递眼色,还径自嘿嘿笑着,好似对自己这番话十分满意。
静灵转身踱步到石桌前坐下,阔袖一扫上面落叶,看向二人,“这李婕妤,可是淮安王的生母?”
春花秋月对视一眼,又看回她,点了点头。
想起李言之临终之前说的那些话,她心底有些微触动,坐直了身子,缓吐出口气,“关于这位婕妤跟淮安王,你们知道多少?现在无人,不如说来解闷?”
春花秋月闻言眼前一亮,分散坐在静灵左右。
“这李婕妤跟淮安王的事情啊,以前在宫里不敢说,但现在李婕妤死了,淮安王也成了逃犯,咱们也就没什么好忌讳的了。”
静灵眼中光芒微微闪烁。
李言之现在已经不是逃犯了,是个死人。
“话说这个李婕妤啊,原来是某个宫里当差的宫女来着,后来先帝醉酒来寻宫里妃子,谁知这李婕妤啊,就把皇帝引到了酒窖,骗皇帝与她发生了那事,这才有了淮安王……”
二十年前,李言之出生在芳心殿内。
接生的稳婆抱着他瞅了一眼,随意交还给了刚生产完的李婕妤,轻哼一声,心道,骗来的种,终究不正经,这娃长了黄疸,定然也活不久。
“婕妤娘娘,这是老奴最后一次来这芳心殿中,您自己好自为之吧。”
李婕妤躺在床上,汗水黏连着发丝,唇色苍白,身子虚弱,“皇上呢,他还未来吗?我替他诞下了龙子……”
那稳婆转身准备离开,一听这话,定住了脚步,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诮。
“婕妤娘娘,这宫中的龙子有多少,您自己心里也清楚,您这龙子又是怎么来的,您心里更清楚,皇上没判你个欺君之罪将您斩首,已经是很给你面子了……”
她说着,扭转过身往外走,边走,嘴里边低声念叨着,“我要是你,早都没脸见人了,还敢祈求见皇上一面,胆子是真够肥的。”
直到她迈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