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时候,最好不要打扰他。
所以现在秦婳有点为难。
就在她鼓着嘴巴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宋祁鹤从画室里走了出来,看到她一脸纠结,就问了句:“怎么?”
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淡,好似没有一丝的感情。
“啊……”秦婳如实说:“刚才在纠结要不要过去打扰你,”随后又笑起来,“不过现在不用了,你出来啦。”
“我其实就想问一下,我接下来该做什么。”
宋祁鹤仿佛理解了她的意思,只是说:“可以进,任何时候。”
秦婳茫然了一瞬,随后就睁大眼。
他什么意思啊?
在告诉她任何时候都能进他的画室吗?
“可是杨叔说你在画室里的时候最好不要……”
“你可以。”他言简意赅。
秦婳的额角忽然不受控制地跳了下,胸腔里的心脏因为跳动的太剧烈,震着耳膜。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可以有多大,有多吵。
偶像怎么可以这么犯规。
这只会让她更喜欢他啊!
喜欢……
秦婳忽然被自己脑子里浮现出来的这个词给吓了一跳。
她直勾勾地望着他,脸颊以rou眼可见的速度霎时就成了红番茄。
“那个……”秦婳很不自然地躲开和他对视的目光,垂下头,抬手拢了拢散落下来的头发,“我要做什么?”
宋祁鹤走过来,从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堆东西来。
等他把那些东西搬到她眼前,秦婳才发现这是他们小时候才会玩的红白机手柄游戏。
“玩吗?”他垂着眼问她。
秦婳哪里能说“不”,她点点头,应允:“好。”
“就是……我应该会很菜。”
“嗯。”把东西链接好,宋祁鹤才又出声:“玩哪个?”
“魂斗罗吧。”她记忆里跟江舟他们玩的最多的就是这个了。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电视前打起了游戏。
每次都只能听到秦婳惊慌地大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
“对不起我又死了!”
“我没命了!”
女孩子总是忍不住大呼小叫唉声叹气。
活力满满。
每到这个时候宋祁鹤就回她一个字:“借。”
秦婳就借他的命继续玩。
然后过不了多久又死翘翘。
最后打的秦婳很怀疑人生,她放下手柄起身,“我要喝杯水冷静一下,你要吗?”
“嗯。”
男人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只简单地“嗯”了声。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修长的手指在手柄上灵活地摁着。
直到秦婳仰头喝水的那一刻,宋祁鹤才瞥眼看过去。
女孩子微微仰着头,细长漂亮的天鹅颈划起一抹优雅的弧度。
等她放下水杯时,那张唇变得非常莹润,泛着光泽。
他这才猛然回过头,结果发现游戏早就结束了。
秦婳端着水杯走过来时惊讶的“噫”了声,不解地诧异道:“你怎么也挂了?”
“刚才明明很厉害啊。”
宋祁鹤没说话,只是从她的手中接过那杯水来,一口气喝下去,这才觉得口干舌燥的感觉稍微得到了缓解。
整整一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两个人就守在了电视机前抱着手柄打游戏。
这天也是宋祁鹤难得觉得自己有Jing气神的一天。
好像找回了曾经遗失的那个自己。
只不过,这一切在秦婳离开后就又消失了。
他倒在床上,依旧死气沉沉。
闭上眼还是会想起那些恐怖的画面来。
脑子里总是有可怕的念头在不断滋生,在引诱着他,像是洗脑般的一遍遍说地让他去死。
宋祁鹤的手紧紧抓住床单,将本来平整的床单扯的褶皱不堪。
他凭借着心底最后一丝意志力睁开眼坐起来,茫然地望向窗外,目光空洞。
却又觉得从这里跳下去就能够一了百了。
没几个人知道他天天都是这么过来的。
看到窗户就会觉得跳楼是解脱。
在浴缸里泡澡会想让自己直接闷在水里淹死。
甚至出门都会不由自主地想开辆车把他撞死多好。
千奇百怪的死的方式,他都想过。
也不是没试过。
曾经就割了腕,但被杨叔发现最终救了回来。
那次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空气越来越稀薄,呼吸越来越微弱,那种总是充斥在他梦境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
他又一次看到了那个场景。
那些破碎的不完整的尸体,那个惊悚瘆人的笑容,还有镜子里照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