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走,进了梅村七拐八弯的,也不敢看谁,好在这个点要么在屋里睡觉或是预备晚饭,总归路上没碰到几个人。可能是太急了不小心走岔了路,路过一道熟悉的门楣。
珺艾已经惯性地往前冲十来步,隐隐听到一片哗啦的水声,心脏咚咚剧烈地跳,前头往往没有人烟的石子路,心虚做贼似的折回来。
珺艾将低矮的木门轻轻地往里一推,眼珠子几乎要从门缝里飞出去。
高大的男人赤着上半身正往水井里丢进一只木桶,浑身湿淋淋的,黝黑的头发往下滴水,大颗的水准沿着高挺的鼻尖往下滴,她仿佛能听到水珠溅到井口青石上的声音。这人肩处有一大片晒痕,晒痕放他身上也不难堪也不低俗,倒是随着涌动的肌肉层发出低调的性感和野性。
这人再拎一桶起来,弯腰去拿水瓢打水往身上浇,这躬身,背部拉出流畅的弓形曲线,棉裤本来就挂在胯上,随着动作再度往下扯,露出挺翘饱满的沟谷!
流氓!臭流氓!
珺艾浑身发烫,回头看了两眼,咬咬牙破门而入,反手就把门栓给栓上了。
陆克寒对着她发愣:“你怎么来了?曼心出事了?”
他是万万想不到,平常十分抗拒他的珺艾如今化身乡村馋嘴的大野猫,龇牙咧嘴地要喝他的血。
珺艾直直走过去:“你叔没在家?”
陆克寒摇头,好歹把手里的水桶放下来,擒着一缕不失寰转尴尬的微笑:“他去县城了,天太热,我冲个凉。”
珺艾那双冒着火气的眼珠子,让他错觉自己干了什么操蛋的事。
陆克寒往下扫去,轻咳一声将裤子往上提了提。
“是你不舒服?”他谨慎地微微有点着急地问,拿手背去贴她的额头,又湿又热。
等他刚要收回手时,珺艾忽的踮起脚尖搂过去,细长滚圆的手臂圈住他滑溜溜的脖子,陆克寒是完全迁就她的弓着身子,珺艾一捧他的脸,恨恨地盯他一眼,拿唇堵了上去。
陆克寒懵了起码半分钟,直到有根热乎乎的小舌头拼命的往他嘴里伸。
将将因为冲凉降下去的体温,哗啦一下子,跟干燥地柴火遇到汽油似的,在极短的时间内火焰冲天而起。
陆克寒登时张嘴迎接小舌头,含住用力地吮,渴了千年大概也就这程度,一双手大力地堀紧了怀里的人儿。
再等不及地,把人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屋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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