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信齐清诺的鬼话?何沛媛气得要放倒座位躺下哭。齐清诺当时是多么得意忘形,居然说体育馆太安静又不习惯,“所以有请一件令人惊叹的乐器”,还带头哇面对这样的公开羞辱,何沛媛怎么可能还盈盈一笑?根本是强撑苦笑着自我介绍了再磕磕碰碰弹一段好些天前无聊才跟着柴丽甜玩了玩的什么日本动漫音乐,太不正经,导致后面严肃的大浪淘沙也没发挥好。
杨景行不太在意齐清诺怎么样,作为男大学生,他更想知道三弦演奏家是怎么样盈盈一笑的。
说别人那么多干嘛呢,杨景行更关心:“你们走的时候,有没有人抓住最后机会鼓起勇气找你要个电话?”
在演员下台喝水休息的时候,一直坚持后勤工作的院团委书记还跟齐清诺道歉了,比较痛心当今大学生的素质修养有欠缺,不像他已经被洗礼得开始对音乐倾心。
何沛媛乐不可支,还有更可怜的马上来。学生会主席威慑全场取得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后把麦克风还给主持人。高翩翩按计划介绍第三个节目,就是我们选段,简单的几句话还没讲完,在那几秒钟的安静的承托下,篮球场里迅猛地再度喧嚣,比之前显得更热烈激动很多。
虽然随后的套鼓和古筝独奏节目挽回了一些观众缘,但是整个上半场对比过往的进校园,真可以说是三零六的演出灾难。
其实呢,伙伴们一上车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八卦。郭菱说了句经典得过分的,就是团委书记和学生会主席真是一对佳配,很明显两人私下关系也不错,虽然团委书记有拿主席的年轻来承托自己成熟的明显意图。但是话说回来,学校里那些小女生没准还真的多仰慕主席呢,就像音乐学院的师妹也难民安坐进观天高看杨景行一眼。
综上所述,齐清诺说别人过分的话才是真过分,她明知道自己是今天唯一的主角。就是在观众叫她返场的呼声最高时,那个团委书记不知道是事先准备还是临时叫人去买的,反正是好大一束鲜花捧到舞台前送上,就是一脸仰慕针对性地给她齐团长的。当时篮球馆里还起哄得像是主场获胜一般,她齐清诺也笑吟吟接了呀。
束花当时接过来后就放在了舞台前方,齐清诺还谢谢了东华大学。演出结束后,等学校好不容易遣散了观众,大家再回去收拾东西,团委书记也是亲自动手尽力帮忙,装箱子抬箱子积极得发型都乱了。可那束鲜花却被留在了舞台上,等郭菱悄悄提醒之后,齐清诺又说是忘记了不好意思回去拿了有必要这么假吗?
何沛媛都敢对天发誓,刨除齐清诺和狗腿子们故意起哄的因素,自己今天遭遇的以貌取人并不比以往严重。要不是为了舞台效果的完整,何沛媛也真的不想配合姓齐的。大伙多早以前就共识过不拿相貌身材在台上说事,甚至顾问都强调过,她齐清诺为了表现自己领导有力就把规矩都不要了?
送别是比较隆重的,同时也挺客气,副院长这样的想讲一些艺术文雅的话,但是隔行如隔山也只能是隔靴搔痒,他自己也知道说不到点子上,似乎是真的歉意没能准备好,虽然并不是他的职责之内。
听说这种事,杨大作曲家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排的学生会主席大步上台了,一把操起古筝的麦克风就怒吼全场:“有些学生,如果你们不懂欣赏音乐,我请你们出去”何沛媛是不会模仿那种气场的,太强大了,首先是对少数看见主席发火了还不以为然的就指着方向质问是什么系的,然后再意气风发指挥学生会全场出动分区域把守观众席,对捣乱的立刻查抄学生证。
杨景行很嫉妒,他是不可能体验那种威风八面了。
三零六第一次在这样情况下开演就是我们,据说当时校方还紧急跟彭主任商量加大音箱音量,彭主任从专业角度拒绝了,所以近十分钟的就是我们选段基本被淹没在人声鼎沸中。期间学生会主席曾经站起来背对舞台面向观众,但完全影响不了大学生们对作品的不满。
没有,真没有!何沛媛觉得是因为演出结束后伙伴们就都恢复了晚饭时那种相对而言的平淡谨慎,跟舞台上的大落差让学生会主席这样的大人物都不知道怎么聊话题了吧。如果他们见过三零六内部的日常模样,多半还得拉着去喝酒宵夜呢。
可怜的高翩翩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吧,都被主席震懵了。
再说了,三弦独奏得到的喝彩比起齐清诺自己被那样翘首以盼后拿起蔡菲旋的家伙来的那段独奏,真是霄壤之别,尽管齐清诺的技术明显不如蔡菲旋,曲子也远没反响那么劲爆。
正经的大家也总结了,今天除了见识到一些人得以自省,更重要的是锻炼到了队伍的舞台经验。从上半场的运动会到下半场的音乐会,单就演出效果而言,何沛媛也认为团
齐清诺没当回事,就跟大家商量变动下半场的节目,再问高翩翩要不要休息一下,翩翩高兴还来不急呢。
何沛媛也没仔细描述,她相信杨景行必定很愿意也很能发挥想象力,想象他诺诺是怎么样在下半场力挽狂澜的,是怎么样一颦一笑一言一语让男大学生们倾慕得目不转睛凝神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