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竹扶着褚彦成慢慢坐到地上,褚彦成还稍稍有些意识,拉着纪竹的手想要站起来,但没有成功。纪竹看他真是难受的不行了,只好回寝室去叫人。曾兆仑听说室长晕了,马上跟着纪竹下楼去看。
杨祎也跟着下来了,三个人跑到楼梯口,竟然看见褚彦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墙往回走。
“成哥,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你这都一下午了……”
曾兆仑见褚彦成摇摇欲坠的模样,赶忙上前扶住了他。纪竹也赶紧过去帮忙,他心里别扭的很,褚彦成本来就不舒服,还被他折腾下来给陈深接生,但他也不能看着陈深见死不救。
“成哥,你是肚子疼?”
褚彦成捂着肚子眉头紧蹙,脸都发白了,纪竹看他捂的位置感觉也不像是胃,倒好像是来姨妈时候的那个地方……但褚彦成又没有姨妈,纪竹摇摇头,这一晚上折腾下来,他脑子都混乱了。
“先上去再说吧,你还能走吗?我抱你吧。”
“哎,你小心点……”
曾兆仑弯下腰,一手抄起褚彦成的膝弯,一手扶在他腰侧,胳膊用力一个挺身就把褚彦成抱了起来。褚彦成比他想象中的要轻很多,曾兆仑力气用的太大,由于惯性往后倒了一步。
纪竹被他吓了一跳,褚彦成也睁大了眼睛看着曾兆仑,他实在不习惯和人这么亲密的接触,就连他自己的亲弟弟长这么大都很少和他有肢体接触。只有曾兆仑强迫他的那次……
褚彦成又想起那天发生的事,那情景简直就像刻在脑子里的一样,他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从小到大知道他家庭背景的人除非是不想活了,才敢那样对他。
曾兆仑抱着褚彦成上楼,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褚彦成身上的味道很熟悉,不是洗衣ye的味道,也不是香水味,就那种年轻男孩身上的体香,有点像椰子油的味道。
曾兆仑感觉自己好像曾经闻过,很久很久的沉醉在里面,似乎是梦境,他扯着褚彦成的衣服,缱绻温柔。他已经记不清那个梦了,但这个味道让他印象深刻。
他没想到会在褚彦成的身上再次闻到,难道说……曾兆仑有些迟疑,那天他喝醉了酒,一直到转天下午才醒过来,他一睁眼,纪竹已经把孩子生下来了,室长也把寝室收拾干净了,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而他竟然在梦里和褚彦成……曾兆仑想不下去了,褚彦成从来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高冷形象,他喜欢谁也不会喜欢这个面瘫脸,曾兆仑马上打消了继续yy下去的念头。
很快回到了寝室,褚彦成立刻从曾兆仑的怀里挣脱开,自己扶着床梯站稳了。曾兆仑发现褚彦成刚才还白着的脸颊竟然有些泛红,他在心里偷偷笑了一下,原来面瘫室长也会害羞。
褚彦成什么也没说就上床了,纪竹倒是佷会解围,一边向曾兆仑打哈哈,一边嘱咐褚彦成,“阿仑辛苦了,下次运动会给你报个举重绝对赢!成哥也赶紧睡吧,哪里不舒服了就叫我,要吃什么药我去买。”
曾兆仑其实并不在意,褚彦成的脾气他也不是刚知道,褚彦成真的是那种惜字如金的人,能不说话就不说话,非说不可的时候也尽量少说。而纪竹就刚好相反,笑点低,泪点也低,一天到晚叽叽喳喳的,像个小孩子一样。
曾兆仑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纪竹这种会聊天的人,纪竹除了直播的时候话多的有些烦,平常相处起来比褚彦成舒服多了。至于杨祎嘛,不多不少刚刚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曾兆仑觉得杨祎挺勤快,寝室里面的饮水机上个水桶,晚上关个灯啥的,都是他的活。
其实论起来,寝室里干活最多,人也最傻的应该是曾兆仑。曾兆仑既不是室长,也不混学生会,所以寝室卫生基本都是他来搞,刷厕所,扫地拖地……要不是他卫生搞得还算不错,照他们这个寝室夜不归宿的次数,就不是全楼评分倒数第一这么简单了。
由于褚彦成不舒服,纪竹怕吵到他休息,今晚就在楼道里面直播了,曾兆仑帮他举着手机,纪竹又唱又跳的惹了一群人围观。杨祎不和他们参和,坐在宿舍里刷题,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考英语四级了,他听力还是死xue,一错错一大半。
五一假期结束,第二天天刚亮,杨祎就爬起来去Cao场跑圈了,下学期大二开学就是军训(注:有些学校真的是大二军训的)和运动会,他如果能在运动会上再拿一个名次,对于评选部长将是一个很大的加分项。
七点一过,曾兆仑也起床了,八点钟上课,提前一个小时起床刚刚好。纪竹等曾兆仑都收拾好要出门了才爬起来,胡乱洗了把脸,套上外套就出门了,好在他盛世美颜,完全素颜也超级好看。
曾兆仑和他走在一起总能收到路人羡慕的眼光。褚彦成今天请了一天假,纪竹走的时候就没有叫他。其实褚彦成根本就没睡,他昨天肚子疼了一晚上,杨祎起床的时候他才刚刚睡着,结果杨祎一折腾就把他吵醒了。
其他人都去上课了,宿舍里只剩下褚彦成,他强撑着爬起来去厕所。脱下内裤就看见上面带着暗红色的血迹。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