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伴随着身体的酸痛和Jing神的餍足,苗斐费力地睁开了眼睛。昨天一直燃烧的那把欲火已经消除了,只是四肢还有些酸胀,身上倒是十分干爽,睡衣也好好的穿在身上。
一个高大强壮的男人正坐在床边,赤裸宽阔的背部挡住了下午刺眼的阳光。
苗斐睁着眼睛,呆呆的注视着男人尾椎处,那里竟然有一根毛绒绒的大尾巴!
那是一根与苗斐的尾巴截然不同的兽尾,遍布浓密粗亮的黑色毛发,只有尾巴尖是白色。苗斐的尾巴细长灵巧,他眼前这根大黑尾巴则格外蓬松,尾巴尖不断上下拍打,像一个不安分的大长毛球。
苗斐的视线随之上下跳跃,好一会儿,他的大脑才完全从睡梦中完全启动,昨夜发生的一切涌入脑海。
巨大的信息量让他一时半会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和肖晗朗睡了?
床边坐的兽人是?
为什么有肖晗朗的气味,又让他这么陌生······
苗斐还处在死机的状态中,尾巴的主人先动了起来。他弓背坐在那,手抬起似乎想抓自己的脑袋,却半路突然放下,接着身子弓的更深,身后的尾巴随着他的动作拍打得越来越快。
男人似乎终于受不了了,转身用力按住了那条极其活跃、让人根本无法忽视的大尾巴。
两人的视线在男人转身这一刻对接,逆着光,苗斐看到了熟悉的轮廓,那是肖晗朗的脸。
苗斐松了一口气。
看来昨晚,不是他在做梦。
他真的跟肖晗朗做了。
而且发生了一些他意想不到的事。
肖晗朗头顶的耳朵与那根尾巴一样不容忽视,苗斐忍不住一直盯着那对黑色的兽耳。
毛绒绒的···很厚实,手感很好地样子,配上肖晗朗这张硬朗的很有男人味的帅脸,有种特殊的萌感。
肖晗朗先在这股沉默中败下阵来。
“苗斐,你醒了。”肖晗朗嘴唇微动,像在斟酌。
“嗯,醒了。几点了?”苗斐躺着没动。
“快两点。”肖晗朗答。
“你,照过镜子了么?”苗斐问他。
肖晗朗抿唇,“不用照也知道了。”
说完,他接着说道:“苗斐,你还好吗?”
苗斐看着那对原本挺立的耳朵朝后撇的样子,强忍着没有提起嘴角,淡淡开口:“不太好。”
此时的苗斐满身都是情事后的痕迹,软软地躺在被窝里,到现在也没动一下。
“苗斐,对不起。”肖晗朗垂着脑袋,“我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伤害就是伤害,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你去告我强jian吧。”
“······”这个话题走向让苗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你记得多少?”
“你去洗碗,我当时头特别疼就去沙发上躺着,接着越来越难受,全身都痛,”肖晗朗皱着眉,好像回忆起那股疼痛似的,“然后就没什么印象了。”
苗斐也皱起了眉,只是没等他说话,肖晗朗就又接着说:“你别误会,我不是给自己开脱。苗斐,我对不起你,虽然我不记得,但是犯罪事实我供认不讳。”
“就是你能不能等我想办法把这玩意儿弄没了,再报警。”肖晗朗说完,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坐在床边,一脸颓丧。
苗斐快被这傻子气昏了,还“犯罪事实”,苗斐恨不得翻白眼,“你既然不记得,怎么知道跟我做的是你呢。说不定是别的什么人跟我做了,你就是顶锅的。”
“不可能!”肖晗朗的尾巴重重一甩,“不可能,就是我。我起来的时候还插在里面!”
苗斐瞬间面红耳赤,“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肖晗朗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对劲,无论如何也不是现在应该说的,肖晗朗也有些郁闷,他平时不会这样,但今天好像尤为地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
“你先说说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吧。”苗斐说。
“没有。就是衣服穿不上了,太勒。”肖晗朗抓了抓头发,在碰到耳朵时全身哆嗦了一下,表情十分复杂,“身体的话,不仅没不适,还感觉特别好。Jing力充沛,我感觉我现在能徒手打死一只老虎。”
“打老虎的事就算了···”苗斐啧了一声,“Jing神上呢?有没有感觉什么异常。”
肖晗朗拧眉沉思,“应该还算正常人。”
说完又补充道:“就是不知道现在还算不算人。”
“······”苗斐一辈子都没今天无语的次数多,“肖晗朗,我以前没发现你这么有喜剧天赋。”
肖晗朗苦笑:“不然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了。苗斐,其实我现在,说真的,挺害怕的。
今天刚醒来的时候,我真的想跑。我不知道要怎么用这个样子面对你。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怪物。不知道会不会吓到你。
还好,你比我冷静。谢谢你,苗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