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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靓又被压在了床上,领口和下摆渐次敞开,只剩孤零零一根系带把浴袍挂在身上,聊胜于无,不一会儿也被冲撞的力度晃散。
这一次格外激烈,蔚枫像个急于证明自己已经出师,却没领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愣头青。很快,摆tun的频率越来越高,床垫的缓震却跟不上他的加速度,动作变得失序又吃力。
她也跟着累的不行。每每rou棒不能尽根而入,痒不能解,她就嗡嗡地带着哭腔抗议,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拍着他的胸膛让他停下。
我来!
她豪言壮语,翻身而上,骑在他胯上,柔荑撑在他胸口,指甲嵌进rou里,他却爽的快升天,伸手捻住两只颠簸中不能自已的nai头。
膝盖陷进床垫里,根本使不上力,她套弄了没几下,便耍赖挂在他胸口。
床垫太软了!
天知道小处男第一次就用这张床垫是怎样的挑战Jing神
蔚枫也很懊恼,自从意识到公寓的床垫里弹簧乱响,可能是上任住客做爱做坏的,他就自掏腰包换了张ru胶床垫,那时又怎能想到未来会和她在这张床上做爱。
明天就换了!
他拖着她的tun,撑起腿向上顶动,tun肌泛酸,却舍不得停下。她软的像只一捏就烂的水蜜桃,汁水飞溅的那一刻,他被兜头浇灌,激射相迎,终是脱力抱在了一起。
他压着她平复了一会儿,起身拿纸帮她擦拭。她累的不想动,昏昏欲睡之际,还不忘了嘱咐。
我要睡外侧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七点的闹铃还没响起,她轻手轻脚地从他怀里钻出去。
穿透窗帘的晨光浅浅打亮室内,床头柜上有一杯水,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是她昨晚换洗的衣服,烘干后留下淡淡的花香。
她抱着玻璃杯坐上书桌,窗帘掀开一个角,钻进去。
西向看不见日出,却可以看见远处主教座堂的尖顶,在一片低矮的红砖小楼中鹤立鸡群。
那是整个城市的心脏,位于一处高地,从那里延伸开来的主干道贯通东西,最西到达繁盛了几个世纪的港口。
数百年里,将那里注册为船籍港的巨轮数以万计,其中有超过一半的轮船在出厂前入级在劳氏船级社的船舶登记薄上。
在她出生那年,有个男人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入职劳氏,成为这家船级社在华办事处的一名验船师,一干就是近二十年。许多年前,他来到这片港口,就此扎根异乡,那里如今停靠的轮船应该也有几艘由他接生的吧
看什么这么入神?闹钟都听不到。
他拉开窗帘,把她捞进怀里,摸摸手又摸摸脚,叹了口气。倒是学乖了,知道穿上衣服,但手脚依旧冰凉。
她任由他抱着,目光依旧落在远处的虚无。
这里看不到港口。
他哭笑不得。
这么远,没有千里眼,怎么看到港口?
她语气讷讷的,好像藏了万分遗憾。
被教堂那片高地挡住了。
想看港口?
她摇摇头。
想看船,我小时候最喜欢坐船了,外公是一艘客轮的船长,你知道长江上的东方红号吗?外公开了三十年,他说最早那艘船叫东方红,后来过了特殊年代才改了名。
她说的满脸怀念,让他不忍心打断。
你知道吗,很神奇,我三岁那年,那班客轮就停运了,我却有关于那艘船的记忆,我记得外公抱着我摸过船舵,还记得楼梯旁的小卖部,还有餐厅里的蒸鱼!
想到蒸鱼,她摸了摸肚子。
他捞起她的腿弯把人抱去浴室,不得不打断她的憧憬。
再不洗漱要来不及了。
她恍然回神,拿起他的电动牙刷就往嘴里塞。
他无奈地举起帮她挤好牙膏的新牙刷,还不能适应她说风就是雨的跳脱。
出门前,他又想起她刚刚难得一见的感性,拉住准备开门的她,在唇上啄了一口。
下次带你去坐。
她有些懵,没反应过来。
坐什么?
他又啄了一口。
你刚刚说你最喜欢坐什么?
她斩钉截铁。
做爱。
他被逗笑了,一时无语地刮她鼻子。
她抿着唇忍了会儿,终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的肆意。
她抬手理了理他的衣领,发现他今天为了做presentation(展示会)穿的略显正式,莫名有种霸总气质,笑着调侃。
怎么,你在港口停了艘船?
他已然弃疗,乐地配合她。
你想坐邮轮,游艇,或者帆船?
还给她画大饼,到了夏天,我们出发走北欧航线,去冰岛观鲸,看雷克雅未克大教堂,途经挪威的峡湾,到达卑尔根,逛当地的鱼市场
她听的兴味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