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重新坐回桌前。
舟若行低声嗔道,“那我回答了,你还没给我讲23题。”
南天远打开练习册,有点棘手。他翻看课本和参考书,从记忆深处把沉睡的公式唤醒。舟若行幸灾乐祸,“你也不会?”
合上书本,他说,“晚点再给你讲。”
“哈哈,南学霸也有今天?”难得抓了个现行,舟若行好欢快。
南天远也不恼,无声笑,全是包容宠溺。
“明天,没有晚修。”她靠近桌子,探过身子,“去你家写作业?”
“好。”
舟若行还盯着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同。他确实会说同意,但从未像今天这样,神情明媚,甚至是,有所期待?
周五放学后,舟若行咬着个棒棒糖等南天远收拾书包,一起公交车回金祁路。
她将糖球舔得啧啧作响,南天远瞥了她好几次。她幼稚地把棒棒糖又裹一圈,沾着晶亮的口水举到他面前,“你想吃?”
他垂下眼帘,看她。
舟若行缩回手,得意地笑,“不给。”
她跟在他身后,爬上逼仄的楼梯。站在门边,踢下运动鞋,轻车熟路打开鞋柜,踩上自己的拖鞋。然后顺手将书包扔在他书桌旁,说,“晚饭想吃什么,我点外卖。”
“干炸小黄鱼,四喜烤麸。”她坐在他床上,上下翻看外卖菜单,”洋葱爆羊rou……唔,算了,你不吃洋葱。香菇蒜蓉鸡毛菜。好嘞,确定。“
一抬头,发现南天远倚在门旁,正看她。和昨天早上她进教室时候他的眼神一模一样。
他刚要说话,舟若行马上打断,“别那么客气。就当给小南老师的补课费了,小小心意,别纠结。”
知他处境微窘迫,舟若行又不敢大张旗鼓帮衬。他是个极其要强自尊的人。她从来都是找各种借口,承担两人在一起的开支。第一次的17岁,他的生命中没有她这个插曲。这一次,她也不能给他增加负担。
是她勾的他,她负全责。
“23题,我想明白了。要听么?”
“来。”
南天远摊开课本,拿了草纸坐她身边,没有拉她到课桌旁。他把纸本垫在大腿上,靠近她边写边讲。樱花香从发梢沁出,他嗓子微微干涩,咽了一口。
“会了吗?”
“会了。”舟若行胸有成竹。
“我找了几道同类型的题。”南天远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抽出练习册,圈了题递给舟若行。
她傻眼了,他怎么这么鸡贼!
抱着他的枕头,靠在床上,舟若行曲起膝盖,垂头丧气却也身不由己一头扎进了物理题里。南天远没离开,保持那个姿势,陪在她身边看英语。
间或伸过头去看她演算过程,她忙捂住草纸,“没写完。”
“我再给你讲一遍。”
他好似上瘾,主动要加课。舟若行小傲气上来了,偏要自力更生。
一时间屋内安静,两人都沉浸在各自世界。
终于,舟若行长舒一口气,把解题过程给他看。他点头,全对了。她骄傲地笑,踢直了腿伸伸懒腰。正好踹在他身上。
南天远没躲闪。却也没进一步动作。
舟若行爬过去,挡住英语书,从下往上看他,“我都做对了,没奖励么?”
南天远按兵不动,“你要什么奖励?”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舟若行邪佞地笑。在体育馆器材室那次,他帮她把头发扎起来,跟她要奖励。怎们轮到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你说呢?”
你来我往几个回合,都是反问。
南天远决定把发球权交给她,“想要什么,自己来。”
这可是他说的!舟若行直起身子,跨坐在他身上,双手扶着结实的臂膀,“真的?”
他眼神柔和,无声回答。
其实,也还是有些害羞的。舟若行生涩地靠近,鼓足勇气,轻触他耳垂。温润的唇刚触碰,她就察觉了他的抖动。藏在颈侧,在南天远看不到的角落,舟若行得逞地笑。
南天远没有任何反馈,双手撑在身后,放任她骑在腰间四处点火。
起初大腿还支撑着,tun部远离他。若有若无吻下来,舟若行先软了身子,重重坐在他胯下。硬挺毫不遮掩,隔了布料填进她的香软。
他仍旧无动于衷。
微凉的手抚上喉结,她太知道如何让他动容。他此刻的理智与清冷,不过都是伪装。她偏要撕下他的矜持。南天远喉咙发出浊声。
小手模拟弹琴的指法,从锁骨往下,探进衣服里,捏住小小一颗茱萸。果不其然,手下身躯一颤。
然而他还是隐忍着。
上面摸着,亲着,小屁股也没停歇,前后挪动磨蹭粗长。她用Yin唇沿着轮廓描绘,一遍又一遍。直到他轻声开口,状若求饶,“够了。”
怎么能够呢。一手按在他肩上,一手褪去底裤。她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