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桢认真道:是真的啊。我怎么会无缘无故骗你呢。
星眸含情,掩映生姿。
沈飞知道至少在这一刻,她是真心的喜爱自己。
他柔声道:桢桢,我很开心。你放心,我会让你顺心如意的,以后我不会再逼你了。不愿意同居,不想在婚前发生关系,都随着你的意思。只要你乖乖留在我身边,没有什么是我不能妥协的。
这番话与沈飞一贯霸道的态度大相径庭。维桢惊喜地朝他抿唇一笑,只这笑容也仿佛是长在黄泉彼岸的曼珠沙华,沾满了颓败之气。
沈飞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小心地把她的身子扶起放到自己腿上,包裹进自己宽大的外套里,然后伸手去解她被撕扯得凌乱破碎的衣裙。
维桢微惊,抬眸看他。
沈飞道:桢桢,你别怕,我想先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伤。
维桢不疑有他,点了点头。
沈飞细观她情绪并无太大波动,已是松了一口气,待见到她保守的内衣裤仍旧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时,仿佛一下子搬开了心头上的巨石,徒然生出一种绝处逢生的狂喜。
他是清楚知道维桢对男人而言近乎妖异的,难以抗拒的诱惑力。他如此心疼她宠爱她,都多次克制不住差点对她用强,何况是对她心怀恶意的男人。破开紧急逃生室大门,看到维桢被奥列格煞元首列昂尼德.斯米尔压在身下时,他是何等的肝胆俱裂与怒不可遏。如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其实他更多的是心疼。身形纤袅的维桢被列昂尼德完全遮挡住,他只是听到她的哭声。
维桢经常哭,她娇气又胆小,受了委屈要哭,吓着了也哭,偏偏哭起来怯怯弱弱,我见犹怜,一点都不会让人厌烦。沈飞有时甚至故意招惹她哭。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沈飞身边,她哭的时候总是带了一股子撒娇的味道,娇娇憨憨的别提多可人疼了,彷佛小孩子知道有人疼爱,可以有恃无恐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而当时她的哭声是怎么样的呢?不甘,无助,惊恐,伤心,绝望她哭得那样痛苦,彷佛有人拿刀一下一下地凌迟她。
沈飞心疼难抑。他方才根本不敢开口询问维桢。他希望维桢从灵魂到身体都为于他一人所有,永远不要让其他男人指染半点。倘若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他也绝对不会少爱她半分。
维桢半边脸高高肿起,肩胛和背部被刮拉出许多血痕,伤口发白,皮rou外翻,惨不忍见。沈飞恨得牙根格格作响,心脏剧烈地抽搐。他把维桢宝贝得心头rou一般,她跌一跤,哭一声,自己都心疼得恨不能以身代之,竟然有人敢这样残忍地伤害她。
他的喉咙都哽住了,把维桢的下半身略微托高一点,轻轻地裹在自己的外套里,见她全身皮肤苍白shi冷,呼吸愈发轻浅,心内怆痛,面上仍笑着安慰她道: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不过你现在不好挪动,等救护人员来了就会马上送你去医院。不会有事的,我陪着你呢,别怕。
维桢反而安慰他:我没事,已经没那么疼了呢,沈飞不用担心的。
沈飞想起她决绝求死的事,问她:桢桢,你当时怎么敢就这样、这样他甚至无法将完整的话说完,不过就是一只右手而已。
可是你的手就是你的命啊。
桢桢,你才是我的命。况且,我的命,又怎么比得上桢桢的命。
维桢有点好笑: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又有谁的命比谁的更高贵一些呢。
沈飞不知道要怎么告诉她,至少在他眼内,与维桢的命相比,这世间的一切都成了可舍弃的蝼蚁,包括他沈飞在内。
他没再提这个话题。维桢一个未经过事的小孩子,在那种情况下,无论做出什么举动,都只会让人心疼怜惜,不忍心再去责备,即便是本着为她好的意思。
救护团队很快赶到。维桢被火速送往伽利斯联邦第一军事战略学校附属医院,整个赛罗星最顶尖的医疗人员全部聚集一堂,枕戈待旦。
诊断结果比预期要好太多,脑部只是轻微震荡,药物治疗即可;内脏损伤基本集中在胸腔,需作侵入性修复,但创口能控制在直径8毫米内,不会为维桢带来过大的痛苦。
沈飞挺得僵直的脊梁顿时放松下来,严峻的脸色也缓和了些许。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和数十严阵以待的手下不由自主跟着吐了口气,如此一张一弛,众人觉得仿佛一下了短了十几年命。
待维桢身上的伤势初步诊疗处理完毕,已将近凌晨五点,整所医院闹得人仰马翻。
沈飞将维桢安顿到沈氏专用的套房里。一名年轻的护士来为她输ye。维桢的手很小,上面的血管十分纤细。小姑娘消毒过后,在手背上拍了几下,拿着针头愣是不敢下手。沈飞看着维桢被打得通红的手背,脸上Yin沉得能滴下水来。护士小姐吓得一哆嗦,锋利的针尖在维桢手背勾了一下,一颗血珠立刻凝结在雪白的皮肤上,沉睡中的维桢痛苦地低吭一声。沈飞太阳xue一跳,站起来把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