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回来发现QQ多出的聊天记录,避开我妈摸到我房间,脸色Yin沉地问我想怎么样。
他的身影在阳光下只剩一团黑影,我面无表情地说:你跟那个女人分了,我就当不知道这件事。
他Yin恻恻地盯我半晌,然后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直到十天后临近开学时,他忽然拿出一沓首期学费交给我妈,说是给我读书用的,但是往后他就帮不了我什么了。
我知道他是在下逐客令,妈妈咬了咬牙,腮帮子鼓得紧紧的,只能点头应下,毕竟他们没有结婚,他没有义务养我。
但此后他对我的态度变本加厉地冷硬,妈妈不在时,他会羞辱我没教养,不知道喊他爸爸。还光明正大的带那个女人回来,躺在妈妈的床上疯狂地做爱。
我隔门听着里面床板吱呀吱呀摇晃的声响,滔天恨意也不足以表达我内心的狂怒。
最终我忍无可忍,报复性的把他出轨的证据一股脑地交给了妈妈。
妈妈看后眼神放空,身子一瞬僵硬,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我知道她气极了,抱着她安慰:我会好好念书,将来我养你!
但这话在此刻特别无力苍白,我有些后悔太冲动。
妈妈只是机械地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反过来牵强地安慰我:我没事,男人都是这样的,只要他愿意回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那时还不太理解她话里的含义,不明白为什么女人要等要守一个Jing神和身体双重背叛的男人回头?
我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赌气摔门而出。
大概是因为我不懂爱,没有爱过人。
当晚,二楼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和物件破碎的震天响,妈妈伤心欲绝怒吼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
那个男人不停地辱骂她带了一个贱种来破坏他们的感情。
妈妈无力地捂脸哭泣,沙哑的声音透过她的指缝传到我耳边,我侧过身躺在床上,第一次因为这种事打shi了枕头。
之后是漫长的寒夜,我裹着秋被冷得瑟瑟发抖。事实上这天气并不冷,但我觉得全身都快冻僵了,捂在被子里又层层冒汗。
我就在冷热交织的被子里昏睡到凌晨四点,被一道熟悉又奇怪的声音给吵醒。
有个披着金色波浪卷发的女人两手抓着我的窗护栏,裸着上身眼神迷离的看着我。
她的半截nai子一甩一甩地往前耸动,ru尖发黑,但她身后那个男人爱不释手地揉捏。
男人隐没在暗夜里,掐着她的腰使劲地顶送,啪啪声震得我窗户边挂的千纸鹤都开始乱晃打结。
我不知道这是梦还是现实,拽下被子揉眼睛仔细看窗外,那个男人的脸隐约可见,正是我那继父和一个女人媾和。
他一边Cao那女人的屁股,一边冲我狰狞地笑,他说:我就是这么干你妈妈的!你不是报复我吗?去告诉她,我在Cao别的女人!
我抄起床边装满折纸星星的玻璃瓶狠狠地砸向他们,只听见砰一声,星花漫天飞,玻璃杯四分五裂,碎屑飞溅到处都是,但窗外却宁静如水,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枯坐到天亮,看着池塘里水雾氤氲,好似幻境一般,是否这诡异的人生也只是一场梦而已?
时间一晃到了高二,我主动提出转校回老家读,看着妈妈日益卑躬屈膝的模样,我实在忍受不了,却又无法带她脱离苦海,只想眼不见为净。
回老家顺利办好入学手续后,我的成绩依然名列前茅,还成了学校团支部书记,负责管理学生纪律。
但我依旧独来独往,同学也都不爱搭理我。
我把更多时间沉溺在网络中,要么学习,要么网聊,就这样时间又溜走大半年。
直到妈妈一个电话打来,彻底打乱我平静的生活。
她说,她怀孕又流产了。
听着她虚弱无力的声音,我的铅笔尖在纸上嘎巴一声戳断了,刚画好的荷花素描变成一张被污染的废纸。
我又转校回了浙江,户口挂到了妈妈朋友的名下,那位胖胖又可爱的姨待我挺好。
我更多时间花在了陪伴妈妈身上,因为她性格由此大变,变得暴躁多疑,动不动就发脾气摔东西,身边一刻也不能离人。
我一边忍受她的喜怒无常,一边念着学业,还要时刻堤防那个男人隔三差五的sao扰。
可我终究只是一个刚过十八岁的女孩子,没有能力去抵抗外界恶意的侵扰。
高三毕业那年我回了一趟老家,和网聊多年的那个男人见面了。
许泽平比我大五岁,已经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长得白净斯文,五官帅气,只是性格有些外放,常去酒吧,和我的沉默寡言对比鲜明。
见面第一天,他带我去吃了当地有名的牛rou面。我对美食一向无追求,看他吃得欢畅,我把自己那份也给了他。
他并不忌讳,大口吃完,然后自然而然的牵我的手,就这样我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