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目光掠过她踩在地毯上的一双莲足,十个袖珍的脚趾甲泛着莹润的珠贝光泽,状如春笋,白润赢弱,仿佛破冰而出。他的眸色愈发暗沉下来,轻轻咳了一声道:我先去把地热打开,帮你把浴室温度和水温调好。太晚了,就别泡澡了,成么?维桢点点头。
沈飞从主卧的卫生间出来,见维桢站在原地,脑袋一点一点正打瞌睡,不由笑起来,走过去拦腰将人举起来。维桢吓了一跳,尖叫一声搂住他的脖子。沈飞一面亲她一面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半新不旧的白色丝绒衬衣,又捏了捏她秀美的脚丫子:要我陪你一起洗么?
才不要,我一个人洗。维桢一口拒绝,想了想追加一句,你也得洗澡,你到外面的浴室洗。这里房间多,维桢没打算跟沈飞一起睡,可是又见不得他不洗澡就上床睡觉,想想都替他脏得慌。
我自然要洗的。
沈飞把她抱到浴室去。维桢双脚一着地就把沈飞往外推:你快出去洗澡吧,不用管我。沈飞瞧她就跟一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孩子玩闹似的,笑了笑依言退出去,维桢砰一声把门关上落了锁。
沈飞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到外面随便冲了个战斗澡,全身shi淋淋就回到主卧室,在浴室门锁上输入密码,推开门走进去。
沈飞一离开,维桢立刻拿清水漱口,她一是担心沈飞觉察到蛛丝马迹,二来她有点洁癖,沈飞是自己男朋友,她尚能忍耐,其他男人的身体碰触却让她反感至极,难以忍受。
门一响动她立刻警惕地转过身,见沈飞踏入浴室,随即跟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般通体毛发倒立。照理沈飞的身材很有看头,肤色白皙,伟岸峻拔,彪悍强劲的肌rou块块分明,上面遍布着浅淡的疤痕,隐含着凛冽的爆发力,整个人看上去如同一头盘踞食物链顶峰的猛兽,充满了睥睨的美感。维桢却像见了鬼一般,怔愣片刻,捂着胸低头拔腿往外冲。
沈飞怎么可能让她逃脱,一个箭步上去随便一捞就将个冰雪般的小人儿拥到怀里,名副其实的温香软玉抱满怀,每一分每一寸的触感都美妙得难以置信,令他舒服得想要叹息。
沈飞,沈飞,快放开我,你要干什么?维桢的斥责没有半点力度,颤抖破碎,已隐隐含了哭腔。沈飞脑海里刷地空白了几秒,随即一股邪火从身体某个部位直直窜上头顶,眼底烧得几乎同时泛起了血丝,他的声音沙哑得离谱:乖,不用怕,没有要对你做什么。
维桢根本不信他,她已经知道一点事了,惊恐得厉害,挣扎起来手脚都打着战不听使唤。
沈飞心想他娘的,跟这小丫头在一起,老子铁定短十年命,资本再好也要磨成绣花针。他把人打横抱起抗在肩膀上,维桢两只小粉拳捶在他身上跟挠痒差不多,沈飞一面把浴室所有的照明灯逐个打开,一面笑着打趣:桢桢,你给老公捶背呢,真是贤惠。
维桢被浴室里光如白昼的灯盏照着眼睛都睁不开了,沈飞还戏耍她,一口气转不过来,哇的一声号啕大哭。
沈飞整颗心都火烧火燎地焦灼不已,没有心思哄她,将人放到宽敞的流理台上,直接去拽她的一条腿。维桢从来不曾这样将身体纤毫毕现地展露在男人面前,沈飞还要分开她双腿,一时心胆俱裂,紧闭上双眼,一边放声啼哭一边激烈地摇摆身体,沈飞一个不提防,被她一头撞到下巴上。
沈飞心中一紧,他皮糙rou厚的没关系,维桢可比玻璃玉器还要易伤易碎,连忙松开手去查看她的前额。维桢又疼又害怕,又震惊又委屈,哭得声嘶力竭,见沈飞要摸她的脸,便双手乱打乱推攮不让他碰。沈飞也急了,加上担心她挣扎得厉害扭着手腕或是摔到地上,干脆从挂钩上扯过那件白色衬衫,用两只衣袖把维桢双手在头顶捆起来往后缠到比她手臂还粗的水龙头身上。
维桢肯跟沈飞过来,一则是这个时候没有其他地方可去,二则她认为沈飞之前那么些天既然没有动她,这会子理所当然也不会强迫自己。措手不及之下神经像拉满的弓弦般绷得过紧,浑身簌簌颤抖,稍微一碰便蜷作一团,小声地一味哀求:别碰我,别碰我,不要绑住我
沈飞有些许不忍,松松地揽着她柔声哄道:桢桢,别害怕,我真的没想对你做什么,就是看看而已。你怎么怕我怕成这样?我什么时候舍得下狠手去伤害你?维桢额头上撞到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有一元硬币那么大,她额头小巧微凸,皮肤粉白,淤痕就显得更加怵目惊心。沈飞心疼坏了,凑过去轻轻给她吹。
维桢略微冷静下来,仍是凝噎不止:真的、真的不会强迫我,是不是?
嗯,今天不会。
那你绑着我的手做什么?松开好不好?维桢将信将疑地望着他。
沈飞笑起来:不行,等我看完再放开你。
我不想让你看,快点放我下去,沈飞,你不要脸,凭什么绑住我?维桢又再抽抽噎噎起来。她觉得屈辱而不解,沈飞怎么可以上一刻对自己情深款款,软语温存,下一刻就罔顾自己的意愿胡作非为。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会将自己置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