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做完爱之后斯佩宁却也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赫眉看他这样字也没太放在心上,她自己也对于这种问题不大在意,继续过她这几乎等于退休的生活,等着俩年的期限一到,拿到身份卡就跑。
但也好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老人说斯佩宁会住一段时间,据说是他自己的公寓因为政府的原因最近就空着,需要重新整修或者是什么的,就只好住家里。本来这边的公寓也很大,除了自己住的客房,还空着一个套房。
她起的很早,因为在比邻星已经固定的生物钟也不好调整,来这边之后还要照顾老人,也没有了赖床的习惯。起床之后检查一下厨房是不是在好好工作,接着便会一屁股地坐在地板上。她自己买了个地毯,不是很大,但也正好不用冷冰冰地用屁股去贴地板,就是坐久了有些疼。
斯佩宁好像因为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回来的很晚,但她也懒得关心,她把不得别见到这个人,虽然好像两个人都很是默契地把那天的亲密行为当成了一个简单的荷尔蒙释放,以及脑子抽了的后续,只是见面总归是会尴尬的。
坐在地板上坐得麻了,刚想起身,听见了系统自动地报早安的声音,以为是老头子醒了,她急忙地要向前去看看,结果看到的是斯佩宁一脸黑眼圈和不耐烦地从里头走出来。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对视着,看得后来眼睛疼了,耸耸肩膀,也懒得理,最后还是赫眉先开口问他要不要带点东西上班一起吃。
其实就是顺嘴提一句罢了,可能之后等合同到期了还要要求老爷子加点钱,毕竟这可是没有在里面写的。
斯佩宁是真的被机器人法案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闷闷地嗯了一声,也没怎么在意,等赫眉把东西打包好扔到他手上的时候才缓缓从自己的世界里移出了头来。
你还记得上次去比邻星的爆炸吧?
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想的是为什么要提起这茬,嘴巴上却回答了是,记得。
最近要小心些了。斯佩宁又说道,他再斟酌着一个合适的用词,但又不想把秘密透露给赫眉,皱着眉头摸着下巴,身上穿着得还是没有换下来的家居服,和近几次一直被赫眉熟悉的很像是西装Jing英男的模样不太一样,你是学机械的?
那还得多注意些,近期系统出了些故障,总得注意一下。
妈的,这些知识都忘了,注意一下系统,她也没这闲工夫去分析,她现在连她自己的未来都搞不清,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以后的路是要往哪里走,去关心这些干嘛。
也麻烦帮忙看着我爸。
斯佩宁很纠结地说出了下一句,迎来的是赫眉满头你不是很讨厌你爸吗?这样的表情,他干咳了俩声,有些不自然地继续补充道:他也好歹是我爸。
孺子可教也。赫眉满意地在心里点点头。
你知道他,那个他指的是老头,和我说过什么吗?开了一个话题的头,自然而然地赫眉就愿意继续聊下去,他说,如果他哪天死了,你要是愿意来看一眼他也很不错。
那你呢?
管我屁事啊。
差一点就要说出口的话,她真的只是一个合同劳工,只不过比较特殊的这份劳工身份和法律伴侣绑在一起了,她要去参加葬礼的话,也最多充其量当个去看她老板的身份把。
可是斯佩宁问的不是这个,他问的是你家人会期望你去看他们吗?
即使自己都没有意识了,也还是非要拽着所谓的亲情纽带,让只有血缘有关系的人来看自己一眼吗?
话毕,他就默默地等着赫眉做出回答,从他的角度望过去,也许连眼睛都带上了自己劳累时候不太清醒的滤镜,慢吞吞的女人收回了收拾桌子的手。那上面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桌子早就被系统清理干净了,她只不过也是尴尬地不知道做什么,就只好消磨时间般,有一搭没一搭地擦着桌子,几乎是在磨洋工地祈祷时间流的快一点。
这种羁绊可真是奇怪,几乎没有任何明着出现在生活中,却仍旧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其实她和自己之间,也好歹有些亲情纽带在的吧,算不上是血缘的连接,于情于理都可以顺着这一个连接,多些接触。当妈的年纪是小了些,可是好歹也是法律意义上的妈啊,妈总是最亲的那一个嘛。
赫眉是真的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听了那人的话,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本来近几天就搞得心烦意乱的,如果真的照斯佩宁这么说,她好似和母亲之间的互动也没那么得强烈,连血缘关系也算不上,她顶多充其量算一个很好的作品。
但她的母亲会希望自己去看她吗?就算对方也不知道,就算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也还是照着这神秘的意识去做了,在闷热的日子里,跑到狭小的实验室里,
她没有注意到,好像确定下自己要去码佐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有了方向,问别人以后要去做什么,无所谓的回答占了大多数,什么随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