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平安让言畏先她一步进了厢房,等到来人从转角处走过来,一眼便看见立在窗下的公主。
借着灯火,两人匆忙跪下向公主问安。
殿下,夜深寒凉,当心病气。
谁能想到先前听到的人声极有可能是公主殿下。
他们心里不禁暗想,可是那分明像交谈声
正当他们犯嘀咕时,青松后忽然走出一个人影,近了便能看到那是穿着盔甲的首将燕拂安。
当日,是他奉陛下之命找到了躲在小镇宅子里的公主,将她护送至浮云皇寺。
如今再见,平安倒是不意外。
燕拂安看向两位侍卫,方才屋檐上不知哪来了只野猫,殿下担心天寒地冻,吩咐我将猫找到,抱进屋子里。
你们不用多问,照例去巡查别的地方即可。
侍卫们不做怀疑,行礼后便告退了。
燕拂安是武将,回忆起前世与他打的交道,似乎并没有多少。
平安不了解他,但有一点必须问清楚,方才你可是都看到了?
不曾。燕拂安斩钉截铁道:公主放心,属下什么也不曾看到。
平安静静看了他片刻,转头嗯了一声。
大概燕拂安真的看到了什么。
虽不知到底为何,可他这样说,便是有意为自己隐瞒。
不过想来也是,她和言畏在院子里确实玩闹了许久,都没有人察觉到,那必定是有蹊跷的。
燕拂安,既是信你,且莫要再向外多言语。
说完,平安便提起裙摆,从正门往厢房走了。
扎入暖烘烘的房间时,屋内还是漆黑的,平安没有准许任何侍女进来,她脚步顿了顿,还是向床榻走去。
临近时,外衣的系带被人Jing准地攥在了手心里。
言畏本身靠在床柱上,另一只手顺势揽住平安的腰身,将她带到自己怀里。
他替她解开厚厚的外衣,屋内暖和,再穿恐怕要出一层薄汗。
平安仰着头问他,你今晚还要回西郊吗?
她其实很喜欢言畏陪在自己身边,新奇又特别,在外漂泊时是安全感,如今待在皇祖母身边,便成了一种将她从固定身份中跳出来的助力。
这一刻,她既是公主,又是同江湖游侠私通情意的普通姑娘。
平安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言畏一只手捧住她柔嫩的脸颊,在那光滑的肌肤上轻轻摩挲。
他的眼睛灼灼,像燃烧着一团火焰,反问道:我能留下来吗?
他贴近了她,鬼面犹然带着窗外冰雪的温度。
让我留下来吧。
低沉的嗓音像苗疆的蛊,一下子掐住了平安的弱点,她下意识叹气,好。
屋内实在太黑了,不知何时,言畏将鬼面往上推了推,依稀能看见清晰优越的下颌线。
他将平安抵在怀里,格外柔软的唇rou落在脸颊上,时不时被坚硬的鬼面触碰着,平安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却并没有挣脱的意思。
直到终于衔住了她的唇瓣,言畏顿了顿,很快轻轻地探出舌尖,沿着软rou的弧度勾勒。
檀口芳软,美人醉魂。
她像一团云霞,栖息溢散在峰峦之间,只要稍稍搅弄,便能掀起万丈波澜。
黑夜里没有任何人说话,只有渐渐粘稠的空气。
言畏又用牙齿叼住她的唇珠碾磨。
一只手沿着她的耳廓,游移到最嫩的耳垂,他揉弄了几下,本就嫣红的地方变得更加娇艳欲滴。
衣襟变得松散,在带着厚茧大手触及肌肤的一刹那,酥麻感遍布全身。
平安眼中清明了些许,垂下头退开了许多。
言畏!声音里有些羞怯的恼恨,她挥手让他离自己远一点,万万不可了。
言畏笑看着她,伸手把鬼面拉下来,欣然应允,我听你的便是。
二人分开平息了片刻,等呼吸恢复正常,平安转头坐到床榻上。
你就睡旁边的矮榻上吧。
可供公主读书歇息的矮榻上铺着厚实的羊绒毯,将就一晚不成问题。
言畏点头,走过去自然而然蹲下身子,抓住了她的右脚腕。
少年动作轻柔,为她褪去缀着一圈兔绒的绣鞋,向着罗袜伸手时,平安小腿抬起,不轻不重蹬了一下。
平安双手撑在身子后面,你失去了记忆,难道随便见到一个貌美女子,都对她这般亲近吗?
今夜看大雪纷飞,只顾玩乐,如今冷静下来了,她才想起这样问。
倒要看看,外人口中痴傻笨拙的人,能说出什么巧话出来。
言畏急忙摇头,不是。
平安故意问他,什么不是?
这次,他倒是沉默了片刻,手上动作却不停,麻溜地把两只脚的罗袜都褪下来,大掌裹住。
纤纤玉足像外面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