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野心头一动,何许的声音,一时间听不出是没睡醒,还是虚得没有力气。
仁野惊觉自己没有想好跟她说什么,越着急越想不到,何许:“喂?听得到吗?”
仁野:“……不小心打错了。”
何许声音在懒和蔫之间:“我就说嘛,今晚不能出去陪你玩了,我休息两天。”
仁野声音无波无澜:“还有你玩不动的时候?”
何许:“嗯…除非你很想出去玩,我努努力也能出门。”
仁野下意识地道:“省省吧,我巴不得你每天都出不了门。”
何许垂死挣扎:“哎呀,最毒男人心,多大仇多大怨,你咒我。”
仁野:“缠着别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别人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何许轻声:“好好好,趁我病报复我……”
仁野想问她现在怎么样,晚上吃没吃饭,是不是很不舒服,可是声音根本出不来,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让她少说两句话,听她说话都费劲的样子。
仁野:“挂了。”
何许一点没犹豫,“嗯,拜拜。”
一如既往,她先挂断。仁野不知道何许是什么心情,总之他的心,一揪一揪的疼。
迈步往厅内走,仁野不停地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生理期而已,每个女人都有,也没见哪个人一下就疼死了,她这不是活蹦乱跳蹦跶到二十一了嘛,而且他们之间算什么?他说的玩玩而已,他们之间在谈恋爱吗?何许一个生理期就给他搞得方寸大乱,就这德行,赶明人家撒手不玩,他还活不起了?
第64章 借口有的是
感情这东西,最不靠谱,今天来明天走,没道理可讲,但生意不一样,他付出多少,就会有多少回报,多个朋友多条路,手里再多几个大单,说不定今年把房子买回来,还能剩些钱在好的位置盘个新店面。
仁野给自己安排地明明白白,来到桌边,众人看着他,他只要坐下就行,但他的腿就是不听劝,直挺挺地站着,仁野倒了杯酒,对蔡琳说:“不好意思琳姐,我客户那边改不了时间,祝你生日快乐,年年发财。”
说实话蔡琳很意外,她看得出周红丽一直在给仁野找台阶下,而这个台阶,别人想爬都费劲儿,仁野却还是不下,面上有一瞬的尴尬,蔡琳很快便重新露出笑容,对桌上人说:“看看,我说阿野年纪小,但办事特靠谱,不是诓你们的吧?”
桌上有人搭腔:“确实,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守信用,小事不牢,大事不用。”
仁野又倒了一杯酒,敬桌上其他老板,也没说改日再约这种话,单纯为今晚不能陪而赔罪。
蔡琳说:“没事,你有事快去忙吧。”
仁野打了声招呼,转身往外走,陈峰见状,我勒个擦,什么情况,这是生意谈成了还是谈崩了?这么快的吗?
……
仁野出门,打车报了位置,这次他给自己想足了理由,突击检查,如果等下何许没在家,或者没她电话里那么菜,他就彻底跟她断了,不受这窝囊折磨,每天脑子里都跟挂个包袱似的,做什么都做不好,她不能陪他一辈子,别耽误他一辈子挣钱的大事。
下午的门卫看见仁野出现在小区门口,笑着跟他点头打招呼,仁野一回生两回熟:“麻烦帮我开下门。”
门卫爽快开门,仁野径直往里走,站在单元门口,他按了楼上门铃,等待过程中,仁野心情并不平静,毕竟如果何许没在家的话…
‘咔’得一声响,很轻:“门已开,请通行。”
没有人说话,直接开了门,仁野拽门进去,乘电梯上楼,楼上,何许家的房门虚掩着,仁野刚刚把门打开,里面一具早就蓄势待发地身影,蹭一下子朝他扑过来,仁野本能往后闪了一下,可双手还是本能环住了某人的腰,因为他看到了黑色的长卷发。
何许死死地搂着仁野的脖子,仁野鼻尖都是她头发上的香味,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收回手,直挺挺地站着,半晌:“有完没完了?”
何许吊在他身上,闷声说:“我好想你啊。”
仁野心头骤然一软,想把何许从自己身上扒下来,何许不放手,他只能嫌弃得拖着她迈过门槛,关上门。
门内,何许侧头去亲仁野的脸,仁野拉着脸,不骂也不反抗,伸手打开鞋柜,从里面拿出那双灰色的男士拖鞋,何许连亲几口,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特别想见你?”
仁野破罐子破摔:“你成天挂在嘴上,我想不知道都难。”
何许踮起脚尖,要去亲他的唇,仁野头往后一躲,她没亲到。
仁野嘴损:“你有病,别传染给我。”
何许瞪着委屈的大眼睛:“月经还传染吗?”
仁野抬手把她胳膊扒下来,“我怕黏人传染。”
何许不以为意,仁野看她穿着下午的那身运动服,虽然喜上眉梢,但脸色明显没有平常那么好,在家,也没撒谎。
何许抬眼问:“你来找我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