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喊他野哥,有人喊他小野,但从来没人喊他小野哥,何许是第一个。她岂止是第一个给他起外号的人,她还是第一个成功用死缠烂打这种下九流的招数,追到他的人。
何许太高兴了,对比之下,仁野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寡淡,何许逗他:“你别一副被我逼良为娼的表情好不好,这样我很尴尬的。”
仁野:“我没看出你哪里尴尬,你连脸红都做不到。”
何许眼睛一瞪:“谁说的?你刚才亲我,我就脸红了。”
话音落下,她没事,仁野脸色变了,他别开视线去拿烟,烟盒里还剩下两根,何许说:“给我一根。”
仁野下意识道:“你抽个屁。”
何许:“我会抽烟。”
仁野侧头瞪向她:“别处我管不着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许抽烟。”
何许好说话,嘴一撅:“行吧,反正我也不常抽。”
仁野侧头往另一侧吐烟,转过来说:“上车。”
何许:“去哪?”
仁野:“你住哪?”
何许:“你想去我家吗?”
仁野:“没兴趣。”
何许:“我家就我自己。”
仁野随口一毒:“你跟谁住一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何许突然沉下脸,仁野也觉得自己说错话,绷着气看她一眼,何许道:“你玩得这么开吗?我跟谁住一起你都无所谓。”
仁野想顶回去,可无所谓的话说不出口,沉默片刻,出声回:“你要是能一边跟别人同居,一边还有时间缠着我,那也算你有本事。”
何许:“我只能一对一的玩,你不用激将我,我家里没别人。”
说罢,她脚一踩,侧身坐在仁野身后,双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动作甚是熟练。
仁野身上肌rou紧绷,没被人这么搞过,很不自在,想叫她松手,但又想起来,他已经答应陪她‘玩’了。
原地抽了几口烟,烟头掐灭,仁野问:“地址。”
何许说了个位置,仁野发动车子载她回市中,回去的路上,时间过得格外快,何许还没抱够,仁野已经把车停在小区大门口,见她迟迟不动,他说:“到了。”
何许又抱了一会儿,不情不愿的松开手,从车上下去,仁野马上就要走,何许按着他的车把,“等一下。”
仁野看她,何许凑上前,目标是他的唇,仁野一动没动,任由何许亲了他的嘴一下,她说:“晚安,到家给我发消息。”
仁野不置可否,掉头离开。
到家,仁野一如往常,钥匙放在老位置,换鞋,脱衣服,洗澡,出来时看到床上的手机亮了下,何许发给他的微信:【到家了吗?】
仁野迟疑片刻,回:【嗯。】
何许:【你想我吗?】
仁野盯着屏幕,不回也没放下,不多时,何许又发来一条:【我好想你。】
仁野刚刚用冷水浇下去的东西,突地一跳,他分不清是火大才气愤,还是气愤才火大,他只知道,何许在撩他,疯狂地撩。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这些年,上赶着的女人太多了,比他小的,比他大的,普通的,漂亮的,有钱有势的,只想跟他在一起不求名分的,大家花样百出,仁野早就经过大风大浪。早两年有个大他十几岁的女老板,追求不成扬言吃安眠药,好闹了一阵,他都眼皮没挑一下,其实男人很简单,不喜欢管你是谁,是死是活。
何许这种,一看就是玩咖,仁野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没搭对,偏就看上了她,骂也骂了,躲也躲了,不见又想,见了又怕,躺在床上,仁野习惯性像复盘生意一样复盘他跟何许之间的种种。
玩玩,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结果,就像在光明正大的告诉自己,不用太认真,他本来就没有真的拥有过她,她来就来了,有一天要走,他也随她去,不给自己太多的期待,将来就不会觉得挫败。
正想着,枕边手机响起,仁野拿起一看,意料之中的号码,他没给她存名字,但他记得住她的号码。
看了几秒,仁野接通,没有讲话,手机里传来何许的声音,“唉……”
她一开口就是长叹,仁野不出声,何许又是一句更长的一句:“唉…………”
仁野淡淡:“干嘛?”
何许:“你都没有我想你这样想我。”
这话听起来绕口又难懂,仁野却是一瞬领悟,而后道:“谁让你上赶着喜欢我。”
何许:“想要就要努力,你的今天就是我努力的结果!”
仁野莫名想笑,但笑容没有浮现脸上,嘴毒的回:“我的今天是我以前作孽的结果。”
何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不许你这么说,好看的人能做什么孽呢,就算有孽,也是别人求而不得造的孽,跟你无关。”
仁野一时没忍住:“遇见更好看的呢?”
问完他就恨不能把电话挂了,真尼玛疯了。
好在何许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