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一眨不眨地道:“我对你是认真的。”
仁野心头微动,面上却是雷打不动,嘴一张,声音也是旁人听了都会大骂一声渣男的冷漠,“我只能跟你玩。”
何许当即收起笑意,嘴巴一撅,仁野以为终是踩到她的底线,结果何许瞪了他一眼,问:“去你家还是我家?”
话一出,仁野登时神色一暗,沉声问:“你就这么如饥似渴?”
何许眸子微瞪:“你想哪去了,我是说你送我回家,还是我送你回家。”
仁野抿唇不语,信她才是见了鬼。
何许也委屈,“是你说的,只能跟‘我’玩。”
她加重了‘我’字,让仁野原本的意思瞬间变了个样,他的本意落在‘玩’字上。
见仁野不说话,何许嗔怪:“你看你,成天把心里话摆在台面上讲,我戳破你又不高兴。”
仁野看着何许那张不停开合的嘴,她下唇中间一抹殷红,他只想让她把嘴闭上,何许见他盯着自己的唇看,突然一抬脚,吻上他的唇,仁野可以躲开,也可以现在推开,但他都没有,他睁着眼睛,以为何许会亲他很久,结果她只是亲了他一下,马上退回去,贴靠在墙边站着,还是那句话:“不生气,气坏了还不是我哄。”
仁野血气有些翻涌,他已经做到能力范围内的极限,但何许给他的感觉,像是‘既然如此,姐姐就陪你玩玩’,玩,他真的特别讨厌这种感觉。
两人僵持半晌,终是以仁野的突然退开收场,他转身往右走,何许靠在墙上,没有追他,仁野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女声:“不许删我微信,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意料之中的事,仁野头都没回,很快拐弯消失在何许的视线里,何许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忆起不久之前,仁野将她牢牢笼罩住的感觉,是心动,原来对一个人心动,是会双腿发软的。
何许忍俊不禁,唇角一扬,下唇处的伤口立马裂开,疼痛让她想到自己嘴上还有伤,仁野还给她的,跟他的人一样,锋利,又让人念念不忘。
……
何许回家时,陈乃昔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糖水,闻声转头,迷迷瞪瞪地问:“你怎么从这出来的?”
何许换上拖鞋往里走,边走边说:“我不从这出来,从窗户出来?”
陈乃昔瞥见何许的嘴唇,蹙眉道:“你嘴怎么了?”
“咬的。”
陈乃昔端着糖水,一动不动,一眨不眨,何许把自己瘫在宽大沙发上,陈乃昔后知后觉:“你去找仁野了?”
“就我睡觉这么短的功夫,你就见缝插针出去浪了?”
何许:“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陈乃昔看了眼时间,恍惚间跟何许坐在落地窗边喝酒,还是四个小时之前的事,眨了眨眼,她出声道:“重点是我睡了多久吗?你嘴怎么搞的?”
何许拿着手机在看,声音平淡,“说了咬的。”
陈乃昔瞪眼,酒都醒了,“怎么咬的?”
何许:“用牙咬的。”
“啧。”陈乃昔着急,“别跟我绕弯子,赶紧起来说。”
何许充耳不闻,按住说话键:“你到家了吗?”
她声音并不矫揉做作,和跟陈乃昔在一起时一样,但陈乃昔却犹如晴天霹雳,咔嚓一声劈到她天灵盖上,她瞠目结舌:“仁野吗?”
何许看着发送过去的两秒语音,前面没有红色叹号,仁野没有拉黑她,她笑了笑,把手机关上扔在茶几上,翻身起来拿起另一碗糖水,喝了一口才说:“不是夏记的。”
陈乃昔端着糖水,起身坐到何许身旁,猴急地问:“快说快说,你怎么搞定仁野的?”
何许如实回:“没搞定。”
陈乃昔瞪眼,脱口而出:“那你嘴…”顿了顿,她话锋一转:“你对仁野霸王硬上弓了?”
“你怎么不怀疑是他霸王硬上弓我呢?”
何许慢条斯理地喝着糖水,陈乃昔想也不想的回:“你看你哪有一点被霸了的样子?”
何许:“我心里苦。”
陈乃昔一脸鄙视:“我怕你当着仁野的面笑出声来。”
何许拿勺子的手顿了顿,陈乃昔马上问:“你真当他面笑出来了?”
何许放下糖水,往沙发背上一靠,眼睛看着天花板道:“我真的好中意他。”
陈乃昔瞬间打了个冷颤,慢半拍道:“你撞邪了?”
何许面不改色,有些出神:“他说我什么我都不会生气,他生气我还想哄他,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想什么吗?”
陈乃昔大胆发言:“想睡他。”
何许:“我担心他有没有安全到家。”
陈乃昔当即伸手捂住胸口,表情痛苦,“别说了,我酒劲上来了。”
何许头一偏,认真发言:“你对何必是这样的感觉吗?”
陈乃昔被戳到痛处,很是烦躁:“我跟何必认识十几年,除了幼儿园时期,他左手你右手我,牵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