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关注度,几个男生恶趣味涨chao,互相推搡,朝她们俩扬下巴。
几秒后,矿泉水瓶朝着她们俩直直飞过来。
其中一个男生“喂”了一声,却已经迟了。
砰的一声,水瓶正中方北夏的脚踝。
方北夏来不及反应就疼得倒地,脚踝一时间没了知觉。
回头看,那些上蹿下跳的男生也吓到了,瞬间四散逃开。
程七初双手叉腰,吊着嗓门乱喊乱叫:“哪个王八蛋,给老娘过来!”
球场上似乎也被程七初的喊叫声影响到,加油声戛然而止。
上百双眼睛看过来。
已经影响到场上比赛了,裁判过来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见人群朝两边分开,让出一条道来。
江越跟在裁判身后,皱着眉头过来,先是蹲下看了看方北夏的脚,又去几米外捡了矿泉水瓶来看。
瓶子上面蒙了一层水汽——那是一瓶冷冻的矿泉水。
“谁弄的?”
程七初指着足球场,浑身都在发抖,气得说不出话。
江越背起方北夏就往医务室去。
一路上,方北夏疼得说不出话,泪涌了不知多少滴,全都融在江越的球衣上。
快到时,她才感觉呼吸回到身体,艰难地问:“你不比赛了?”
江越用余光瞥了身后:“你还有心思管这个。”
“你就直接这么走了,他们不会怪你吗?”
“有替补队员,他们上就可以了。”
到医务室时,方北夏的脚踝已经rou眼可见地肿起来了。
校医让方北夏坐到诊疗床上。
方北夏脱掉运动鞋,及踝白色棉袜的边缘已经被撑变形。
少女好看白皙的小腿并拢在眼前,江越清了清嗓子,双手叉腰,背过身去抹了抹鼻子。
校医抬眼看了看江越身上的篮球服,颇有经验地问了句:“打球砸到人家了?”
江越沉默,没有辩驳。
“打球就打球,耍什么帅。”校医喋喋不休,“每个礼拜都有几个无辜学生过来。”
江越也不说什么,校医让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
方北夏躺在床上,校医确认没有骨折后,开了几剂外喷的药和口服的药,又去拿冰袋。
“你干嘛不跟她说实话?”方北夏问。
“没必要。”江越笑笑,视线落在她脚上,“还疼吗?”
方北夏点头。
她盯着自己的脚看,正准备用手戳一戳肿的地方,手腕被身边人握住。
江越胳膊用力,手却没用力,只是箍得她动弹不得。
他沉声说:“别乱动。”
“哦。”
江越松开她的手腕,漫不经心地问:“放学要怎么回家?”
“让我妈来接我好了。”
“嗯……”他把话咽回肚子里。
方北夏仰头看着他:“你们班输了怎么办?”
“有段柏南,应该不会输。”江越一直盯着她的脚,顿了顿,“而且友谊赛,输赢也没那么重要。”
方北夏的脚用了两个月才完全恢复正常。
“笔友”没再讲过篮球赛,方北夏反而主动提起:【篮球赛赢了吗?】
“笔友”回复:【两分之差,险胜。】
方北夏放心下来:【那就好,听说那天比赛,出了点小插曲。】
“笔友”:【嗯,但我没去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当时在观众席吗,发生什么事了?】
方北夏回复:【我那天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了,抱歉。】
“笔友”关切她如何,现在好了吗。
她摸到纸条的同时,还摸到了一盒蛋糕。
她问:【干嘛给我蛋糕?】
“笔友”:【不知道你哪里不舒服,但吃点甜的心情应该会好点。】
方北夏美滋滋的:【谢谢关心,脚肿了一点点。】
第二天,抽屉里又多了云南白药和速冻冰袋。
脚完全好了后的某天,两人在学校遇上。
江越低头一扫,问:“脚好了?”
“差不多好了。”方北夏眼神飘忽,“对了,谢谢你啊。”
本以为江越讲一句不用谢,这段对话就过去了,不曾想江越注视着她,悠悠地问:“怎么谢?”
对话没朝她以为的方向发展。
方北夏被问住了,呆呆地提出一个常规方案:“请你吃饭?”
“好啊。”江越爽快答应,步步紧逼,“什么时候?”
方北夏心想,这人跟笔友差距可真大,“笔友”送蛋糕,还关心她。这个人吊儿郎当的,还主动要她请吃饭……
她心一横,算了,好歹人家也送她去医务室了。
做人不能没良心。
她试探:“要不……今天放学?”
江越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