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确定摄像机没有拍摄到任何有效线索后,就将专业摄像机送回了旅馆。
瑜星宇将视频导进笔记本电脑,认真拍摄的视频上有断断续续的黑色纹路出现,很是诡异,让正常拍摄的镜头,像极鬼片特供。
明显是用不了的样子,得重新拍。
瑜星宇跟钟司之的关系好起来后,也不是一直笑容对着他了,此时瑜星宇大概(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多日辛苦白费所以(演出来了)rou眼可及的伤心。
瑜星宇跟谢华年长得很像,眉目柔和含情,这种长相让瑜星宇很容易将自己的情绪传递给他人。
钟司之见状,习惯性地想安慰瑜星宇。
在旁边喝啤酒的老板娘瞅见瑜星宇跨起个小猫批脸,一口啤酒没喝完,直接yue了回去。
老板娘把袖子卷起来,又用她那白膀子给瑜星宇重新定义了发型。
钟司之起身,决定就算语言不通,他也要用工地英语去跟老板娘对线,一次两次就算了,怎么能天天当着他的面欺负他的老板,让他这个助理怎么对得起五、啊不六险一金。
那一口蚝爹油(HOW DARE YOU)没蹦出来,就被瑜星宇拉住了袖口。
瑜星宇的眼神哀伤又坚定:“对不起,麻烦你跟我出差,最后的效果却……唉。都被浪费了。”
钟司之:“没关系,我看这些镜头,有的还可以继续用,挑挑拣拣就可以……比如说……呃?”
钟司之将视频往回调,却发现明明刚刚看了没问题的片段,也被黑色纹路占据。
钟司之道歉:“奇怪,是我看错了吗?刚才看还没有问题。”
瑜星宇:“没关系,其实时间还够重新拍,但是艺术馆还要被封几天。所以时间依旧不够。这样……我来做一幅画,用绘画视频充当素材。自回国之后就没有动过画笔。”
瑜星宇决定后就将电脑收拾好,他再去画室之前,小心翼翼地问钟司之:“你能暂时充当我的模特吗?”
情感上,钟司之是拒绝的。
瑜星宇画的画太过恐怖了,让钟司之联想到上一世见过的鬼的涂鸦。如果只是想要恐怖的画,那么花田随便涂涂也能达到瑜星宇的画的效果。
至少一样让人不适。
不过结合瑜星宇在半夜感慨时,跟他透露的关于童年的事情.
钟司之只能猜测估计是因为瑜星宇很矫情的关系,所以他的内心一直挺痛苦的吧。
至于理智?
理智告诉钟司之,谁给他发工资,谁就是他爹。
爹画画缺模特,他这个做模特怎么了?
画室中。
钟司之还担心自己会影响到‘爹爹’发挥:“可是你画的都是些静物吧,突然画人没问题吗?”
瑜星宇搬来了沙发零食饮料充电线:“没关系,我不要紧的。”
瑜星宇示意钟司之乖乖坐好。
“先说好,我第一次当模特。只要坐在这里就可以了吧。你放这些在这里,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动的……”钟司之看了眼自己快没电的手机。
说话间,瑜星宇已经搬来一个两米高的画板,开始画了。
见到画板的时候,钟司之开始替瑜星宇担心他画不完。
而瑜星宇起画的第一笔,就是用桶直接泼了一层颜料上去,这应该是大艺术家的砌墙流画法。
钟司之:“那个,老板,跟你提醒一下,你要是画的很Yin森很可怕的话,就算是你个人投资的节目,也过不了审的。除非你把血画成褐色。”
都说画能够反应一个人的内心,而内心又决定了画作的内容。
根据画室里面堆积的完成作品来看,瑜星宇以钟司之为参照物的画,应该也会和被钢丝穿刺的鸟,以及艺术馆展出的那副要死不活的树一样可怕。
画作完成得比钟司之想象中要快。
钟司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完成品,生怕看见自己的悲惨死法。
然而画作上的内容只是一副简简单单的风景画,别说是死法了,连个人影都没有。
风景画里面有树有鸟,虽然依旧是苍白的,但是它们明显很健康。
鸟成群结对在树间穿梭,树生长在清澈的溪水中,溪水清澈无鱼,水底是蓝紫色的鹅卵石。阳光像是一层薄薄的鹅绒笼盖在水面上,又在水里形成一串串泡沫状的光斑。
钟司之不懂艺术,但他怀疑瑜星宇是在耍他:“是我吗?这不是一副风景画吗?”
瑜星宇认真道:“是你。”
——所有的画,都是你。
艺术家的大脑也轮不到钟司之这等凡人去揣测:“……行。吧。”
将摄像机新录的瑜星宇的作画过程传进电脑。
专门买来的专业摄像机,却没能记录到纯白艺术馆的情况,用来记录作画过程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
记录下来的视频文件很清楚,每一笔都记下来了。
如果内容策划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