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ye逆流。
凤幼安原本是心情不怎么好的,略微有点丧,但是被恋人这样拥抱着,听着他那一声声甜言蜜语,听着那一句“为夫”,所有的糟糕情绪,全部一扫而空。
“别……别乱叫。”
这一下子称呼跨越,她根本适应不来。
君倾九却特别的不要脸,嘿嘿一笑:“哪里乱叫了?本来就是!”
察觉到怀中的爱人,想要推开他。
他赶忙收紧了胳膊。
把人牢牢地给束缚住,根本不给她逃走的机会!
凤幼安有点接不住他这一招,脸色越发呈绯色:“怎么就是了啊。”
他们两个确定心意,还没多久呢。
这才刚刚进恋爱阶段,就要直奔婚姻殿堂了?
君倾九深深地凝望着她,就算这里是血腥的法场,就算身边有很多人,他漆黑深邃的双目,依然只能看到她一人的影子:“很快就是了。幼安,我已经等的够久了。”
他是先动心的那个。
比她早动心足足有一年多。
之前那一年多的暗恋和单相思,各中滋味儿,无法言说,那是相当的折磨人,同时又泛着一丝苦涩的甜。
打了胜仗回京都之后,两人又携手经历了许多事情,他终于得到了她的心,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唯恐她受一点委屈,唯恐她有一丝一毫的不适。
“幼安,六月结束了。”
君倾九唇角的弧度加深,贪恋地蹭着她的发顶,“已经是七月了。”
我已经取得了三叔的同意,七夕那日,就正式上门提亲。
七日后,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战亲王妃了。
我们会永远生活在一起,生孩子,最好孩子都长得像你。
那个场景,君倾九只是稍微想象一下,就会兴奋地浑身颤抖,心尖滚烫,像个疯子一样,控制不住满心的狂热。
“嗯,时间过得真快。”凤幼安并没觉察觉到,七月有什么异样的,自然也不知晓他准备七夕提亲。
顿了下,她小声抱怨了句,“以后还是不要那么叫……”
“啊!幼安,你看街头那颗合欢树花开的好漂亮,树枝上还有一对比翼鸟呢。”君倾九打断了她,故意压住她的声音,同时相当霸道地牵住了她的柔软的小手,“走,为夫带你去看看。”
凤幼安就这么被他给拖走了。
心里暗骂了一句,厚脸皮!还叫!
目光却控制不住地,盯着他牵着自己的那只白皙修长大手上,任由他拉着自己拨开人群,一路小跑往前。
那一瞬。
七月的风,带着合欢的花香,从脸颊拂过。
凤幼安生出了一种感觉——希望他能够一直牵着自己,永远不放开。
她的少年,已经长大。
拥有了守护她的能力。
“哪有什么比翼鸟,这个叫蓝鹊。”
跑到了合欢树下,凤幼安笑着指向树上,笑他,“傻不傻,比翼鸟是传说中的鸟儿,是虚构出来的,并非真实存在的。”
君倾九十分坚持,甚至还委屈地扁了下嘴:“不,就是比翼鸟。”
她怎么总煞风景?
“在为夫眼里,那就是!”
“你上瘾了是吧。”凤幼安瞪他,伸出手,揪住了他的耳朵,拧了拧。
“疼——”
阿九可怜兮兮地瞅着她,也不躲,任由她把自己的耳朵给拧红了,“媳妇儿轻一点。”
凤幼安:“不许撒娇!”
阿九没听到似的,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她身前,低下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挨着她蹭,喉咙里发出一声小动物般的咕哝声。
凤幼安脸爆红。
这——谁顶得住?
撒起娇来要人命!
*。*。*
隔着半条街。
一边是狗粮现场。
另一边则是血腥法场,是炼狱。
“娘!娘啊!不要离开我!”
宁家的宁世子,哭得不成人形,去给宁靖侯夫人收尸,捧着亲娘死不瞑目的脑袋,紧紧地抱在怀里,双眼通红,血丝爬满了眼珠子,悲伤如黑暗的海水一样把他淹没。
“世宇啊,把你娘的头,放开吧。”
宁老太太一袭白衣,偷偷抹了下眼泪,上前去扶最疼爱的孙子,“你这样抱着,你娘也不会活过来了,还是让她入土为安吧。”
“不!我不放!”
宁世宇像是逢魔了一样,全身上下神经战栗,任凭宁靖侯夫人脖子断口处的鲜血,染红他一声白色的孝袍,“娘是替我们全家死的!”
他蹲在原地。
像是痴了一样,紧紧搂着母亲的头,血水和泪水汇聚在一处。
宛如厉鬼。
宁老太太原本是上前扶着宁世宇的,却反被情绪激烈的宁世宇给推了一把,险些跌倒在地。
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