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穿着剧里角色的古装，青衫如玉，走动间衣袂翩翩，发冠上戴的两条发带随之轻摇，从灯火处走来，好似书中的琅琅少年。
有工作人员拿着手机在偷拍，大新上前去提醒了声不要上传，随后迎上去递衣服，又开了水给他，“哥，润润嗓子。”
乔司言接过喝了几口，往化妆间走。
因为是今天的最后一场戏，拍完后剧组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休息，乔司言换了衣服去和主创导演打了招呼离开现场上车。
司机不知道在看电视，见他们过来上了车便马上点了暂停退了出来，戴好安全带通过后视镜询问道：“回公寓还是酒店？”
乔司言前阵子比较忙，除了今天下午几乎都住在酒店，所以还是问一下比较保险。
乔司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拿出手机看消息，眼皮也没抬一下，“回云水逢。”
司机：“好的。”
横店位置比较偏，路上并没有多少车辆，黑色的车平稳地开在马路上，车内安静无声。
副驾驶的大新不知道刷到了什么好玩的，情不自禁哈哈溢出离开几声笑。
司机：“大新，笑什么呢？”
大新：“一部小说，挺有意思的，李叔你看吗？回头我把名字发给你。”
司机哈哈：“算咯，我还是喜欢看电视剧。”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着，乔司言置若罔闻地低头看消息，翻到十点过沐瞳发的那条信息时，有些意外。
他降了点窗，露出外面不断闪过的路灯。
一盏接一盏，流光浮动。
乔司言单手抵着窗框，指尖轻挠了下眉心，垂眸回了句话。
白天睡得太饱的结果就是都快一点儿了，沐瞳还是毫无睡意。
她已经重复看了两遍《小重山》的第十集 和十一，正按了回看，打算来第三遍，手机就叮一声亮了起来。
有消息进来，她划开一看，是乔司言的。
Q：【梦到了什么？】
梦到什么？
沐瞳回想了下，老实交代道：【你骂我了】
Q：【？】
Mutong：【你说我好凶】
怕他记不起，便提醒着说道：【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学校下面的巷子里】
她这么一说乔司言便想了起来，眸光一柔，嘴角不由上扬。
他呵得轻笑出声，无视司机和大新投来的诧异目光，反问她：【难道不是？】
Q：【学妹可是巷口单挑能手】
一人干翻两个男的，她是他生平见过的女性中战斗力最强的。身手干脆利落，多一句废话没有，在很难让人印象不深。
至少，这么多年，他记忆犹新。
沐瞳也想起了这段，她沉默了会儿，蹙了下眉，迷茫地怀疑：【真的有那么凶吗？】
灯光滑过擦过他带笑的眉眼。
窗外，弯月皎洁明亮，乔司言扬唇，挑了个好友的“人家好怕怕”的真人表情包发过去，若有其事地回道：【非常凶】
沐瞳：“……”
因为乔司言一句“非常凶”这天晚上睡觉后沐瞳又做了个梦。
梦里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她一个人漫步目的地走了好久好久，直到听到一阵呼救，她转身，就见一群人正朝着她跑来。最前面的那个穿着一身火红的新娘嫁衣，后面七八个彪形大汉吆喝着在追赶那个穿着嫁衣的。
等人走得近了，沐瞳才看清穿嫁衣那个新娘子竟然是乔司言，她震惊地愣在原地，看着他跑过来抓着她的手惊慌失措地求救，“救救我，他们要抓我回去当压寨夫人！”
？！
压寨、夫人？！
沐瞳惊愕地说不出话了，大眼睛瞪得老大。然而不给她接受的时间，彪形大汉已经杀到了眼前，围着两人就商量着一起带回去。
乔司言做大，她做小。
“……”
沐瞳神色复杂，她被一个男的艳压了。
然而下一秒她就没空思考这些了，那几个彪形大汉出手，领头那个一个弯腰长臂一捞就把穿着嫁衣的乔司言捞了过去。
她回神，脚先脑子先一步行动了起来，像古装剧里那些会飞的女侠一样，奔跑、跳跃、横劈、掏手，最后一个飞踢把马上的领头大哥踢出了几米远，血溅如烟花。
将乔司言拉至身后，招了招手叫他弯腰低一点，随后她踮脚拍怕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之后就是一场腥风血雨。
沐瞳收拾完几个大汉，回头正要问乔司言有没有受伤就听到他懒洋洋地哇了声，缓慢地说，“你好凶！”
沐瞳：“……”
这一声“你好凶”宛如魔音划破了梦境，沐瞳望着天花板上倒映的晃动的斑驳出神。
什么舔了舔爪子，跳上床来，坐在她身上。
沐瞳收回思绪，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