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倒说不上,更不提干扰…”宜春表情微妙了几分,眼神示意了一下,“不过确实添了点乐趣?”
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她只觉得这两个人吵闹,乐趣都是别人的。
若是之前,自恃是顺平伯府家嫡长女的少女定是要因为宜春话语中不经意的轻蔑而火冒三丈,理论一番。
但贸然进来的这位少年身上还留有尚未散开的血气,将本是花香而宁静的气氛冲撞般搅乱。
外面的街道以及恢复了之前的喧哗。
留在人脑中的记忆却不会这样迅速消失。
褚卫顺着她的示意望过去。
而另外两个人此时却也后知后觉,眼前婢女的主家其实一直在旁边——他们因为思维局限,一直以为她是被外派出来购物的。
没成想,坐在偏角落地方,一直如壁画般不动声色望着这边的少女一手撑着脸颊,面上带着清甜的笑容。
“初次见面,顺平伯府的小姐?我姓阮,母家在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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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写一些贞洁烈男。
说起来,我与画师沟通的时候和她说,画个美少女公主,男主就给他留一只手吧。
她:?留一手,我懂了。
然后就只画了一只手。
第5章 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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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言观色的褚公公自然不会开口就是殿下。
安阳公主这还未及笄的年龄,不过是出宫游玩一会儿罢了,又没惹什么事,自然不必暴露身份,大动干戈。
完全忘记他以前编排别人时是如何Yin阳怪气、斤斤计较的。
“阮小姐,这可真是巧了,公主刚吩咐奴要好好伺候您,就在街上遇到了。”
纤细的少年脊背挺直如松,蹀躞带一绕圈出了他劲瘦的腰身,褚卫熟练地走到了安阳的身侧伸出了手。
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明明是谄媚的动作却不显半分,弯腰的动作好像做过千百遍。
便是他这一个动作,旁边少女的表哥立即笃定了他的身份。
习武而不失书卷气,掌权,外貌姣好——若他不习惯地弯腰,表现出这般屈从于人下的姿态,很容易初见时被人误认为世家公子。
但也仅仅是初见。
即便他此刻在“阮小姐”身边这样乖顺。
旁人也不会有分毫忘却,正是同一个人,在方才的门外充斥着不可一世的残酷,与此时判若两人。
方才还嚣张跋扈的少女此刻胆小地躲在她表哥身后,全失了方才的架势。
她只是做事全不留余地,又不是不怕死。
这样想着,她又看向那位阮小姐。
只见阮小姐带着习以为常的笑容,指尖搭在褚卫的掌心,而后顺着他的力度优雅地站了身来。
少年人的手心是温热的,尤其是刚刚还运动过,显得她的手有点凉。
她竟比褚卫还更怡然自得,熟悉这样被伺候的动作,窈窕的身形站起来,像是从壁画中走出的仕女。
少女没注意到,自家表哥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古怪。
忭州的阮家,熟知的就是荣和侯府。
而荣和侯府上一次被人所熟知的事迹…是出了一位皇后。
“你叫什么名字?”
安阳一步步走过来,宜春早已将东西装好递给了门口的侍卫拿着,站到了她的背后。
“…茹溪。”那少女有些不情不愿地开口。
安阳“唔”了声,很快,她身侧的褚卫就轻声开口。
“顺平伯府为甘氏。”
甘茹溪自然是没想到自家居然还需要被提醒姓什么,睁大了眼,搞不懂这个从忭州来京城的人做了什么功课。
要知道,玉京的贵族大多自恃比外地高人一等的。
还不等安阳反应,褚卫就轻笑了声。
甘茹溪立刻噤声,属实是有些条件反射了。
只见扶着安阳的少年人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底部却似乎黑不见底,扫过眼前的两人,声音轻巧。
“我也不懂,玉京这种掉块石头都能砸中三个贵人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外如此作风?”
“你真是促狭。”
安阳轻拍了下他的手,发出了清脆的一响。
褚卫却像是打闹般地笑了笑,又扶住了她的手,像是心疼她手打在自己身上把她打疼了似的按摩了两下。
“我当真是好意,若我没记错,甘大人就职于礼部任侍郎?”
她眉眼如春日般和煦,眸光落过去。甘茹溪一僵,警惕地看着她,颇有色厉内荏的味道。
“甘大人不过中年,便官居四品,当得起我一句未来可期,身为子女,切忌给家中大人增添烦恼。”
她话音刚落,面前的两个人脸色都有些微妙。
甚至一时间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