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办公宴办私宴。
皇帝在启祥宫设家宴庆佳节,没人不想去,禁足的那几个又哭又求。
年贵妃沉yin片刻,应允道:“那便一起去罢。你们规矩些,少言语,甭想着借机讨好皇上,让皇上免你们的禁足,否则,我可要严惩的。”
三人喜不自胜地答应了。
别宫的庶妃都是跟自家老大一起赴宴的,永寿宫这边,老大要跟皇上一起,吉答应她们就只能被离钺带着赴宴了。
离钺只是贵人级别,以她们的身份,不管走到哪个宫后头,都是不尊重人家;更往深层解读的话,是皇后娘娘在针对人家,因此她们得早早到场候着。
但是去得太早,干巴巴地等也是尴尬。
按品级高低,懋嫔是六宫宫主的最低位,她不能走到其他宫主后边,离钺她们能将将赶在懋嫔之前入场是最好的。
可她们也不能专门派人去盯着懋嫔啥时候出门呀,太嘲讽了。
所以离钺就带着她们坐永寿宫门口嗑瓜子,边嗑边八卦哪个嫔妃哪出最好看,都有什么才艺。
顾常在比较早服侍皇上,对各妃嫔的优劣如数家珍,听得离钺她们频频惊叹。
正说到延禧宫的裕嫔擅长作画,灵巧从西边跑来禀报:“懋嫔娘娘一行人到西北角了。”
离钺她们放下瓜子盘擦擦手,互相帮忙整理整理衣赏,便脚步匆匆的往启祥宫走。
横穿西侧宫道时,懋嫔那边浩浩荡荡的一伙人,正停在长春宫和翊坤宫之间,不知是在等谁。
离钺几人默不作声的,哧溜一下蹿进了对面进启祥宫,找到皇后娘娘座位后的区域,站着等其他人进场。
不一会儿,熹妃、裕嫔、懋嫔一齐进门了,齐妃和年贵妃都不在,看来她们等人没等到。
“恭请熹妃娘娘、裕嫔娘娘、懋嫔娘娘福安。”
“免礼。”
又一会儿,齐妃和三阿哥一起来了,离钺等一众庶妃再次齐声请安。
年贵妃和九阿哥前脚进门,皇上皇后后脚也到了,最后一回请安,总算可以入座了。
啥也没吃到呢,先请了一溜的安。
离钺腹诽:怪不得皇后嫌办节宴麻烦,可太麻烦了,不知道下回能不能称病不来。
豆芽打击她:“你这红光满面,壮得跟头牛似的,称病?”
“咋,我还不能生个病了?”
“可以啊,就是没人信。”豆芽补充,“啥都没有出宫爽。”
“啧。”
开宴第一道是狮峰龙井,马常在善茶道,自告奋勇想给皇上沏茶。
雍正准了。
她搁那儿选茶、洗茶、点茶的秀了一波技艺,优雅又漂亮。
雍正吃了一盏,满意地点头,道:“皇后近日辛苦了,去给皇后呈一盏。”
皇后浅笑嫣然:“谢皇上体恤。”
马常在连句夸奖都没得到,灰溜溜地坐下了。
接着是乾果、蜜饯、饽饽各四品,甜甜蜜蜜的吃食一下肚,嫔妃们嘴也甜了。
这个给皇上绣了驱虫荷包,祝皇上百邪不侵。
雍正:“荷包很好。苏培盛,把这翠玉豆糕给皇后端过去。”
皇后食了半个,剩下的赏给离钺她们了。
那个给皇上绣了猛虎下山的腰带,祝皇上身康体健。
雍正:“腰带很好。苏培盛,把那个糖醋荷藕给皇后端过去。”
皇后食了一块,剩下的赏给离钺她们了。
又有人给皇上做了身福寿花纹的衣裳,祝皇上万寿无疆。
雍正:“衣裳很好。苏培盛,去给皇后盛一碗膳汤,润喉。”
一小碗汤嘛,皇后喝完了。
旁的宫的庶妃都在刷存在感,刘答应也坐不住了,拿出了一双靴子。
雍正:“你不是在禁足么?朕记错了?”
刘答应僵住。
年贵妃用蘸了糖水的筷子逗福沛呢,闻言,放下筷子软语道:“妾身想着,端阳佳节,咱们都来热热闹闹的,徒留她们面对凄凄冷冷的院子,怪可怜的,便准她们解一晚的禁足。”
“贵妃总是这般善良。”雍正倒没有发怒的迹象,“不过,禁足便是禁足,时不时解禁一会子,还叫禁足么?此事听皇后的,贵妃不该擅作主张。”
“妾身知错,皇后娘娘赎罪。”年贵妃的神情又羞又恼,顿时做西子捧心状,“皇上赎罪,妾身有几分不爽利,以免打搅你们过节的兴致,这便带她们回去罢。”
“嗯,退下罢,好生歇着。”雍正没有挽留。
年贵妃带着人就退席了,那常在虽然没禁足,但也跟着走了。
余下的四位宫主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皇上连年贵妃的面子都不给,态度很明显了,这所谓的端阳家宴,就是给皇后做脸面的。
明儿就是学武第一天,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警告所有人——不管皇后做了什么决定,他都支持,在座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