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离钺拉着吉答应往别处走。
“别走啊。”伊常在追过来拦在她们前方,“咱们姐妹一起赏花嘛。”
看出她是来找不痛快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吉答应目光Yin翳。
伊常在恍若未觉,笑容异常热情:“姐姐勿怪,我一见你就觉得投缘……”
“伊姐姐,你不能叫我姐姐姐姐哦。”吉答应打断了她的话,“毕竟,你今年二十又二了,你这样喊,都把姐姐喊老了。况且,姐姐与雍王府的老人都不熟,不用装得那般亲近,还是称贵人吧。”
没有女人不在乎年龄,伊常在顿时笑不出来了:“哪来的苍蝇在嗡嗡?烦死了。”
吉答应附和:“可不是烦死了?我与姐姐赏花的兴致都被破坏了。”
“你!”伊常在气恼不已,低声道,“小小答应胆敢暗讽本常在,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离钺见她张牙舞爪地往吉答应脸上招呼,便抬手挡了一下:“滚蛋,再闹揍你。”
伊常在不用她揍,尖叫着摔倒在地,并梨花带雨地指责:“黎贵人做什么推我?我不过是看到吉答应头上落了花瓣,想替她拂去。”
即便知道这是常见的宫斗手段,真正遇上的时候,离钺还是觉得辣眼睛极了。
不耐烦应付,她抬脚从伊常在身上跨了过去。
“啊呀!”伊常在像是被踢到一般,行云流水地翻滚一下抱住了她的小腿,“呜呜呜,我不过是来打声招呼,没想到你如此恶毒!”
搁这又哭又滚的,皇帝都没兴趣配合,何必呢?
离钺无语:“你今儿一定得碰瓷我吗?”
“黎贵人在说什么?我不懂。”伊常在还在呜咽,“我不懂你为何如此待我。”
离钺朝左前侧的假山行礼道:“皇上吉祥。伊常在摔了,您快来看看罢。”
“免礼。怎么了这是?”雍正揣着明白装糊涂。
伊常在抽抽嗒嗒地看了离钺一眼,委屈巴巴地说:“皇上别误会,奴婢只是不小心摔了,与黎贵人无关,不是黎贵人推的。”
“……”
雍正没准备好面对这样拙劣的争宠场面。
他只是散了朝,因担心十三的腿疾无心处理政事,出来散散心罢了,为何要当捧场的傻子?
黎贵人不晓得他不露面是什么意思吗?
甩掉伊常在走就是了,特地把他拉出来做什么?
心思坏透了!
雍正绷着脸问:“黎贵人,是这样吗?朕方才可都看到了。”
伊常在又抢戏:“皇上千万不要怪罪黎贵人,她一定是不小心的,奴婢没关系的。”
雍正&离钺:“……”
现场一片寂静,该配合她演出的人都视而不见,她只能继续梨花带雨。
雍正不满地瞪着离钺:你干的好事!你不喊,朕用得着受这种折磨吗?
离钺棒读道:“啊,嗯,可能是有这么回事,奴婢的确不是故意的,既然伊常在也没关系,散了吧。”
“原来如此。”雍正让苏培盛把伊常在扶了起来,顺势道,“朕就知道伊常在宽容温善,瞧瞧都哭成小花猫了,快回去洗洗罢。”
闹剧结束,大伙各回各院。
吉答应满脸厌恶:“明知姐姐是被陷害的,还褒奖伊常在,什么玩意儿?”
“管好嘴。”离钺抽了她后脑勺一巴掌,“心里怎么想都无所谓,别表现出来,不然再被禁足,我可不管你。”
“好嘛好嘛,我知道错了,姐姐不要生气嘛。”吉答应把脑袋凑过去,“要不你再打一下?”
“起开,别烦我。”
“嘻嘻。”
豆芽见她上要Cao心黎家人在京城的处境,下要Cao心吉答应叛逆,吐槽:“你可真是个劳碌命。”
“心疼我就帮我分担点啊。”
“鬼才心疼你。”
离钺挑眉:“你现在不就是鬼吗?”
豆芽噎住,又道:“我心疼你劝你出宫,为什么不听话?”
“你就是个嘴子。”
接下来的日子,离钺频繁遭遇碰瓷。
那帮女的,演技比伊常在拙劣的多,有的演都懒得演,到她跟前直接摔,然后就指责她推人。
刚开始,她还能把躲着看笑话的皇帝喊出来一起受罪,后来她一张嘴他就溜,简直被那狗男人气笑了。
也不知道是找到了什么奇怪的密码,碰瓷的人越来越多。
出门两丈远遇见仨,从永寿宫到御花园这一路,能被埋伏二十次。有些人更过分,一天反复碰四回。
后来离钺一出门,宫人就看西洋景似的站在路两侧,围观她在围追堵截中旋转跳跃躲避。
吉答应不跟她一起走了,随着两旁的宫人吆喝:“右边来人了!左边也有人!前边后边……”
碰瓷的也是杠上了,看见她就狂奔过来生扑。
雍正发现这些女人沉迷捕捉黎